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2)

闾儿胆小的缩着身子问道,诶,锦汐,你听说了吗?

锦汐回头望着她,闾儿的年纪不大,却懂得不少。宫里头的许多事情都是她告诉自己的,这小丫头机灵的很。

听说什么?

闾儿见锦汐一脸不知,急忙上前两步拉着锦汐,锦翠宫闹鬼啊!

就这事么?

就这事么?你怎么说的这般轻松,现在宫里都人人自危了。

我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再说又无人见过鬼。想到孟秋成那日与她说的话,她又笑着摇头,这世上啊根本就没有鬼,鬼呢都在人的心里面。

话可不能这样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我听说有好几个宫女半夜醒来的时候便是在锦翠宫。闾儿说着又凑近锦汐的耳边,听宫里管事的麼麽说,这是宸妃来索命了。她不敢惊扰皇上太后,就抓了那些宫女泄愤。

锦汐面色一僵,故作惊讶,你听谁说的?

好些人都这样说的,而且被吓到的那个宫女就是乐坊处的歌女。大家都说因为先帝此前最是喜欢听宸妃唱歌,宸妃极度那些歌女,所以那些歌女就遭了殃。

锦汐不待她继续,拉着她的手,疾步往宫女房走。

这些话,别人传了你便听着,千万别乱说。此前王公公就已经训示过了,祸从口出。你啊,得记在心里。

闾儿憨厚一笑,锦汐,现在倒成了你提醒我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快走吧,我都饿死了,晚了,咱们又只能吃剩饭剩菜了。

闾儿拉着锦汐的手,加快了脚步往宫女房走去。

当天晚上,宫中便出了事。皇上正躺在董妃的床上,被刘喜叫醒了。因这事与锦翠宫有关,所以之后孟秋成被传召入宫。

入宫之前,孟秋成像是早就料到,一直没有休息。等宫里来了人,她一夜不安的心情总算是落定。

作者有话要说:孟秋成:夏日炎炎,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

锦汐摇头。

孟秋成:我最想吃西瓜!

锦汐:那你吃啊!

孟秋成:但是西瓜不甜。

锦汐:西瓜为什么不甜?

孟秋成:因为你在我心里最甜。

锦汐握着皮鞭冷笑:孟大人近来是与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竟变得越发顽皮了?

孟秋成瑟瑟发抖,扑通跪在地上:小美人我错了,都是那个老不正经作者教我的!

作者:???这锅我不背!!!

昨天看到评论我很扎心

好吧,以后再也不问这样的蠢问题了!!!

第62章

传话的小太监显得十分急促,孟秋成在后面疾步跟着,忍不住问道,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般着急?

那小太监见皇上点明让孟秋成入宫,心知这是因为皇上重视。庸王被扳倒,朝中的不少官员受到牵连。反倒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长安县令抓住了机会,爬了上来。要说这背后没有景荣公主的帮助,打死他也不信的。

这驸马虽说还没有迎娶公主,到底也算半个是皇亲国戚了。

小太监机灵的将这其中关系摸了个透,当下毕恭毕敬的对着孟秋成道,孟大人实不相瞒,今夜宫里出了怪事。

哦?怪事?什么怪事?

小太监边走边说道,今晚当值的侍卫,夜间听到女子呼救的声音。循着声音找过去,才发觉从锦翠宫里传出来的。肖统领亲自带着人进去,结果发现一名歌女穿着当年宸妃的衣袍,被人绑在了厅中。

那歌女吓坏了,一直语无伦次。乐坊处的姑姑说,这歌女一直都很正常,晚上休息的时候,也有人作证的。就是不知道怎得,醒来的时候竟被人绑在了锦翠宫。听说这歌女眉眼之间还颇有几分宸妃年轻时候的模样呢!

这锦翠宫闹鬼一事本官也听说过,此前不也有歌女被抓到锦翠宫里吗?怎么的这一次闹的这么大,连皇上都惊动了?

那小太监凑近孟秋成身边,小声道,以往这些事情,下面的人自然是能瞒着就瞒着,宫里的谣言也都是在我们这些做奴才之间传,谁都不敢惊扰到皇上。那些被吓的歌女,也不过是在锦翠宫的院中,又没有伤到人命自然就不会那般大惊小怪了。

可今晚这事儿不一样,那歌女是被绑在了锦翠宫,还换上了宸妃的华服。不管是不是鬼,这都是大不敬的。

而且今晚太后她也在锦翠宫,这肖统领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禀明了皇上。皇上念及宸妃是公主生母有人对宸妃不敬自然是要彻查,可皇上又担心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后,才让奴才来叫孟大人赶紧进宫看看。

孟秋成听罢心中了然,点点头,从腰间掏出一带银钱悄悄塞进小太监的手里,原来是这样,今夜真是有劳公公了。本官初来乍到,对宫中的事情也不太熟悉,往后还需要公公多多提点。不知道公公名讳是何,在哪里当差呢?

小太监被这一通夸奖,又得了银钱,自然欢喜的不得了。脸上带着笑意道,孟大人客气了,奴才叫方士,在御书房当差的。

原来是方公公,这以后本官进出宫中还需要仰仗方公公多多照顾了。

孟大人是公主的驸马,又备受皇上青睐,奴才哪敢越了规矩啊!孟大人,皇上还在等着呢,咱们呀,得快些。

小太监嘴上说着不敢越了规矩,可那银子却是收的痛快。这太监圆滑的很,说话也懂得分寸。孟秋成笑了笑,没再说话,与他一起往皇宫赶去。

皇宫之中,太后坐在太和殿中,一脸盛怒。地上跪着的是此前被绑在锦翠宫的歌女,她已经吓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只低头喃喃自语着,别过来,别过来。别杀我,不要,不要杀我。

魏元齐走近歌女身边,盯着她看了许久,问着身边肖慕白,谁要杀她?

回皇上,卑职找到这名歌女的时候,她已经吓的有些神志不清了。锦翠宫中也没有看到其他人,只有,只有太后。肖慕白说着,低下头去。

魏元齐坐回椅子上,眼中含在一丝冷笑,蓦地一手拍在桌上,肖慕白,你好大的胆子,你的意思是,太后把这歌女绑到了锦翠宫,还换上了宸妃的衣服吗?简直荒谬!

肖慕白急忙拱手道,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呵!魏元齐侧头看向太后,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嫁祸!母后,您说是不是呢?

太后面上虽是愤怒,却未显半分惊慌。今夜原本她心中烦躁,正想传召富察尔泰入宫,质问他为何临时倒戈。富察是她的娘家,这一次被自己人出卖,她这一口怨气堵在了胸口以至血气不畅,几日都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