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2)

蒋绎立在她面前,舌尖还有点刺痛感。他看着阮月安弯下腰去捡落在地上的玫瑰,裸露的脊背弯成一道极为美好的弧度。几支玫瑰被她收拢在掌心,握着枝干站起时,有几片花瓣落了下去。

“你喝太多了……”

他看着散落在她脚边的几片花瓣。

“阮月安。”他叫她的名字,声音还带着一点因感冒而产生的鼻音。

“你不是问我想让你把我当成什么吗。”他看着落在地上的花瓣,有一枚刚好落在她的脚趾前。

他抬起头,与阮月安对视,“……我想让你把我当成像裴邵一样的人。”

沉默。

阮月安看着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不知道蒋绎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仿佛在某一个她不知道的瞬间,蒋绎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不再是以前的蒋绎,他变得步步紧逼且咄咄逼人,一定要迫使她直面某些她从来都不想面对的情绪一样。

“裴邵对我好,你对我好吗?”她的声音很轻,仿佛连自己都不能信服一样。

蒋绎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挪开眼,看了一会别处后扭头看她,声音同样的轻,“如果你要我像裴邵一样,我做不到。”

“跟裴邵一样……那我就不是我,而是另一个裴邵了。”

阮月安没说话了,她垂着眼,看着手中的玫瑰。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看着蒋绎。

两人对视,谁都没说话。

漫长的沉默过后,蒋绎向她走了一步,声音依然很轻,“我可以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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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中,蒋绎把她抵在墙上亲吻。唇舌交缠,他的手伸进她裙子左侧的开衩里,抬起她的腿轻轻抚摸。阮月安推了他一下,他歪着头睁开眼,舔弄她的口腔。

阮月安别开头,贴近他,“墙上很凉。”

“我身上不凉。”他的手贴上她的背,从腰窝抚到蝴蝶骨。他再次凑近去吻她,揽着她的腰与她交换了位置。他抚摸她的大腿,抚摸她的腰身,然后轻轻握住她的乳房。

他撩开她的裙子,手掌顺着内裤边缘滑入,轻轻抚弄。

在阮月安轻哼出声时,他抱起她,含着她的耳垂轻声问她,“套在哪?”

手指划过,阮月安紧紧夹住他的手,咬唇喘了一声,抬眸看他。

她的眼神迷离,唇上的口红因被他数次亲吻而弄得凌乱不堪,这个样子的阮月安看得他心中一动。他的喉结滚动,又抵着她弄了两下,问她,“套在哪?”

“在卧室。”

蒋绎看着她,没说话。

裴邵就在卧室里。

他松开阮月安,转身去卧室拿套。

卧室里亮着大灯,裴邵背对着门,睡得很熟。

他拉开柜子,拿了几个套捏在手中。装着项链的盒子搁在床头柜上,他立在那看了一会。

床上的裴邵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

蒋绎看着他,他的呼吸很均匀。裴邵从小就是这样,睡觉睡得很熟,喝醉之后更是。不像他,有一点声音都睡不着。

他在床前站了一会,然后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关了大灯后带上门,出去了。

阮月安坐在沙发上吸烟,听到声音,扭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客厅的落地窗很大,外头的月光照进来,也不是一片黑暗。

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蒋绎很清楚地看见了阮月安的表情,一种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表情。

蒋绎皱了皱眉,捏走她手中的烟,抬起手吸了一口。

烟嘴上沾了她的口红,湿湿黏黏的。

“他醒了吗?”阮月安看着他。

他吐出一口烟,“没有。”

“你会告诉他吗?”

蒋绎没说话,他垂着眼又吸了一口,然后在烟灰里按灭了香烟。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阮月安笑了一声,抬脚蹬在他大腿上,“你刚才的态度呢?你不是想要吻我?想要我把你当成像裴邵一样……”

蒋绎垂眼看着她的脚,听她因胜过他一头而得意的话。嗯了一声,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打断她,“我是这么说了。”,他凑到她面前,与她鼻尖贴着鼻尖,“你不是没有回答我么。”

他握着她的脚踝,拇指轻轻滑过凸起的踝骨,顺着小腿向上抚摸她的大腿。他跟裴邵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此,他可以也愿意示弱服软,但是他做不到事事如此,他更喜欢看阮月安对着他示弱服软。

“是你没有回答,阮月安。”他说。

“裙子别乱扔,是我姑姑的,穿完还要还给她。”

蒋绎拿着她的裙子,低头看了看,似乎又想起阮月安穿着它的样子了。

他把裙子搭在沙发背上,脱掉裤子凑近她。拉下她挡在胸前的手,勾着她腕上的玉镯凑近,低头吻她的掌心。

指尖在玉镯上轻轻摩挲,蒋绎垂下眼看她指间的戒指,蓝色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中仍闪烁着光芒。

“有时候我很羡慕陈长卫。”他捏着她的手指,指腹轻轻抚过宝石,轻轻划过切割面,“至少他可以跟别人说是你的朋友。”

阮月安抽回手,“你也可以说是我的朋友。”

蒋绎看着她,没说话。

“你不满意?”她看着蒋绎,似笑非笑地贴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或者你也可以说是我的狗。”

蒋绎看着她,笑了一下,没说话。他牵着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会她戴着戒指的手,低下头,张口含住她的手指。

阮月安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手指被他含住的一瞬间,她打了个哆嗦。指腹在他的舌尖上滑过,被他紧紧缠住。她缩了下手,手腕被他握得太紧,没缩回来。

他盯着阮月安,张口含到她的指根,舌尖顺着指根,舔过那颗微凉的宝石,包裹着她的指尖吮吸。

阮月安被吓到似的,立刻抽回手。

有点失去控制了,这一点也不像蒋绎,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他直起腰,跪在她腿间,低头戴套。

“今晚在酒吧的时候,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去看你,心里想的……却只有一件事。”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想知道。”她说。

蒋绎点点头,问了句是吗。他分开她的腿,看着她,慢慢入了进去。他抿着唇,俯身压在她身上,握着她的乳房喘息一声。

握在一侧乳房上的手收紧,蒋绎盯着她,眯了眯眼,说,“我心里只想着该怎么操你。”

他还是第一次把这样的肮脏的心思宣之于口,感觉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错。

尤其是在他看到阮月安的表情之后。

这一刻,蒋绎好像有点能理解了,为什么裴邵有时候会在做爱的时候讲这样的话。因为有些话、有些词天生就适合在做爱的时候被讲出来,即使是被他一直讨厌的脏话,在此刻,被他说出来的时候,倒也没有预想中那么反感。

相反的,他竟然感到很爽。

这种爽感在阮月安惊讶地问他’你说什么时’达到顶峰。

他深深地埋进去,与她平视,重复说过的话。

“我说……我心里只想着该怎么操你。”

“嗯……”蒋绎低下头皱着眉喘了一声,再抬起头时,镜片下的双眼微微眯起,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你干嘛忽然这么咬我?”

“我说想操你会让你变得兴奋吗?”

“嗯…又在咬我了……”他的声音发颤,带着隐忍的笑意。

阮月安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闭嘴!”

蒋绎握住她的手,与她交握。他靠近她,凑在她颈边轻吻,“我很喜欢你这么咬我……阮月安,你能多这样对我吗?”

阮月安张口骂他,“你吃错药了吧?你他妈是蒋绎吗?”

“嘘——”蒋绎抬手捂住她的嘴,拇指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他的声音很轻,动作也很轻。

“我怎么不是蒋绎?你以前不是说过,很想看看我说脏话是什么样子么。”

在高中的时候,裴邵和东子都跟阮月安说过,蒋绎不喜欢说也不喜欢听脏话。阮月安不信,没有人会不说脏话。她去问蒋绎,你是不是真的不说脏话。他说是。阮月安问他为什么,他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阮月安那时只是笑,对着他说很期待他将来讲出第一句脏话的样子,最好她也能在现场。

“现在你看到了。”他松开手,凑近阮月安。

“符合你的期待吗?”

“不符合!”阮月安推开他的脸,“我不喜欢你说脏话!”

“是吗……”他直起身,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抱进怀里,坐在沙发上握着她的腰顶弄了几下,“我也不喜欢你说脏话。”

“可你一直在说。”他握着她的乳房,仰着脸看她,“而且,你的身体好像在说喜欢,喜欢我说脏话。”

“喜欢我说想操你。”

阮月安咬着下唇喘息一声,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捂住他的嘴,“很好玩吗?你再多说一句,就现在立刻滚出去!”

蒋绎看着她,扶着她腰顶弄,在她压抑的喘息声中,他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

舌苔划过掌心,阮月安哆嗦了一下,松开手,伏在他肩上喘息。

蒋绎埋在她里面,扶着她的背把她压回沙发,压着弄了一会。

在她抬手挡在眼前时,他伏下身,拉下阮月安的胳膊,吻她的脸颊,“阮月安……阮月安……”

“不要高潮……”

他的声音叹息一般的轻,却裹着浓厚且深沉的欲望。那些他不曾表达过的情感、那些他沉默多年到几乎忘记的东西,全都涌上心头。

阮月安皱着眉推开他,声音发颤,“你……你真的很奇怪。”

“你不是想要我温柔么,我温柔了。”

他抬起她的腿,压在她身上,“你喜欢吗?”

阮月安咬着下唇,不说话。

“还是说你更喜欢我像以前那样对你?”他直起身,退了出来。扶着阮月安翻了个身,抬高她的屁股,重新入了回去。

他握着她的腰挺弄着操干了一会,弯下腰伏在她背上,又说,“阮月安,不要高潮……”

“你滚啊……”阮月安推开他,声音颤抖,软软的带上了哭腔,“你别弄了……”

“嗯。”蒋绎直起身,退了出来,很想看她高潮的样子。

他拉着她的胳膊翻过身,抬起一条腿搭在肘弯,伏在她身上弄。蒋绎看着她紧抓着头顶的抱枕,腰腹不自觉开始发颤,他绷着脸,猛力操干了几十下。他看着阮月安被他弄得双手握拳,紧闭着眼呻吟。看着她弓起腰身然后又落下,他锢着她的腰,维持着一个交合的姿势。

在阮月安忽然仰起脖子,发出哭泣一样的呻吟时,他俯下身,压在阮月安身上,埋在她身体里射精。他叫她的名字,在她低微的呻吟声中,声音发颤。

“阮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