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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由于成衣很少有人买,所以他的印象特别深刻。那位老板还提供了重要的线索─马车里的人似乎有伤,隔着帘子都能闻到一股子烧焦味和血腥味。

闻言,玄华和童镜都是心口一紧。

玄华给了布匹店老板一锭沉沉的银子答谢,随后与童镜折回客栈,收拾了东西便即刻动身。

他们又租了一匹能跑长程的马,往老板指的方向启程。

华贵的马车是很显眼的指标,两人一路打探追寻,终于确定马车主人的身分。

锡州酒商柳进源的私生女,花凝裳。

虽然只是私生女,不能入柳氏宗谱,但柳家财力惊人,柳进源的权力几可一手遮天,自不会吝啬那点银元。花凝裳自小锦衣玉食,吃用穿戴皆可堪比嫡女,毫无管制的教育导致她性格飞扬跋扈,对看不顺眼的人直接招呼鞭子。

即便如此刁蛮任性,却仍是有不少世家公子请人上门说亲,一来是想和柳进源攀关系,二来便是冲着花凝裳去的。

明明性子乖张易怒,长相却娇媚动人、身材婀娜多姿,是位不可多得的烈火美人。

知道花凝裳的家世和为人之后,玄华若有所思的往童镜看了一眼。

想找回影出,势必要跟这样性情暴躁的人周旋,童镜虽不懦弱但太过单纯,怕是有难度。如果影出能自行脱身那倒还好,就是不知道伤的多重……万一需要人照顾,那当真十分棘手。

锡州是个大地方,因为靠海而航运发达,不少大商人都是在这里发迹。从湘庄山脚下的城镇要抵达锡州,最后那段路还得渡河。

因为担心影出安危,两人几乎没花多少时间休息,即便找了客栈入宿,也不过睡两个时辰就退房继续赶路。童镜服药后会嗜睡,但想见影出的心过于迫切,宁可在颠簸的马背上补眠,也不愿耽搁时间。

虽然尽可能的加快速度,两人抵达锡州时已过了三周。

而距离影出失踪,也已将近两个月。

秋去冬来,海面虽没有结冰,但每回海风袭来,却是挟带冷冽的寒气。

好不容易下了船,童镜蹲在岸边干呕。

这辈子从没坐过船,她上船没多久就头昏脑胀的想吐。在船上的那几个时辰,她煎熬又痛苦,完全是靠着对影出的想念熬过来的。

玄华不忍她难受,也跟着蹲在她身边,为她按压止晕的穴道。

「小哥,给你家娘子喝点酒吧,暖个身子还能解晕,灵的很。」船家下锚后朝他们走来,递给他们一壶酒。「咱们锡州的酒可好喝了,看在方才公子大气给赏钱的分上,这壶请你们。」

玄华接过酒,浅浅的道了声谢。

他打开酒塞,反覆确认除了酒之外是否有其余毒物。「喝过酒吗?」他顺了顺童镜的背,低声问。「要不要试试?」

童镜面色苍白的点头,在玄华的帮助下急急的喝了几口酒。

「慢点。」玄华拿开酒,又用袖口轻擦她略白的唇。

过了一阵子,童镜才觉得没这么难受。

玄华搀着她走进一处稍大的客栈。锡州物资丰饶,远比其他地方富裕,就连客栈都是高高的五、六层,还不分昼夜的点着灯,让人望之兴叹。

来到房中,玄华将童镜的帷帽摘下,顺道帮她重新挽了发。

他为她买的簪子还孤零零的躺在怀里,寻不到时机送出,只能先用童镜选的那只发簪顶上。

童镜似乎有点醉意,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神不若平时明晰。

玄华取过布巾为她擦了脸和手,扶她躺下后才摘下自己的帷帽。

童镜转过身,细细审视他清冷的俊容。人说酒后吐真言,她也不例外。「每次看见你,我都觉得你像神仙一样,简直是人间妄想。」她伸出食指,描绘着他的轮廓。指腹扫过他端正的五官,最后在唇上停留。

「可是对不起阿。」她露出苦涩的笑。「终究还是误了你。」

他就该不染纤尘,在世人的赞颂敬仰中于湘庄度过闲淡的一生,而不是跟着她四处奔波,踏入凡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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