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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开着暖气,窗帘又全拉了起来,外面天已亮,光亮却被窗帘严严实实遮挡住。

离音眼睛还闭着,一个劲儿推着男人胸膛喊着,“哥哥,水...”

鹤胥作息十分规律,一般上都是这个点醒来,睁开眼睛看看怀里的人,见她确实没有醒来,那双水润润的唇也有点干,没有伺候过人的鹤先生没有叫醒她,黑着脸起身下床去倒水,他先是接了点凉水,又接了点热水,接着用手背试试温度,觉得可以了就转身。

一回头就看到那个本该窝在被窝里的人儿裹着被单坐着,那巴掌大的小脸仰起,眼睛依然闭着,却摆出一副等待投喂的乖巧模样。

鹤胥脸色缓了缓,过去将水杯贴上她的唇,脑海里突然闪过曾经见过的一位母亲给幼儿喂水的画面,迟疑了一瞬,离音下巴就多出一只摊开的厚实大手,离音一口一口喝下水,期间有水珠从下颚滴落,也都被那只大手接住了。

喝完水,离音揪着被单往床上一趟,挪了两下,又嘟喃着喊两声哥哥,就又睡了过去。

鹤胥脸色黑沉,盯着拱起的被窝看了会儿,放下空了的水杯,去盥洗室洗漱,完了后换上套竹月色的运动服,打开保险箱随手拿出一沓毛爷爷,从离音挂在衣橱里的外套内侧拿出个钱包,数也不数将毛爷爷塞了进去,直到再也塞不进去,他就把钱包放回去,又各自卷起两沓毛爷爷塞进两侧口袋。

因着对离音喊出的那声哥哥心存芥蒂,鹤胥出去的时候脸色还是黑黑的,浑身黑暗气息浓郁。

陈正在门外守了大半夜不见主子召唤,便唤来两个保镖守门,他则回去小睡,他老了,不像年轻人那样一夜不睡第二天还精神抖擞的,明天他还要伺候爷,自然不能顶着一张严重睡眠不足的脸。

睡了几个小时,陈正便醒来,早早的候在门外,见人还没出来,他便眼巴巴盯着。

门一开,一见到自家爷脸上笼罩的阴霾,眉宇间戾气十足,陈正眼皮剧跳,心想坏了,原以为那姑娘有本事留一夜,估摸着爷很满意,有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少夫人,这会儿看爷的脸色就知道这位不满意,陈正想上去问问,又怕触着爷的雷区,一时间便踌躇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鹤胥走入健身房。

外人不知道予城最大的销金窟是鹤胥的产业,只知道魅色的老板背景很硬,没有人敢在魅色惹事,刚开始有人不信邪,想要刺一刺魅色背后的老板,最后被修理得很惨,从那以后便没有人敢在魅色惹事。

顶层只是鹤胥的落脚点之一,一年之中鹤胥只有三两次是住在这儿,但这位主儿财大气粗,一年只入住几次也要在这边弄个健身房。

陈正望了望关着的卧室门,掏出电话给珍姐打了个电话,吩咐了几句就匆匆走入健身房。

卧室里面离音睡了会儿就觉得不对劲,哥哥已经死了,她也离开了上个世界,那刚才给她倒水的是离音吓得跳起来,她竟敢错认了人,错认了人也就罢了,还胆大包天的使唤金主大人。

离音双手合十,叨念了几声罪过罪过,便东张西望扫荡着卧室,在房间内没有见到男人的身影,离音立刻火速起来穿衣刷牙,一打开门,就是珍姐那张笑眯眯的脸。

坐在车里,离音捏着珍姐给她的两百万的支票,看着窗户外愣愣的出神。

风景快速掠过,在经过一家药店时,离音喊送她回家的黑衣保镖停车,走入药店买避孕药。

鹤胥理所当然的认为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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