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1/2)

“是啊,那是我说的,我是不会错的。可是你不相信啊,我就编个你愿意相信的出来。”安南秀毫不在意地说道。

李路由犯愁,脑子里浮现出从小到大李子一幕幕的样子,还夹着尿布的李子,想要学着自己洗屁屁的李子,开始敢自己跑到街上的李子,被人欺负哇哇哭的李子,渐渐长大坚强地微笑的李子,认真学习的李子,冬天里冷的挤到哥哥被窝里取暖的李子,第一次来月事惊慌失措的李子,有了少女身材的李子,成长起来魅力让他这个哥哥都惊叹的李子,还有现在温柔而有贤淑气质的李子……

李路由并不希望李子是什么树上摘下来的,那意味着她的身后还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和身世?如果是那样的话,总觉得自己和李子一辈子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就是一个梦想了。

只想普普通通地生活,只想每天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视靠在一起也好啊。

只想在那个小房子里,每天忙着做早餐,晚上回去做晚餐,然后洗澡睡觉。

就是这样简单的生活,那就足够了,李路由不想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什么故事,生活不是应该在平凡中体味着幸福吗?

“其实不用想那么多……不管李半妆是不是树上摘下来的,她都是你的妹妹,她是你的妹妹,和血缘没有关系,你在意这些事情干什么呢?”安南秀看着李路由,看到了他眼中的情绪。

“能不在意吗?你能不能认认真真地告诉我,李子到底是不是树上摘下来的?”李路由听不进去,这种事情没有办法不弄清楚。

“你在意的不应该是李半妆是不是树上摘下来的,而是她是否在意自己是树上摘下来的。”安南秀没有回答李路由。

李路由愣了愣,总是习惯为李子决定一切,他如此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不就是想在自己知道之后再决定告不告诉她真相吗?

“如果李半妆是否从树上摘下来,关系着你是否还把她当妹妹,是否关系着你对她感情的变化,那你就应该寻根究底……如果不是,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安南秀捧着李路由的脸,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懂了吗?想和妹妹生小孩的变态!”

“不管李子是不是从树上摘下来的,她依然是我的妹妹,感情当然不会变……”李路由抓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只有变态才会整天想这种变态的问题!”

“将来你要是想和李半妆生小孩子的话,记住你今天的话。”安南秀瞟了他一眼,湿润润的舌尖舔舐-着冰棒,又把冰棒吃完了,只好把剩下的棍子丢到帐篷外。

李路由当然记住今天的话了,李路由并没有真的就相信了妹妹是树上摘下来之类的话,只是有这样的担心而已,无论如何,妹妹都是妹妹,两个人兄妹的感情会因为这些有丝毫的改变吗?李路由觉得不会。

安南秀说的对,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李路由心中复杂的情绪缓了缓。

“睡觉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在战斗理论学习的同时进行实战训练。”安南秀的大眼睛开始眯眯了。

“实战训练?我和你打?”李路由发自内心地觉得没有办法和安南秀打,他打她的屁股没有问题,咬咬她也没有问题,可是正儿八经地拾起拳头朝着她那张拳头大的脸打过去,那大概比让李路由下定决心挖喜马拉雅山脉如此疯狂更难下决心。

“蚂蚁能够和大象学习如何搬运木头吗?累死一万只蚂蚁,它们也学不会把树丛土里拔出来。”安南秀打了个哈欠,眼睛沉沉地闭上了,却没有再说怎么实战训练。

第十五章 惊蛰十二变

安南秀睡着了。

李路由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离开了帐篷。

李路由站在栏杆前眺望着这个世界。

骑着电动车在车流中穿过,或者在人群之中穿梭,那是身处这个世界的感觉。

站在高处看世界,总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感慨世界之大,感慨自己的渺小,很多时候才会恍然大悟似地感觉自己,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都是如此微不足道。

夜风吹拂着发丝,李路由环视着这个繁忙的城市,曾经悄悄走进这个城市,憧憬而兴奋地爬上了一栋高楼,希望着能够在这里立足,在这里生活下去,每一次站在高楼俯瞰,总觉得越发熟悉了这里,那种面对整个世界的陌生感渐渐消失……因为他已经有能力在这个让他感觉渺小的世界里生活下去了。

然而,现在那种陌生感又回来了,这个世界原来并不只是自己看到的那样,例如乔念奴,乔白衣,王山河,这些人他从未想过存在。

不过还好,有安南秀,李路由的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感觉腰间的布掉了下去,风吹过来凉飕飕的,然后就有些痛,低下头去,秀秀竟然趁着布掉下来后一跃而起,夹住了李路由的蛋蛋袋子在他的双腿之间荡来荡去玩秋千。

“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宠物啊。”李路由感叹着,螃蟹秀秀和安南秀一样无聊,他把螃蟹摘下来然后威胁要把它丢下楼去地在空中晃悠。

秀秀匆匆忙忙地夹住李路由的手指,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到李路由的手背上,然后迅速爬到了李路由的肩膀上趴着。

只要不是去夹那些地方,李路由也懒得管它,靠着栏杆出神。

一人一蟹,看着夜色。

月光落在螃蟹青色的贝壳上,两只大螯无意识地挥动着,小眼睛一抖抖地,李路由光着屁股,月光照得屁股圆圆地泛着光,远远看去说不定像是闪着荧光的圆灯,许久之后李路由才觉得风吹屁股凉,捡起了那块布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然后走进了帐篷。

安南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出了自己的大霸王龙蚂蚁搂在一只手的臂弯之间,没有几个人真正可以用瀑布来形容的黑色长发披散在毯子上,枕头上,衣服上,四散溢开,犹如荡漾在幽静水面的黑色月光。

长长的睫毛不安分地抖动着,小小的鼻子呼吸时轻轻地张动,湿湿润润的嘴唇砸吧一下就会扭一扭,纤细的身子穿着轻柔的睡裙,小脚儿磨蹭着小肚子时脚跟儿提起,睡裙就从滑腻的肌肤上落到了胯间,露出了白色的小内裤边沿。

李路由给她拉了拉裙子,然后躺下去,睡梦中的安南秀马上嘟着嘴不满地丢掉了大霸王龙蚂蚁,寻着李路由的胳膊放在小脑袋下,小身子拥入李路由怀里。

李路由紧紧抱着她,低下头去细嗅着安南秀脖子间,耳朵后甜蜜的香味,双手不由自主地搂进了她的后背,这个小女孩总是让人如此喜欢得不行。

“咯……咯……好痒……”安南秀闭着眼睛笑了起来,“李路由,不是亲我的时候……不许把我弄的痒痒的……”

李路由就低下头去亲她,那圆润细腻的肩头肌肤仿佛入口就化似的舍不得放开。

“讨厌……我要睡觉了……明天再亲……”安南秀的肩膀耸了耸,低声浅浅地呻吟了几句,像撒娇的猫儿哼哼着躲避,身子却压着李路由往下,一半抱着一半趴在李路由胸口上了。

李路由没有再打扰她睡觉,闭上了眼睛,妹妹那里有安南秀打了招呼,一晚上不回去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安知水有没有打电话,手机应该是在体育馆掉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体育馆那糟糕的场景,不过那种事情应该有乔念奴去处理,李路由也不在意,这个世界上发生许多神奇的事情,专家辟着没有人相信的谣,最后得不到答案的公众半信半疑地遗忘。

睡的高,天亮的早,醒的也早。

李路由还是被那种身体受到啃噬的感觉弄醒来的,李路由丢开压住脑袋的大霸王龙蚂蚁,安南秀倒是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没有咬他的手指头当冰棒吃,那是什么?难道睡在楼顶还能有什么蛇虫鼠蚁?

李路由赶紧看安南秀,生怕有什么东西也在咬安南秀,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带着稚气和婴儿肥,圆乎乎地小脸蛋,一个脑袋上戴着朵花,不过七八岁岁的小女孩正趴在帐篷的另一头,一边流着口水,一边使劲啃着李路由的脚趾头,好像那是五香酱猪脚似的。

李路由张了张嘴,呆在那里,这个小女孩从哪里来的?

李路由脑子里一阵迷糊,敲了敲脑袋,使劲想着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后边还有失忆的片段吗?他想起自己和秀秀一起发了呆,然后带着被安南秀踢出去的可怜螃蟹进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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