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质子 第89节(1/2)

“可是我想搭理你啊。”元千霄厚脸皮地缠上去,搂过她的腰往身前按。

第74章 仗醉行凶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排第一的……

今晚, 夜色如墨,浓稠地化不开。为庆此战胜利,将士们便点了几堆冲天的篝火, 众人围着火堆喝酒聊天, 一时间, 营地里闹哄哄的。

按身份, 元千霄自然要坐最中央。陪着喝了一坛子酒后,他开始频频看向自己的营帐, 按耐不住便让身侧的杨卓殊去喊梁缨过来。

从某个时点起,外头的喧闹声一波比一波高, 将士们兴致高昂, 怕是能闹到半夜。

梁缨撩开布帘时, 一群人正喝得起劲,有几个还唱起了淮越国的歌, 歌声断断续续的, 她担心成潭的伤便去了杨卓殊的营帐。

此刻,成潭正在躺在矮榻上,全身被细布缠着, 基本不能动弹。

外头那些嬉闹声入耳, 他不由想起了去珲州的那一路。那一路后,他们几个暗卫分别有了自己的主子。说好不算好, 说坏不算坏。

“成潭。”梁缨走进营帐。

听得这声音,成潭匆忙闭上双眼。

梁缨行至矮榻前,直直站着。她看得出,他在装睡,“你为什么装睡,不想见我么?”

“卑职不敢。”她一说, 成潭便睁开了眼,但他睁眼归睁眼,并没将目光放在她脸上。

“外头那般热闹,我们也聊聊天吧。”梁缨在床缘边坐下,对着成潭仔细瞧了瞧。他身上没再渗血,是好事。“身上的伤还疼么?”

“不疼。”费力地说出两个字,成潭移动目光往她望去,一对上她关切的眸子,他便成了哑巴。

梁缨静静凝视成潭,他脸上还带着面具,只露一双眼睛,可正是因为这双眼睛,她觉得他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前日,我问那话并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你是自由的,不必为我活着。”

“……卑职明白。”成潭屏气说出四个字,心想,她是打算给自己自由,可在他看来,她的另一层意思是赶自己走。

“你想走便走,想留下便留下。”梁缨低头盯着他,不知为何,她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哀伤的情绪。不等她仔细探究,他已隐去情绪,“不过,你要是决定留下,以后一定得听我的话。再有昨日那事,我会生气的。”

“嗯。”成潭垂下眼帘,眸中神色复杂。

他开始陷入迟疑,自己到底该不该留下,留下的意义又是什么,是为她,还是为自己许下的誓言。

“啪”,杨卓殊打开布帘,见梁缨坐在床缘边,面上先是一惊,再是尴尬,“太子妃,太子殿下喊您过去一道喝酒,您快去吧,这里由我和风羿来守。”

等他说完,风羿才走进营帐,提醒道:“太子在等你。”

“知道了。”梁缨淡淡地应一句,扭过头道:“你安心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成潭轻轻地点点头,没说话。

*

走出营帐,梁缨便觉自己进了另一个世界,篝火烈烈,将士们在畅饮大笑,嘈杂的人声如同潮水一般,连绵不绝。

“过来。”这时,元千霄走出人堆,单手拎着一小坛子酒,面上一派平静,看不出情绪。

梁缨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走过去,一靠近,她便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不怎么重,却很霸道,霸道地直往她鼻子里钻,“我又不会喝酒,叫我出来做什么,不怕我三杯倒?”

元千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一把揽过她的肩头,带着她往外人少的地方走去,语调上扬,“不怕,我就想看你喝醉的模样。”

两人走到一处小山坡上,并肩坐下。今夜弯月高挂,又清又亮,却被通天的火光衬得有些暗淡。

“喝么?”元千霄将手中的酒坛子递到梁缨面前。

梁缨没看面前的酒坛子,反倒看向了元千霄,质问道:“为何一定要我喝酒,说,你有什么企图?”

“没企图,你不喝我喝。”轻嗤一声,元千霄收回酒坛子,仰头利落地灌了一大口。

梁缨看得皱眉,他这又是怎么了,总不会还在为白日的事吃醋吧?那这醋吃得也太久了。她抬肘撞他,问道:“你不开心啊?”

“没有。”元千霄将酒坛子放在两人中间,长眉冷厉地蹙了蹙,“倘若三哥真的控制了父皇,我们便尽快回天巽国。”

见他又要喝酒,梁缨忙按住他的手,用力将酒坛子抢过来,她低头闻闻,试着喝了一小口。“嘶,好辣。”

烈酒入口,直烧得嗓子疼。“这酒比我喝过的所有酒都烈,辣喉咙。”然而等那股劲儿过去,会有浓厚的香醇感荡在口中,令人回味无穷,梁缨抿抿嘴,再喝一口。

“喝上瘾了?”元千霄曲起一条腿,懒散地将手搭在上头,“好喝么?”

“好喝。嗝儿……”梁缨点头,不自觉地打了个嗝儿。

元千霄侧头看她,双眸在月色下出奇地亮,恍若一汪清泉。

梁缨的脸在月光中染了薄薄的晕,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唇瓣浅浅勾起,美地篝火都黯然失色。

月夜怡情。

不知不觉中,他在脑中回忆起两人的初见。缘分有时候还真奇妙,若是她那日没跌入自己的怀抱,他们俩的开始必然会迟些。

而“迟”意味着错过,错过许多可能。

幸好,他们相遇地很早,且她在他眼里是最特别的,因为他只能记住她的脸。其他女子的脸,他一个都记不住。

如此一算,有一点他得感谢父皇,若不是父皇,他都不会去天巽国,更不会遇见梁缨。

很久很久之前,他来皇宫当皇子是为娘亲,她身子不好,需得药养。谁料几年过后,娘亲为争权力抛弃了他,真是讽刺。

从这事上出发,他无疑是厌恶权利的。再者,要不是元旭中的野心作祟,前世他跟梁缨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当皇帝,高高在上,又冰冷无趣,而那样的日子里没有梁缨。

有她,他自然不会当皇帝。如今,娘亲走了,他生命里最要的人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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