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向黑暗,他带我去向光明。(1/2)

沉浮 作者:dearfairy

她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被冤枉酒驾,终于在拘留所熬满了十五天,偏偏离开的那天又下着大雨,而她没有伞,车还停在公安局。

拿回自己进去前寄存的物品,她摸出手机一边开机一边往出口走,这地方偏僻,就看能不能走狗屎运打到个滴滴来接她。

刚走到门口,停在路边的黑车车门打开,接连走出来两个熟悉的身影。

没顾得上撑伞,郑悦悦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喉咙哽咽,周照手拿着伞紧随而至。

她这时候才觉得害怕,寒气从脚底板直往上窜,声音嘶哑地问:“他呢……”

周照叹了声气,微一摇头。

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朝她迎面劈下来,她顿觉头晕目眩腿脚发软,全靠郑悦悦撑着才勉强站住。

郑悦悦和周照托着人往车里走,雨下得太大,打着伞也湿了不少,等到了车里,郑悦悦抽了一沓纸巾给她擦脸和头发上的雨水,她抱紧膝盖,全身发抖,颤声询问:“摇头,是什么意思?”

“还没消息。”

她倏地一下流出泪来,爆了句粗口:“那你摇屁的头。”

只要一天还没消息,她就坚信人还活着。

祸害遗千年呢,蔫坏蔫坏的臭男人,哪里就像短命鬼了。

周照道歉,郑悦悦还在给她擦头发上的水珠,边拿起纸盒扔他骂道:“你可闭嘴吧,开车去。”

他一抿唇,老实地转过身开车。

她跟陆敛的住处暂时被查封了不能住,周照开车送她回老宅子那边,刘妈给开的门,听说她要搬回来住,开心得不得了。

把人送到家门口,又拎着两大箱她的生活用品放到客厅,周照询问她的意思:“靳百川落网了,你要见见他吗?”

她心情低落地靠坐在沙发上,闻言目光一怔,点头:“当然。”

“行,就这两天,安排好了通知你。”

“嗯。”

不愧是是陆敛一手调教出来的下属,办起事来同样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就给她打来电话,说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来接她去看守所,单善道了谢,问他:“是因为悦悦吗?”

那头犹豫一瞬,答:“陆总…敛哥交待的。”

她鼻子一酸,捏了捏鼻梁,淡淡地应了声“哦”。

那个男人,总是在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安排好一切,包括她的退路。

再见靳百川,两个人隔着面厚厚的玻璃,他沦为阶下囚。

作为她当初追随陆敛的最初目的,单善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这一天的到来,第一次梦到这个场景时还激动到哭泣,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却没有预想中的那般开心。

她昨晚反复地自问自答,如果用放过靳百川来换取陆敛的安然无恙,她是否愿意,她想啊想,思考了一整夜都没给出答案。

一面是死不瞑目的父母,一边是陆敛的生命,她都无法割舍。

不知不觉,他在她心里都这么重要了。

此时此刻,她在靳百川对面坐下,后者早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面容憔悴两鬓长出了白发,短短一段时间苍老了十多岁。

他往后靠着椅背,低垂着眉眼不看她,面上无悲无喜,她坐在这边,埋着头亦不作声,心中百感交集。

两人相对无言,十来分钟后,她哑着嗓音问:“你后悔了没?”

明明来之前有数不清的问题要问,可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问不出了,只想知道。

他后悔了没?

靳百川调整了坐姿,没有直接回答,缓缓开口另启话题。

“前段时间你住院,阿瑄冲回家来跟我吵了一架,那么孝顺的人,扯着我的衣领问我,是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这么做,红着张脸死死地盯着我,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他就先哭了……”

闻言,她登时眼热,泪水迅速积聚在眼眶四周,一滴滴满溢出来。

他停顿几秒,继续说道:“当初陆敛和王淇山看上通广的物流运输能力,都找到你爸想拉他入伙,都被他回绝了,王淇山没死心,又找到了我,当然,出主意的人虽然是他,但具体实行的确实是我,你当初怀疑得没错。”

“为什么…你们明明是……”

他们当初,明明是一起下海打拼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靳百川笑了笑,坦言告诉她:“善善,人心是会变的。”

活得久了,经历过人世的种种,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的,每一笔都会在心口划上一刀留下个印,久而久之,这颗心就变了。

不忘初心,说得容易,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我当初跟你爸一起下海,明明两个人起点一样,付出的也一样多,可别人提起通广时,最先想到的永远是你爸,夸他憨厚老实办事靠谱,可一提到我,每每少不得一句圆滑世故,为人处世的手段都上不得台面,难怪是通广万年的老二。”

类似这种话,长年累月地听多了,心态不知不觉就变了,再被有心人抓住,只需抛出点利益为诱饵,他就会动摇,更何况,王淇山允诺他的可不止一点,这几年通广在他的领导下更上一层楼,规模收益都不是单伯尧在位时可以比的,尽管他现在锒铛入狱,给通广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但谁都不能否认他带来的辉煌,他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单善直摇头:“你疯了……”

就为了这些虚无荒谬的东西杀了她父母。

她抹掉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起身,又问他一遍:“你后悔了没?”

他仰着脸,眼神虚无没有焦点,嘴唇蠕动一开一合,轻声地说:“这个问题,四年前,我就回答过了。”

她站立在原地,短暂地愣怔几秒后,眼泪又流了出来。

靳百川还在絮絮地说着:“这辈子,我对不起你爸妈。”

“也苦了你和靳瑄了……”

她捂着嘴,泪水流了满脸,失声痛哭。

这辈子,是好是坏,也只能这样了。

而这场悲剧中唯一的幸运,就是遇上了他。

那个人像黑暗里的一束光,引领她走向光明,赐予她的生命无限精彩和活力。

从看守所出来,日子倏忽又过去两个月,元旦节的前一天,涉毒案的判决书下来,包括吴风棠、王淇山、靳百川在内的十余人全部判处死刑。

那天天气不错,和煦的阳光地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适又自在,刘妈去外面倒完垃圾回来,见她在院子里伸胳膊踢腿,心惊胆战地喊她:“说了多少回了,有身子的人了不能这么闹腾,天气冷呢回屋里去了。”

边说垃圾桶往地上一放,顾不上洗手就来拉着她进屋里。

她唉声叹气:“哎哟喂刘妈,没事的,我就活动活动筋骨,好不容易出个大太阳,我这不是带它出来杀个虫,进行下光合作用嘛。”

她胡乱地东扯西扯,刘妈轻拍她手背:“胡闹呢。”

一个还没出生的胎儿杀什么虫。

在这种事上,永远是有经验的人更有发言权,她无奈地摇头,只得进了暖和的室内乖乖坐下,该喝大补汤的就喝大补汤。

说起知道自己怀孕,也是误打误撞。

那天晚上她跟郑悦悦约好了要去蹦迪,结果临出门时这厮打电话过来说不能去了,单善问她原因,她支支吾吾了一阵,弱弱地答复:“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造访确实不宜蹦迪,单善不疑有他,理解性地说了句“下次再约”挂断电话。

行程突然取消,她极度无聊地仰躺在床上,打发时间计算起自己的生理周期来,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开车去小区门口买来了测孕试纸,阅读完说明书后去了趟卫生间,看到试纸上的两条杠时,表情僵硬说不出话来。

她一整夜没睡,第二天去医院复查确认过结果后,人反倒淡定从容了不少,也不再怕一个人睡了,该吃吃,该喝喝,月胖三斤不是梦。

白日天气晴好,傍晚时气温逐渐降下来,刘妈监督她吃完晚饭,关好所有的门窗后方才回家。

小区里安保很好,她一个人住着偌大的房子也不觉害怕,刘妈走后她就给自己倒了盘瓜子,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电视剧,两集电视一看完,时间来到九点二十分,电视一关上楼洗漱睡觉。

她住的还是当初念书时的那间卧室,推开门时屋内漆黑一片,呼呼的寒风从窗户吹进来,单善轻皱眉,心道刘妈怎么就把她房间的窗户忘了,她伸手正要去摸电灯的开关,突然一团黑影迎面朝她扑来,她张嘴未及发出尖叫,一双坚实的臂膀箍住她的身子抱在怀里,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是我。”

一百天<沉浮(dearfairy)|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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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天<沉浮(dearfairy)|臉紅心跳一百天

是谁?

黑暗中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颤抖着双手要去触碰他的脸颊,手伸到半空又忽然打住。

怕又是一场梦,她一碰梦就醒了。

陆敛没有她的顾忌,脸埋在她脖子间深嗅她的馨香,张嘴轻咬她细腻的皮肤,下一秒横抱起她,夜色里准确地找到床将她往上一抛,健壮的男躯紧接着便压了过去,含住柔软的小嘴热情地亲吻,边亲边脱衣服裤子。

单善摔在柔软的床上,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这杀千刀的老男人真回来了,出场方时总是别具一格,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野蛮的。

他快速地脱完自己的衣裤,紧接着又来剥她的睡裤,冰凉的十指触碰到她温暖的皮肤,后者本能地瑟缩身子。

嘴巴被他堵住,单善呜呜两声,将他的脸推开大口喘气,刚说了个冷字就被

他反剪双手举在头顶,火热的唇舌紧接着又吻了下来,极尽霸道与缠绵。

“做完就热了。”

泰迪精就是泰迪精,是人是鬼都还不清楚,一上来就发情要玩大的,那根棒槌一样的东西已经在洞口周围打转,只等涂满爱液后一冲而入,单善呜呜地摇头,手脚并用地挣扎踢他踹他,却无异于隔靴搔痒。

怀了孕的身子比以往更加敏感,在他这一番目的性极强的抚摸下,她的底裤早就湿的彻底,两腿间泛滥成灾,可身体想要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一回事,当男人圆润的顶端拨开穴口周围的软肉试图强行插入时,她气得狠咬他的唇,拼尽身为孩子妈最后的力气挣脱他的桎梏,手一挥“啪”的一声,重重的巴掌狠狠地甩到他脸上,同时大骂出声:“混蛋!”

精虫上脑的淫棍狗东西。

陆敛手伸到床头开了灯,脸上赫然多了个五指印,他蹙着眉俯视身下的女人,沉沉的嗓音重复了一遍:“是我。”

“打的就是你!狗东西!”

她气呼呼的,挥着胳膊又要扇过来,被他轻松握住手腕。

“发什么疯?”

“我烦死你了!”

陆敛抱着人翻了个身换她趴在自己上方,扯了被子过来盖在彼此身上,将她垂下来的几缕发丝别到耳后,指腹轻柔地揩她眼下的泪珠。

“生气了?”

单善没回答,迅速地坐起身抄起个枕头抓在手里,不留情面用尽全身力气地往他脸上招呼,他也不出声老实地躺着随她发泄,她边打边骂,眼眶里噙着泪水,打了十来下后忽然扔了枕头,抱紧他哇的一下大哭出声来,哭声响彻整个房间,委屈又可怜,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他往上提被子,手掌在她瘦削的背脊上磨砂,声音带着沙哑的温柔:“好了,我不是说过让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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