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裴羽卿敏锐地嗅到空气中散发的浓烈血腥味,连忙开口询问,受伤了吗?

裘亓闷闷地点点头,举起刚才被踩过的右手,细长漂亮的手指沾染了泥污,指尖泛着红,看着有些肿胀破皮。

裴羽卿抓起来凑到眼前看,还好,没什么大碍。

怎么就没什么大碍了。裘亓不服气地曲起手指,露出另一面,你再仔细看看,这里这里,好大一个口子,都流血了。

她嗓子因为刚才几番大声嘶吼变得沙哑,弱弱的嗓音听着更招人心疼了,虽然说得都是些演技含量超标的博可怜的话语,但还是让人忍不住被勾着走去。

裴羽卿对着吹了一下,这样呢。

裘亓勾起嘴角,眼底有一丝狡黠,手指揪住裴羽卿的衣袖扯了扯,还疼,要夫人抱抱。

一旁被晾了半天的施洛凝脸都青了,你们当我不存在?

裴羽卿这才将目光放到已经恢复成人身的施洛凝身上,目光凉凉,我说怎么老远就闻到股骚味,原来真是只毛狐狸。

施洛凝咬牙反击,你说什么?秃翼精灵。

因为精灵族的翅膀呈半透明状,而且很少见她们使用,所以那些瞧不灌她们高傲冷漠性格的外族就给取了这么一个难听的绰号。

你如果爱听,可以让她们每天念给你。裴羽卿没露出恼意,指指旁边两个缩在角落的绿茶姐妹花说道。

夫人我想回家难受刚才情况紧急,裘亓一直靠强撑着才没有失控,现在裴羽卿出现,她有了后路和依靠,顿时全部神经都放松了,这一放松,那药效也就跟着重新上来。

裴羽卿察觉腰上圈着的手臂紧了一些,裘亓滚烫的身子贴上她的,心细地闻到对方身上那丝不易察觉的烛香,她眉心一蹙,伸手抬起裘亓红彤彤的脸蛋。

你怎么了,大人。

施洛凝捻起桌布上余下的一点香灰,唇边是胜利的微笑,就算再孤陋寡闻总不会连这都识不出吧,别抱侥幸心理了。

是,裴羽卿心里确实有猜测。

她伸手在裘亓额头上碰了一下,这人平时体温就高,现在更是烫的惊人,和锅里刚烧开的热水一般,顿时没了和施洛凝花时间斗嘴的闲心。

严管家。裴羽卿沉声,喊出一直隐在阴影中的严晚。

裴夫人。严晚俯俯身子。

速战速决。裴羽卿对过去一个眼神,还有,记得把那边那只羊也拎回来。

是,裴夫人。

裴羽卿弯下身,直接将烧得迷迷糊糊的人打横抱起,在楼下一众吃瓜群众的注视下,腾空离去。

裘亓脸贴在裴羽卿的脖子上,对方冰凉的体温仿佛她的退sao贴,潮湿的热气喷洒在裴羽卿的耳廓,夫人,别生气,别丢下我。

裴羽卿呼吸一窒,收紧了手臂,哑声道,不丢,带你回家。

回到院子,裴羽卿脚步直往浴池走去。

浴池里放满了冷到刺骨的冰水,她抱着裘亓,眼也不眨地直接跳进去,瞬间将两个人都浸湿。

裘亓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大火球里被烤着,越烤越热越烤越热,好像皮肤都要烧起来似的,她只知道距离手里的冰凉物体,近一些,再近一些。

大人,醒醒。

嗯?裘亓眉头轻皱,显然对这声音是有反应的。

裴羽卿替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撩开湿发,将那通红的脸蛋露出,又凑近了些,大人,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唔是夫人

裘亓眼睛费力的睁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就是裴羽卿一双带着关切的眸子。

因为一起泡在水里,她身上当然也沾了水,脖颈处湿润的肌肤泛着水光,稍微往上一些就是裴羽卿张合着正在说话的嫣红唇瓣。

裘亓着了魔一般,抬起手搂住了裴羽卿的脖子,嘴里胡乱低念她的名字,夫人,夫人。

裴羽卿以为她是想站直一些,便伸手扶着她的背托着,我在。

背上的力道仿佛是在给裘亓一种无形的支持,她甚至没有怎么犹豫,就胆大包天地拉过裴羽卿的脖子,将自己贴了上去。

滚烫的温度覆在微凉的唇瓣上,裴羽卿愣怔住,似乎在思考眼前一切的真实性,却因此忘记了第一时间推开她。

裘亓借着这个缝隙,同找奶吃的孩子一般,在她唇上又啃又咬不得章法的吻着,甚至不停试探着想闯入裴羽卿紧闭的牙关,见对方毫无反应,她还委屈巴巴地从鼻子里哼哼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控诉,夫人,帮帮我。

裴羽卿收拢了圈住裘亓腰肢的手,喉头滑动,却是在裘亓唇上咬了一下,趁她张嘴痛呼把人举着抱开来去。

她抬手,曲起指节蹭了蹭唇瓣,似乎是想赶跑那种让她理智差点崩盘的触感。

大人,我会帮你,但是你要先乖乖待着,好吗?裴羽卿的声音有些暗哑。

不要我要夫人裘亓晃动胳膊,似要冲过去重新贴到裴羽卿身上。

大人,听话。裴羽卿加重了语气,一把将裘亓摁了回去,手掌贴在她的额头,送了些泛淡蓝色光芒的灵力进去。

□□无非就是兴/奋/剂,物理降温虽然见效慢,但总归还是有效果的。

因为那股注入身体的灵力,也可能是听处了裴羽卿话里的严肃,裘亓同犯了错被训责的奶猫一般,低低呜咽一声,半沉进水里,不敢动了。

夫人,坏。

被无端控诉,裴羽卿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我先去拿药,在我回来之前,好好待着不准乱动,知道吗?

沉在水里的裘亓吹出一串小气泡,气鼓鼓地没答话。

想着这点水深也淹不死裘亓,裴羽卿站起来去拿药,而只是一上一下的功夫,转过来后就发现水里的裘亓,已经十分不听话地把自己扒得差不多光溜了。

前几天还因为在自己面前露出人形兽态而害臊的人,现在脸皮厚的能筑起城墙,不止大方展露着肌肤,一双着了火的眼睛还直勾勾看着她。

裴羽卿脚步顿住,有些不想下水了。

把药拿去。裴羽卿在池边蹲下,伸手给裘亓递药。

这镇定剂虽不能完全解毒,却能让裘亓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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