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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说拿钱再投资,把生意做做大什么的。

傅景换好衣服过去,进门就看见玄关处有一双男士皮鞋。

她微怔愣。

妈妈走过来,把手里刚刚煮好的东西递给她:你爸在书房里,你去把这个醒酒汤端进去吧。

这个点还喝醒酒汤?

虽然煮得晚了,但喝下去多少会舒服点。

书房门是关着的。

傅景小心翼翼地端着手里的碗,汤汁倒得很满,随着步伐一晃一荡的,她好不容易走到门前。

实在没手开门。

爸爸,你开下门。她只能喊了声。

里面传来细微动静。

过几秒,傅徵打开门,看见傅景和她手里端的东西。

他站着直接一口气喝掉了。

傅景傻愣愣地说:你怎么不问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傅徵挡在门前就喝掉了,不想多废话的潜台词很明显,她却问出这种问题。

女儿的一派天真让他心底的薄冰轻轻碎掉。

他转身,坐回书桌前,不禁开玩笑地说:囡囡都亲自端进来了,就算是太太口服液我也得喝啊。

傅景笑了下。

无端想起,小时候每逢节假日。爸爸不回家的时候,自己总需要给他打一个电话。

按照妈妈叮嘱过的话说:嗯,没关系,想爸爸了,但可以忍耐爸爸是医生,越忙越伟大。

等到挂掉电话。

一直听着免提的妈妈就会在旁边冷笑说:接完这个电话,你爸爸现在不知道多得意呢。

傅景琢磨不透,为什么妈妈表现得那么厌恶他,却还让自己去给他打电话。

后来很大了才能隐隐约约明白。

妈妈确实不喜欢爸爸,可也不想爸爸因此而不喜欢自己。

毕竟爸爸这个角色没有经历过怀孕之苦、分娩之痛,连抚养长大的过程都总是缺席的。

乔婉婷必须教傅景尽量讨他喜欢一些,否则将来有什么变故,这份父女亲情在男人那里,实在太轻易就能做到完全割裂分离。这对傅景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解酒汤,妈妈也多半是为她煮的。

而不是为了爸爸。

傅景不由看眼门外,乔婉婷还在厨房里忙活。

没想到爸爸昨晚那么生气,最后却回到了妈妈家住。两个人好像也很和平的模样。

在孩童眼里,那么岌岌可危的婚姻,他们竟然携手了那么久

大概真就要一生一世一了。

你妈妈把事情跟我说了,傅徵嗓音带着宿醉的沙哑,缓缓开口说,你想跟女人谈恋爱,没有问题,但这个对象不行。

傅景:

她眼神疲倦,根本懒得说话了。

这也是你妈妈的意思,傅徵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傅景看,你睡觉的那段时间,借着时差,爸爸连夜把顾青瓷这个人查清楚了。

傅景叹了口气:我是知道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知道她年轻漂亮又多金,还体贴温柔?

傅徵亲手拆开档案,挑出一张保险单复印件:钱是哪儿来的?她的亲生父母死后,她才终于有钱的,在天价保单里拿父母的命换来的钱,每分都血淋淋啊。

傅景呆愣了下,她有点想拿资料看看清楚,又觉得不该看。

手伸出去,又收回身侧。

父母死于意外火灾,她跟我说过。

意外?如果真的是意外,像顾青瓷这种人会在发家之后,特意找到被火牵连的倒霉邻居,好心提携人家?那不叫意外叫良心难安。

赶紧跟她断掉关系,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你要找一个能握在手里的。家里把你养那么大,从来不盼你光耀门楣,只求你平平安安,健康开心。

第68章

傅景抬手撩了下散乱的碎发,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傅徵,半晌才吭声,语气低喃喃问:爸爸,你怎么会这么想别人啊?

江建华以前跟她说过,小人眼里都是小人。

他当时随口一句,傅景却莫名联想起来,觉得形容此情此景无比合适了。

傅徵拧眉,他有点要发火的模样,却不知为何按捺住,只是把那叠文件再次推到傅景眼前:你真不看看吗?

傅景摇头,你用哈哈镜看别人,谁不会被看出扭曲的样子。

傅徵扬唇笑了下,只是眼睛里没有笑意,他转过身,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行,那爸爸不管了。

傅景总感觉奇怪,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傅徵转而跟她聊起别的事情,从快要年底了,接下来大家都会忙。开始碎碎地说,拉扯了一阵子家常话。

他说:你爷爷奶奶以前很喜欢李子恒的,还记得吗?

傅景鼻子抽了下,语气断定:爷爷奶奶最喜欢的是我。

当然,傅徵无奈地摇摇头,也没说最喜欢他啊,哪儿能啊过段时间爸爸去看看爷爷奶奶,顺便把李子恒带上吧,让他们看看这小子长大的模样。

李子恒小时候确实被送到自己的爷爷奶奶那儿一起玩过。

傅景不记得别的,既然爸爸这么说了,那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随意地说,你们去看呗。

傅徵问:郊外的别墅水电还好吗?

傅景瞪大眼:你们还要住?

爸爸是问问,如果有什么不好可以及时找人修,你不用那么警觉,房子早就归你了,谁还能拿走。

傅景沉默了会儿,突然地说:那是我妈妈买给我的。

后半句是:反正跟你没有关系了。

两个人都静下来,窗外有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傅景眨了眨眼,心中漾着一股难言的尘土感。

想到两位老人家去世后,自己跟爸爸妈妈说,房子得留给自己。

这本来就是两个老人家的意思。

傅景现在还记得,那会儿后院挖了个大池子准备灌水养莲花,奶奶絮絮叨叨地跟她说怎么照顾这些东西。

最后说:等哪天我们不在了,你不用到坟墓前哭,就坐在这片院子里,风啊荷啊,看看这些,这些都是爷爷奶奶。

可惜池子还没弄好,两个老人家就意外去世了。

小傅景哭得昏天黑地。她在长辈们分割遗产的时候,说了房子是留给她的,顿时被亲戚指责她被居心叵测的妈妈教坏了。

哪怕她表现得再早慧,再条理清晰,也一律被打成是妈妈教的话。

当时那片房子还没有很值钱,傅景的大伯表示不需要,该让给老三,因为他家里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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