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马上就好(1/2)

11.

这样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有时候蒋绎会这样问自己。

他知道裴邵喜欢阮月安,从他们高中那段无疾而终的短暂恋情,再到重新跟阮月安在一起,他都是喜欢阮月安的。

同样的,阮月安也喜欢裴邵,这一点仿佛从未改变过。从高中到现在,他们在一起时就是相互喜欢的。他们那样登对,从出身到经历,再到性格,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说他们不配。

只有他,只有蒋绎。

从前跟在他们身边的人,现在被拉到他们中间。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没有他,他们是不是也会找别人。但这个想法从他想出来的那一刻,就立刻被自己否定了。裴邵绝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

这一点也很矛盾,他了解裴邵,知道裴邵绝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但是却不能明白,裴邵为什么会同意他的加入。

相比阮月安为什么会同意,他其实更加好奇裴邵是怎样的想法。

但他似乎从没有打算为这点解释的意思,他们叁个成为这样的关系之后,裴邵对待他的方式还是跟以前一样,仿佛这一切理所应当。

甚至还可以提出同意他跟阮月安单独的事。

裴邵到底是笃定了什么呢?笃定阮月安绝不会背叛他,还是笃定自己绝不会与他相争?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蒋绎就止不住地皱眉。他唾弃怀着这样心思的自己,但同时又忍不住地去揣测。或许就是因为裴邵太了解他,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笃定他绝不会与他相争。

蒋绎伸出手,握着阮月安的下巴,在她惊诧的眼神中,低头吻她。

他确实不会,他永远不会也永远不能与裴邵相争。从那个令人心碎的夜晚,当裴邵拥抱着他说我永远是你的家人,我爸妈也永远是你的家人开始,从裴邵一次又一次挥拳维护他开始,他就绝不会拒绝和背叛裴邵。

纵使怀中的人再软再甜,他都不会。

更何况这人从不肯对自己示出软甜的一面,她的那一面永远属于裴邵。

他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

他说过,阮月安的眼睛很漂亮,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是这样的想法,这么多年过去,他仍然觉得阮月安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这双眼睛。

阮月安咬着他的下唇,眼中的诧异过后,是得意的笑。

蒋绎很欣赏她的这种得意的笑容,或许也很欣赏她占不到便宜、宁愿吃亏也要挑衅他的做法。

一旦她这样做了,他再做出的事,就说得过去了。

他用拇指拨开她的牙齿,后退了一点,捏着她的舌头把玩。口水顺着指尖流到手心,指尖尽是些熟悉的湿滑。

阮月安握着他的手腕,身下被裴邵弄得舒爽过劲,叫她止不住地发颤,握着蒋绎手腕的指尖都在发颤,盯着他的目光涣散一瞬。就是这一瞬,叫他看得心跳加速。

裴邵扶着她的腰身,爽到忍不住叹息,握着她的一侧乳房,低头咬了上去。

舌尖卷着乳尖,酥酥痒痒的,阮月安张口要叫,一声喘息被蒋绎捏着舌头堵了回去。他两指夹着她的舌尖,轻轻拉出口腔,拇指抵着舌尖轻轻摩挲。

他低头看着她嘴角的口水,出神似的盯了一会。

阮月安握着他的手腕推开他的手,喘息一声,忽地睁大了双眼。蒋绎凑近她,直视着她的双眼。

下一刻,他就伸出舌头舔掉了她嘴角的口水。

舌尖温软,试探着轻轻蹭着她的嘴角。

这一次她没有再合起牙关咬他,就这么张着嘴,由他的舌尖从嘴角慢慢钻入口中。在她的牙齿上轻轻划过,然后卷着她的舌纠缠。

蒋绎看着她,她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她的目光已经看到他心中,看透了他心中所想,看透了他的一切。

所以他抬起手,盖住她的眼睛。

他们曾经接吻,只是不知道是从哪一次开始,就很少再接吻了。

或许阮月安已经不记得了,蒋绎记得却很清楚。那一次他俯下身,凑近她,试图吻她时,她扭头躲开了,嘴里叫着让他滚。

那之后就很少再接吻了,只是这一刻,纵是知道她不喜欢,他也想这么干。

张开嘴卷着她的舌头,吞掉她言语和喘息。

带着一股无头无尾、无处也无法倾诉的奇怪愤恨,吞掉她的一切。

阮月安似乎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握住他挡在眼前的手腕,试图拉下。

裴邵从她胸前抬起头,眼中情欲流转。他碰了碰蒋绎,低喘了一声,“你抱着她,我要射了。”

蒋绎在她身后坐下,接着她倒下来的背,抬手盖住她一侧乳房,抬眼看裴邵。他表情不是很好,跪在她腿间,扶着她的腿重新入了回去。喘息一声,大开大合地操。

阮月安叫他操得娇喘连连,双手紧紧拽着床单,叫他,“裴邵…我受不了……”

裴邵眼底发红,抬起她一条腿搭在肘弯,喘息,“快了…马上就好……”

这才应该是情侣间该有的样子。

蒋绎抚着她的脸,垂着眼看她。

像他们那样相互讥讽,甚至谩骂,怎么可能是相爱?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一点的,从开始到现在,都不能再明确了。

从开始的’玩玩’就注定了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有情可原的,答应跟他们成为这样关系的是他自己,从这样关系中得利的是他自己,唯一逃出掌控的也是他自己。

蒋绎垂着眼,指尖轻轻抚过她的下颌。她闭起眼,呻吟声更大。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中,裴邵抵着她射了。

他喘息着,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起,抱在怀里亲吻。

蒋绎低下头看了看,起身去床头拿了一个安全套。他贴在她背上,揽着她的腰把她带起,跪在床上,叫了一声。

“阮月安。”

阮月安的身体很热,他的手抚过时,会不自主地打颤。蒋绎很意外这一刻自己会仅仅因为她的发颤而难以自抑,他的心跳很快,身下入得很顺畅。她那儿太湿太滑,几乎是没用丝毫力气,他就入了进去。

几乎是他入进来的一瞬间,阮月安就睁开了双眼,回头去推他,“还来?”

裴邵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笑。

蒋绎看了他一眼,垂下眼握住她的手腕,想了想,“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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