第18节(1/2)

媳妇的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好想咬一口,媳妇的腰,又细又软,真想摸一把,腰旁边的手,握着小米分拳,想起那咚咚咚敲打自己后背和胸膛的声音,段南山就觉得自己这心里头跟有猫爪在挠似的。

作为一个打了二十几年光棍的男人,在没成亲之前,段南山的情欲并不浓厚,平日的精力大多在奔波忙碌消耗了个干净,仅有的几次也是靠五指姑娘解决,可打从娶了媳妇,食髓知味,他觉着自己就跟闻见了腥的猫似的,在这春意盎然的时候,发了情。

方琳兀自生着气,眼瞅着就要到家了,那脸蛋儿还鼓鼓地,心里正琢磨着干脆别做饭了,饿他一顿算了,压根没留意到身后的人加快了脚步,曾经无数次将她禁锢住的臂膀,再一次向她伸出了魔爪。

“啊。”被扛起来的那一瞬间,方琳尖叫起来,等回过神立刻安静了下来,经验告诉她不要做无用的挣扎,那是白费力气,所以她问,“你又想干什么?”

段南山嘿嘿笑,“你不是说,我不老实回家再说么,这不?到家了。”

“我什么时候……”方琳话还没说完,就想起自己刚刚在溪边说过的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段南山单手开了门,直奔卧房而去,因为走得急,方琳在他肩头颠得厉害,一双小白兔颤颤巍巍,连带着心情也是七零八落,手里头的蒜苗叶子没攥紧,撒了一地。

炕上铺了两床被子,是以段南山丝毫没犹豫,直接将媳妇从肩头抱着放到了上头,然后,欺身压了上去。

方琳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就被扑到了,她想说什么,嘴刚刚张开,就被堵住了。

“唔……”你个混蛋!方琳从小在田间长大,没有像闺阁小姐那般被人碰一下就非君不嫁的认知,可最起码的羞耻心是有的,夫妻这档子事,那是黑灯瞎火钻到被窝里才能干的,可她的相公,偏偏就喜欢不挑地点不挑时间的发情。

许是动作太大,方琳招架不住,着了急,在段南山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被亲的浑身酸软,能有多少力气,这一咬可了不得,段南山跟受到鼓励似的,将她那身衣裳扒了个干净,铺天盖地的吻从脸颊到脖子,浑身上下一个地方都没落下。

方琳秀气的额头上满是汗,亮晶晶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事实证明,女人的力气是比不过男人的,更何况这男人还是山里的猎户。

段南山脱衣裳的速度比穿衣裳还快,两人肌肤贴着,那热度是蹭蹭地往上涨。身上的人是推也推不开,压得方琳喘不过气来,力气耗尽之后只得瘫在炕上任他施为,可段南山不吃这一套,他抱起方琳,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硬物紧贴着她的大腿磨蹭了两下,便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

饶是成亲一个多月,除了来葵水那几日,段南山没少折腾她,可大白天就这般,还真是头一回,方琳疼得脸儿皱成一团,那泪水打着转儿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这会儿不生气了吧?”段南山一脸餍足,将媳妇圈到怀里,亲吻掉她脸颊上的泪痕,有点儿惴惴不安。

头一次在压箱底儿上看到这个姿势的时候,段南山就想试试,可方琳怕疼,死活不同意,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腰痛屁股痛,甚至胸口也涨得厉害,她瞪了段南山一眼,不肯说钱话。

可不是,嗓子都喊哑了,求饶的话儿说了多少,这人就跟没听到似的,现在想起来照顾她的想法了,晚了!

方琳按着身下的被褥爬了起来,她的衣裳乱七八糟的丢在炕上,皱巴巴得不说,上面还有可疑的白色液体,肯定是不能穿了。

幸好锅里准备烧饭的水是热着的,她洗净了身子,换了身衣裳,这才打起精神做饭,自己一个人的饭。

段南山可怜巴巴地看着媳妇卷了一个肉沫米分条的煎饼,小口小口地吃着,也想卷一张,可手刚伸出去,就被媳妇用筷子打掉了。直到刷完锅,段南山连口菜都没吃上。

他倒了杯水递给方琳,“那个……媳妇你渴了吧,喝水。”

方琳压根不理他,也不接他手里的那杯水,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喝掉,段南山有点儿后悔了,媳妇这回好像是真生气了……

喂完鸡,方琳将脏衣裳泡到水里,又抱了捆柴进来烧炕,打从过了正月,家里就不烧炕了,段南山体热,晚上抱着她压根不需要烧炕。段南山看她这般,纳闷道,“媳妇你哪里不舒服?觉得身子冷吗?”

这个问题,在他晚上被赶下炕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段南山躺在打好的地铺上,目光幽幽地看向炕上方琳的背,早知道晚上没有媳妇抱,他就……真是悔不当初啊!

☆、第36章 一亩地

方琳一连好几天都没搭理段南山,其实过了一晚上她就不怎么生气了,可自己要不做出点样子来,岂不是便宜了他。段南山没看出媳妇的想法,整天战战兢兢卖力地干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能干,要不就原谅我吧”的气息。

锄草费不了多少力气,是个细致活,段南山头一回干,除了刚开始一锄头差点砸到自己的脚,方琳没法子,只得手把手地教了他一会儿,幸而他学习能力还不错,慢慢干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山脚下的这片地离家远,晌午来不及回去做饭,饭食是一早就带来的,肉酱和玉米饼,还有几根煮熟了的腊肠。方琳瞥了眼还在锄草的段南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扬起声音道,“别忙活了,先吃饭吧。”

段南山简直感动的快流眼泪了,这么多天,媳妇终于又开始关心自己了,当真是不容易啊。

青岗村有不少人家地也分在小河沟这一片,农家少闲月,尤其是春耕的时候,扛着锄头从这片地头路过的人们都忍不住好奇去瞧那坐在地里正拿着饼子大口大口啃得正香的男人,心里不禁嘀咕,听说方家大丫头年前嫁了人,那就是她夫婿了吧?瞧那身子骨,是个能干活的。也有那来送饭的婆娘说闲话,“这不是老方家的地么,方家那丫头脾性大,跟自己老子断了关系,怎么又回来种地啦?”知道内情的也插了一嘴,“难说,你们不知道吧,那地以前可不是方家的,是琳姐儿她娘的嫁妆,怕是现在姑娘嫁了人,要把这地要回去呢。”又有人道,“哟,方老三他媳妇不可能愿意吧,这回可有得闹了。”

胡氏在家里搓洗衣裳,嘴里骂骂咧咧的,打从方琳离家,这些活计全都落在了她身上,自己个闺女又是那不靠谱的,说了好几门亲事,有点家底的嫌弃人家模样不好,好不容易遇着那模样好看的,又嫌弃家里是个破落户,死活不愿意嫁过去,小儿子不长眼的在菜地里踩来踩去,放养的几只母鸡被他欺负得咯咯直叫唤,胡氏一肚子火,摔了手里正在洗的衣裳,走过去一把揪住方文宝的耳朵,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冲那屁股啪啪打了,“叫你胡闹,叫你胡闹!一天不知道干正事,你们真是老娘的祖宗,养你们简直是浪费粮食!”

方文宝被揍得哇哇叫唤,小腿儿蹬了他娘几脚,那刚换的干净衣裳印上了不少土印子,胡氏瞅了眼,又是啪啪两下,“去,把你姐叫起来,大中午的,睡什么睡,跟猪似的,也不知道谁能看上她!”

儿子委委屈屈地去喊方娇起床,胡氏还没坐回到洗衣盆后头的小板凳上,就听见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王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诶哟,老三媳妇,你咋还坐得住,村东头的老应叔说琳姐儿领了个男人在你们家小河沟那片地里干活呢!”

胡氏脸色立刻变了,快步走到王氏跟前,抓住她的手道,“大嫂,你说什么?”

“还能是什么,那片地是琳姐儿她娘的嫁妆,这丫头,是想把地要回去自己种呢,你以为她真那么好心,能给你们家种地?”王氏面上急得不得了,心里却抱了看笑话的心思,谁让你当初给人家姑娘说了那么样一门亲事,把人逼出门去,害得她平时有什么事连个可支使的人都没有。

“她做梦!”胡氏哼了一声,顾不上泡了一盆子的衣裳,匆匆衣服上抹了两下,喊了两声,“娇姐儿,娇姐儿,起来了没,去把你爹叫回来,我有事问他!”

王氏悄声试探,“琳姐儿她娘的嫁妆为了看病基本上都卖了个干净,就留了那亩地,地契可还在你们家手里?”

胡氏脸色愈发难看,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嫁进来快十年,一直以为小河沟那亩地是方家的,方老三跟她提都没提过,这回可好,当面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她没搭理王氏的话,反道,“大嫂,这事是我们家的事,不用您操心,宝哥儿他爹会想法子解决的。”

妯娌这么多年,王氏觉着老三媳妇一撅腚,她就知道对方要拉屎还是撒尿,八成是又想借老三压琳姐儿,逼着她把那地给腾出来,还真以为小庙村那沈家是吃干饭的,现下两家都成了这样了,人家能眼巴巴看着琳姐儿把地拱手让人,这不是做梦呢嘛。她嘿嘿笑了两句,也不介意胡氏话里那冲劲儿,转身进了自家屋子。

“呸!什么玩意!”胡氏啐了一口,目光落到刚出了屋子的方娇身上,“刚说的话听见了没,去你二叔那儿把你爹叫回来!”

方娇磨磨蹭蹭地,“什么事呀,叫宝哥儿去不成嘛,我这睡得迷迷糊糊,还困着呢。”

“死丫头,老娘还使唤不动你了!少废话,赶紧去!”胡氏踹了她一脚,“就说咱家出了大事,叫他立马回来!”

“什么大事?难不成天塌下来了!”方娇嘴硬,不愿意却又扛不住胡氏那跟针扎似的的目光,艰难地挪着步子。

“就是天塌下来了!”胡氏推了她一把,“赶紧去!”说罢转身进了她和方老三的屋子,到处翻找,他们家值钱的东西都在炕头的小洞里头藏着,可她里里外外看了四五遍,都没瞧见小河沟那亩地的地契,心底蓦地一沉,莫不是方旺德那锯了嘴的葫芦把地契给了方琳那小蹄子?

胡氏不信邪的继续翻,这一翻就翻到了方老三进门,方娇看乱七八糟的屋子,纳闷地问道,“娘,你找什么呢?”

“出去!”胡氏瞪了她一眼,转而对方老三道,“咱家小河沟那片地的地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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