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2/2)

理智在汹涌的情欲面前被摧毁的灰飞烟灭。

是他,却也不是他。

解萦不喜欢这种完全沉浸在欲望之中,毫无自我的君不封。

她素来心高气傲,伴侣的一切也都要由自己赋予,但她绝不会剥夺他们自我的权利。对君不封也是如此,她愿意用自己的双手让他在欲望中挣扎,而不是药物操纵着身体,让他沦为一个只知道交配的怪物。

可解萦虽然不喜欢,仍然在欣赏着他的失态。因为她能想象到,等到药效褪去,他回想起自己现在的作为,内心会有多煎熬。

抛弃自尊对她所做的讨好,是有觉悟的“牺牲”,而一切理智消失殆尽的狂热背后,是他整个人信条的崩塌。

后穴的快感刺激的前端分身持续挺立涨红,解萦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前后夹击的良机——君不封被她前前后后操着,两臂又被束缚,疲累席卷了他的身心,他在药物的操控下不断摆动身体,而上半身摇摇欲坠,跌进解萦怀里。

解萦特意在他的分身根部狠掐了一下。

情动时的痛感格外清晰明了,君不封吃痛,声音瞬间带了哭腔。解萦被他这一声叫喊激得头脑发热,不由自主转过他的身体,薅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像操狗一样操他。

解萦突如其来的狂轰乱炸将君不封操了一个措手不及。解萦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在帮着他“解药”,薅着他头发的手随即懈了劲儿,而君不封则被一头按在地上,地板发出一声闷响,他被撞的满脸鲜血。

解萦很快掌握了自己的“度”,她的动作幅度之大,律动频率之快,激得君不封下意识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叫喊。解萦听着他的浪叫冷笑,索性由着性子,用右手再度狠狠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而左手则用木棍仍旧操着在她手里始终硬挺的分身。

“解……萦……”满脸通红的君不封的声音时断时续地传来,解萦右手转而两手把玩他的胸膛,“嗯?”

解萦的声音在君不封听来有些闷,无法释放的快感将他从无尽的情欲之海唤醒,有了一点薄弱的意识,可以向岸边的解萦求助。

“让我——”

君不封踟蹰许久,终究没说出后面的话。

“嗯?”解萦又是一突进,刺激的君不封闷哼一声。

他嗫喏着说了很多解萦听不清的话语,解萦等得不耐烦,开始新一轮地猛攻,君不封的碎字很快成了不连贯的叫喊。

解萦将小木棍在他的尿道里突进再突进,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又轻又哑,“想要什么,说出来。”

“求求你。”他带着哭腔崩溃地叫喊,“让我射。求你……让我射。”

“就只是这样?”

君不封痛苦地点点头,气声哀求她,“求求你……”

解萦轻声笑了,“这声音,真动听。我也姑且算是对你有求必应吧,但是我拒绝。”

君不封身体一僵,全然没料到解萦会是这个回应。身体抖的更加厉害,他口齿不清地对解萦不断恳求,哀求中的理智已经完全丧失,更接近胡言乱语,他终于崩溃了。

解萦不为所动。

看不见解萦所在的方位,他只好胡乱地用头一下又一下沉闷地砸着地,额头磕得青紫,他在痛哭流涕的求她。

她给不了他的失态,药能给的了。

人力所不能及的境界,药物能达到。

如果说心里曾经把“将大哥弄到乱七八糟”作为一项值得努力的功勋而标榜,她又一次成为了失败者。现在她想问他,药物带来的情欲,和他那时感受到的悸动,会是一样吗?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

解萦不介意将君不封彻底弄成一个残废,但后面毕竟有山高海阔的日子等着她去活,她想让他长长久久的生不如死,没道理让他在这里翻个跟头。

解萦退出了他的身体,脚背勾他的小腹,让君不封翻转过身体面对她。

她一脚踩在了他的分身上,脚掌挪移,稍微用力一踩,卡在尿道中的异物带来的痛感瞬息传递到全身。

君不封毫无理智的低声呜咽起来。

解萦轻蔑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取出了分身中的木棍,略微拨弄了一下他的硬挺,君不封身体一抖,哆哆嗦嗦地射了。

已经称不上射精。持续的折磨让他控制不住,失禁了。

他看不见解萦的表情,不知道解萦目睹了这样的难堪,会是怎样的一番嘲弄。君不封在惴惴不安,而解萦一脚踩在他头上,重心不稳的他一头栽倒在地。

解萦言简意赅,“地脏了。”

他当然懂她要他做什么。

她想要的就是这种羞辱。

这个在他预料之内,迟早有一天会发生的羞辱。

心在摇摇欲坠的疼。

他想自己这几日已经足够听话,足够乖巧,足够配合,他努力往解萦会感到满意的方向进发,可是遭受的侮辱永无止境。

身体是不争气的躯壳,屈服于她的淫威。灵魂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他接受一切后果,却无从忍受被她暴戾激发的锥心疼痛。

他忍着心口的剧痛,一团黑暗之中,缓缓垂下头,舌尖慢慢清理着地板上自己留下的秽物。而解萦在屋内走动,像是在搬运什么东西。后穴不久之后被再次捅开,这几日逐渐习惯的凉水被注入了体内。

直至腹部肿胀宛若怀孕,再灌不进水,解萦方才停手。

她用塞子堵住了他的后穴。

异样的疼痛与强烈的排泄感折磨着君不封。

解萦一定是想看他痛哭流涕的求饶,看他被欲望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太懂解萦的趣味了。

虽然心里难过,君不封还是决定让她高兴一会儿。

所以他耐心等待,一言不发,继续清理着地上的秽物,直至疼痛终于搅的他无法集中精神继续,他才开始恳求解萦,颤颤巍巍,小心翼翼,降低了一切姿态。

解萦对他的痛哭流涕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她冷眼旁观着他对她的讨好,心中无悲无喜,只是单纯的叫嚣,不够。

给他的痛苦还远不够。

远远不够。

解萦留意到腰间盘桓的软鞭。

毫无征兆,君不封身上挨了解萦结结实实的一鞭子。痛感在黑暗中被放大,与自身并未褪去的快感融合,身体再度兴奋。

而解萦鞭打不停,曼妙的快感最终只剩下了痛,与腹痛一起并驾齐驱,让他在一团血腥中抱住头缩成一团,来躲避她的鞭打。

解萦在君不封快要被她抽打的昏倒之前,拔掉了木塞。

内里的水喷薄而出。

在解萦面前的最后一点颜面,消失殆尽了。

幸好几日未进食,之前又清理过,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来。不过他想那种玩法,解萦大概也不会喜欢。

后穴的水大概排空,他轻声问她,“我需要把那些水也清理掉吗?”

解萦把玩着他的长发,不发一言。

君不封提起的精神到了极限,终于一头扎进解萦怀里,人事不知。

他是被解萦迎头一捅冷水浇醒的。

云幕遮依旧蒙在眼睛上,身上的伤口一阵猛烈刺痛,或许冷水中有盐。

他赤身裸体地蜷缩在地上,被一捅冷水淋成了落汤鸡,而她拖着沉重的铁链,拽着他,再度将他双臂扣到墙壁上,身体在她面前完全打开。

臀肉被马鞭抽打的疼痛,几乎不能与地面接触,他不得不小心地保持身体悬空,更显倦怠。而解萦一把按住他,不让他有丝毫规避疼痛的机会。后穴被解萦的毛笔捅开,上面不知涂了什么药剂。

头脑被身上的疼痛刺激的清醒,他依然不清楚,是什么造成了他适才的受难,解萦的反常更让他恐慌。他知道自己目前是她的阶下囚,可是在阶下囚之前的身份,他是看着她长大,一直教育她,照顾她的大哥。

他理所应当要安抚她的失常,并且,无论结果如何,要告诉她,现在她走的道路的反常。

他还想告诉她之前她吻他时,他心中充盈的那些捉摸不定的情感。

他突然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解萦……我……”

“闭嘴。”

后穴依旧是适才解萦涂抹过药剂的那种的痒,而她往他的体内塞进了拧的半干不湿的布条,布条被解萦捅的很深,留意到他的脸色开始发白,解萦才停止进入。

“这是,做什么?”

君不封流下不少冷汗,他感受到了异样。

濡湿的布条不知是在什么药水中浸泡过,甬道内被它辣的火热。因此不得不努力将其排出,而布条在体内蠕动,又是一阵磨蹭,刺激得他刚刚平复不久的分身再度抬起了头。

“丫头……难受。”

解萦冷哼一声,不理睬他,随手在他的乳头上挂了两个乳夹。挂上乳夹后,解萦仍然不满意,又在上面挂了两个小砝码。

乳头被撕扯的生疼,他依然不放弃和她交谈的打算,两个人之间有些微冷场,君不封准备讲一句俏皮话,重新开启话匣子。

“丫头,你这么长久弄下去,以后我大解……不会漏吗?”

解萦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在他脑袋上连戳好几下,“还没完了?”

“不是,丫头,我……”

“闭嘴!”

“解萦!你让我把话说完!”

解萦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是真的想让我把嘴给你缝上么?”

解萦的一巴掌扇的君不封头晕耳鸣,回过神来,解萦已经拂袖而去。

他被她一巴掌打懵了,年幼要饭免不了受路人白眼欺负,而自从自己入了丐帮,习得一身好武艺,便没再挨过这种欺负。

解萦给了他太多没想到。

关上的门再度打开,解萦带着一阵冷风,重新走到他身边。

虽然心里难过异常,他还是挤出了一个孩子气的笑容,他比她年长太多,要学会谅解小辈的暴躁。他笑嘻嘻地面对着眼前的一团黑暗,问她为什么突然去而复返。

她抬起了他的下颌。

嘴角一瞬清晰明了的刺痛。

应该是针。

解萦用针,瞬间穿透了他的上下唇。

眼泪被疼痛激得流下来,他用气声轻轻问了一句,“丫头?”

解萦对他的回应,是又一次刺穿。

解萦穿了叁针后,君不封不再说话。

他被她吓到了。

解萦在他的惧怕中找到了一点瘠薄的慰藉,也不为自己的残忍内疚。

用剪刀痛快地剪断了鲜血淋漓的线,背过身去随手扯掉云幕遮,她一声不吭,走出了密室。

君不封一动不动,眼前失去了遮蔽,依旧是没有尽头的黑暗。

体内的不适忽近忽远地困扰着他,也许比起后穴,此刻最需要被安慰的,是自己这几日内终究变得千疮百孔的灵魂。

舌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伤口生疼。眼里存着一团雾气,他却做不到像年轻那般情感激烈,肆意哭泣。也许这几日明里暗里流泪的次数多了,到了真正绝望的时刻,泪水反倒干涸了。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对解萦说。

他想告诉她,今天被她亲吻,他心中满溢的幸福与安定,好像漂泊无依的浪子终于找到了归宿,他只希望一切静止在那一瞬间;他想告诉她,他思前想后,认为药物不能带来这种功效,无论她下药与否,他的回应应该都是他的真实反应;他想告诉她,如果这种异动出自他的本心,聪慧如她,能不能给他解答,他是不是对她有一点动心?

他还想问她,未来的某一天,他们是不是可以结束这种折磨?

他接受她的一切异常,他和她好好过。

可这天晚上,他们的关系,异变了。

他可以是她的囚徒,她的性奴,她的狗,但是他不再是她的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