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她才是勾引(二)(1/2)

屏风后热气喧腾,人影绰约。

是宁轻手轻脚推开门,仅一屏之隔,看着沉砚的背影。

她不知是想到什么,只是站在原地发呆,久未曾进去。

还是沉砚先出了声。

“怎么站在那不进来?”

声音一如既往带了点懒懒的调笑意味,大抵因为水汽蒸腾,语气中还有些温润的错觉。

是宁从仲怔中回神,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知他是纵容。

你看,这样一个男人,最正统的天潢贵胄,人人敬仰的天之骄子,唯独对你如此不同,唯独将你宠着惯着。

是宁,你应该是不同的吧。

她握了握掌心,有一些轻微的疼。

这才若无其事扬起一个笑,慢悠悠走了进去。

“方才楚大人说哥哥你在沐浴,我还当他是骗我的呢,没想到还真是啊。”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同平日里无甚区别。

站到沉砚面前,昏黄的灯光下,沉砚懒懒地坐在浴盆中,一条手臂撑在浴盆外沿支着下巴瞧她。一双凤眸似挑非挑,细长的眉似蹙非蹙,便是那样静静将人望着,便已经觉得风情万种。

是宁以前只当这是自己亲哥哥,再怎么好看,看看也便过了。

而今换了种心态看他,总算体会到旁的人所说,这人天生妖孽所化,身体每一处都是为勾引人而存在。

是宁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心下止不住地紧张。

但她惯会讨巧卖乖,心里越是惊涛骇浪,面上越是波澜不惊。

还做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隔着水雾细细打量他裸露在水面的半个胸膛,上面的伤疤在雾霭的掩饰下都显得柔和许多。

许是她今日表现直白许多,眼神中探寻和好奇的意味都十成十,沉砚倒是好奇起来,眯起眼换了个姿势看她:“怎么这样看我?”语气悠长地调侃:“我好看吗?”

若是从前,是宁被他如此调戏,必定是要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只偏过头羞赧着一言不发了。

但她如今冲着勾引沉砚来的,哪怕这话让她再不好意思,她也依然羞耻着站在原地,八风不动地笑,十成十真诚道:“好看。我哥哥最好看了。”

沉砚被她的直白闹得愣了下,半抬了眉打量她,仿佛在猜她的话里有几分深意。

是宁也不管,只是靠近他蹲下,双手搭在浴盆边缘,眼睛里含着细碎的光,不同于房间中的昏暗。

她细细看着他的脸,一派天真无畏的模样,道:“看哇,哥哥这张脸,肯定是不少春闺女子的梦里人。”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抬起一根手指,轻轻点上他高挺的鼻梁,而后又弯起眼睛笑,声音脆脆地道:“只是不知道,以后谁运气这么好,能嫁与我哥哥给我做嫂嫂。”

话音刚落,手腕便倏然被人握住。

是宁的视线落到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上,手指细长,手背皮肤如玉,细腻。但手心却有些微的茧,当是握过兵器的手。

是宁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沉砚便倏地一用力,将她顺势扯入了水中,扯进了自己怀里。

是宁立时便浑身湿透,衣物贴着皮肤形成紧致的黏着感。

是宁趴在他的胸口,他身体的温度比之热水要凉一些,可是宁莫名觉得热。她从他的怀里怀里抬起头,还要假装不解,偏偏笑得不怀好意。

“哥哥怎么这样,我来之前可是刚沐浴更衣过的。”

沉砚才不管,一派我行我素的模样,慢悠悠地抬手替她将一缕青丝勾到耳后,语气散漫道:“是吗?”他说:“可是哥哥无聊啊,怎么办,宁宁来都来了,不若陪哥哥再沐浴一番?”

是宁便作出一副没办法只好妥协的模样:“好吧好吧,谁让我最喜欢哥哥了呢,只能让哥哥为所欲为了。”

她故作为难又因为是他而不得不让步的模样,笑完了又去看他胸口上的伤疤,因为低头,而错过了因她说“最喜欢”时他眼底一瞬间的深意。

是宁抬手扫过他胸口上的凸起,指腹一寸一寸熨帖那些承载了他过往伤痛的疤痕,有如轻抚爱人的双眸,认真仔细,小心翼翼,珍之重之。

是宁抿唇看着那些伤疤,看着看着又觉得有些悲伤,情绪倒是又起来了。

她想想沉砚那段时间过的日子,怎么想怎么难受,又忽的扼腕自己怎么不能早些来到他的身边。

至少他不至于孤立无援。也许她什么都为他做不了,可一直陪着他她还是能做到的。

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迷,沉砚不欲让她再度难过,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稍稍拉起来,漫不经心地轻抚她的脸:“好了,宝贝,不要再为我难过了。都过去了。”

是宁点点头,顺从地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身体隔着湿透衣物贴住他裸露的胸膛。静静与他相拥了一会儿。是宁垂眼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皱起眉放开他,有些不满地道:“衣服都湿了,黏在身上好不舒服啊。”

沉砚眉心动了动,是宁便已经开始自顾自抬手解开自己的衣物。

藕荷色的内衣沾了水相当于透明,毫无保留地将是宁胸前的春光暴露在沉砚眼前。

她刚想伸手剥落自己的内衣,沉砚忽的伸手制止了她。

“宁宁?”

声音中应当有不解。

但是宁假装听不懂。

她默默和沉砚漆黑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义无反顾扯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遮蔽。

“哥哥,真的……很不舒服。”

等裸着身体再度沉入水中时,她眨着眼睛颇有些无害地瞧着他。

她同沉砚如出一辙的白,两人露出水面的部分白的几乎发光。

水下的部分紧紧相贴。

原本趴在沉砚身上的姿势因为脱衣服的动作而瓦解,是宁再入水则是蹲在他身侧的姿势。她觉得不舒服,便撒泼耍赖一样跨坐在了沉砚腿上。

像是个干了坏事的小姑娘,得逞之后还要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死死攀着沉砚的肩,得意地道:“这样子舒服多了,哥哥还要泡多久哇?”

然而沉砚却没有回答她。

几乎是在她跨坐下来的同时,沉砚望着她的眼神便变得欲望十足。她抱着自己的脖子贴近自己,胸口的柔软便毫无阻碍地贴在自己的胸口。

她就那样朝着他打开了自己的腿,那样娇嫩的花园,毫无防备地贴在他的腿根。

不同于两年前那一次,那一次尚且隔了里衣,这一次,却是任何阻隔都无。

是宁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住了自己的腿根。滚烫,炙热。

是宁心下猛地一跳,看向沉砚的视线中下意识带上慌乱,却看到沉砚似乎吞咽了一下。

她咬唇,轻声喊他:“哥哥……”

沉砚那张漂亮的脸瞬间变得愈发妖冶,大约任何纯洁事物染上情欲都会诱惑得令人无法拒绝。

是宁的视线中,他微微偏开了同她对视的眼睛,闭上眼睛。又将她稍稍推开一些,开口时嗓音中竟带上了性感的哑。

“宁宁,先回去休息,好吗?”

是宁可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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