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爷(1/2)

凌晨,救护车一路鸣笛着开进301南楼。

安静的大楼顿时响起一片嘈杂的脚步声。

徐冬冬和密蕊紧跟着急救推车,最后被拦在急诊室外。

“你们在外面先等着,我们要先给病者做一些检查。”

急症室门一关,走道上就变的空旷寂静起来。

徐冬冬靠着墙,缓缓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害怕,不安,懊悔。

“你说大哥,会有事吗?”

密蕊吸了下鼻子,把眼角泪珠擦掉。

“不会的,大哥不会有事的。”

徐冬冬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密蕊在他旁边坐下来,正好看到两滴晶莹的泪珠落了下来。

时间似乎变得很慢。

两人没有再说过话,直到急症室的门再次开启。

徐冬冬和密蕊两人猛地站起来,“医生,我哥他quot;

医生先摘了口罩,”初步检查结果是中型脑挫伤,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最好进icu,方便监测。“

两人原本松了一口气,一听icu心又提了起来。”那我哥他什么时候能醒?“”这个说不准,24小时,35天,甚至更长都有可能。quot;医生看了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徐长官呢,他什么时候来,还需要他签字。”

徐冬冬语塞,“我,我爸他quot;

说着门突然被推开,两个人一左一右推开了门,中间走进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头发已然花白,神却依然抖擞,拄着拐杖走的飞快,有两个穿军装的一旁小心翼翼虚扶着,急诊室主任和神经外科主任紧跟其后,后面还跟了不少医护人员,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进来。

密蕊心咯噔了一下。

徐爷爷

医生连忙快步走了上前,恭敬道:”首长,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我孙子都要进icu了,我这老头子还睡的着?“

医生咽了咽口水:”进icu主要是方便采用多道生理监护仪,进行连续监测和专科护理。脑水肿和头颅内压目前来看都是轻度可控的,只要患者醒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带我进去看看。“

“好的,好的,病者现在不方便打扰,我先带您去看ct扫描结果。”

一行人围着徐建国往里走。

徐冬冬小声叫了下:“爷爷”

徐建国没有理他,甚至没有朝他看一眼。

看诊室容不下那么多人,大多人就留在门口。

徐冬冬也在门口,听到爷爷问道。

“如果醒不过来怎么办?””这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性。”

徐建国立即握紧了拐杖。

“但是目前来看,您孙子头颅内没有出血和肿块,应该可以正常醒过来。“”那以后对脑子,身体会不会有影响?“”影响肯定也是有一点的,对记忆力,语言,甚至听觉视觉可能都会有一点影响,到具体要到时候再看,也有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要看病者身体情况,有些人一开始是有点问题,但后面也全恢复了。“

徐建国听完后,沉默半晌,长长叹口气,”麻烦你们了,请务必让我孙儿健康醒来。quot;

主治医生摸了下额头汗,连忙说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倾尽全力。“

徐建国签完字后怎么说也不肯回去休息,坚持要等到徐波波醒来。

众人担心他身体,又开了一间病房,安排两个护士检查他心跳和血压。

徐冬冬和密蕊两人从头到脚站在角落里。

就像是透明人一般。

直到士官们退到门口,护士和其他闲杂人等也退了出去。

徐建国才突然睁眼,朝徐冬冬喝道:“你个不孝子!给我过来!”

徐冬冬才靠近。

徐建国举起床边的拐杖便挥打过来:“你这个散尽天良的畜生,连你亲哥都要害!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哥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打死你!“”哼!“徐冬冬没有躲,咬着牙,任老爷子一棒又一棒打下来,脸色愈发苍白。”别打了!“

密蕊扑过来抱住了徐冬冬,感觉到他身体在发抖,心也跟着酸涩起来。

举起的拐杖一顿,徐冬冬连忙转身,将密蕊护到身下,”爷爷,这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一人吧!“

徐建国拿着拐杖指着密蕊,气急败坏道:”你竟然还有脸过来!要不是你,他们两兄弟能闹成今天这样?!当初就该把你送回乡下,不该让你留下来!”

我有办法将密蕊送走lt;他们都说不爱我(沐沐)|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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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将密蕊送走

徐建国早年参兵作战,一把阴沉木拐在他手中也有了握枪的气势,底部黑洞洞的一圈指向密蕊。

“爷爷!”徐冬冬上前握住拐杖,“你怎么能这样说!”

徐建国立即把拐杖抽出来一扔,砸到两人脚边,发出砰砰声响。

“都给我滚出去!”

密蕊往旁边躲了半步,肩头也跟着瑟缩起来。

手指捏得发白,还是低头把拐杖捡了起来,想放到床边又不敢上前。

徐冬冬从她手里接过,立在了床头。

“爷爷,你血压高不能老生气。我们就先出去了。”

徐建国轻哼一声,看向别处没有理会。

等两人都出去了,他才回头看了眼拐杖,“我看你这小子是着魔了,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爷爷。”

两人出来后没地方呆,本来爷爷房里还有陪护睡的地方,但现在两人都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走到了院里的凉亭。

密蕊抱着手臂找个角落坐下,凉亭四面通风,头发被吹的像女鬼一样。

徐冬冬就站在中间的圆桌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在夜深人静的寒风里,那目光让人心慌。

密蕊看着自己的脚尖,努力地把散乱的头发都别到耳朵后面。

只是才弄好,一阵风又乱了。

“你跟…他…”

密蕊裹紧自己,“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徐冬冬站直身体,拳头几乎捏碎,“不止今天,是之前就在强迫你?!”

“我要去杀了他!”

“不要!”

密蕊立即起身抱住他。

“放手!我没有他这样的哥哥!”徐冬冬红了眼。

他没有想到,那个禽兽竟然就是大哥。

“没有!”密蕊几近奔溃道,“他没有强迫我!我自愿的……”

徐冬冬浑身僵硬,缓缓将密蕊拉下来,似哭似笑起来,“自愿?”

“你是自愿的,那我呢……我是什么,是天下第一大傻逼吗?”

密蕊泪流不止,双眼哭的像核桃一样,不停摇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以为做爱是做按摩……揉肩膀和下面是一样的,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呜呜呜,冬冬对不起。”

“这怎么能一样!”徐冬冬觉得荒谬至极,“你都多大了!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

密蕊泣不成声,“我,真的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个。“

徐冬冬抿紧唇,一边觉得自己可笑可悲,一边又忍不住相信她,“除了徐波波,你还跟谁做过?”

密蕊连忙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良久,徐冬冬才将胸口的郁气吐了出来。

“密蕊,我可以不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从今以后,你只能爱我,只能和我做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徐冬冬张开手将她抱进怀里,“你可以做到吗?”

密蕊巴眨了下眼睛,只觉得前面的路灯似被水汽晕染开,糊糊的一团,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我做不到…”

“我爱的是徐瀚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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