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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第一百三十一章 限

“啊……师伯,轻些啊……”感觉到清莲的手指在自己的首处微微用力,她连忙改口道:“不、不是……云筝好舒服……嗯……云筝喜欢……”

听了云筝的话清莲这才满意的收了手,复又觉得有些遗憾,那小东西疼起来的时候夹他夹得特别舒服。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後开始专注的在她的菊内抽起来。他和清流的在云筝体内一进一出的交替抽动起来,清流出,清莲则入。

“啊……太快了……啊……下面要坏掉了……云筝要去了……”高潮前的无助感让云筝的双手在在空中胡乱的挥动,找不到著力点。清莲从後面捉住她的双手,将它们放在云筝的前,说道:“自己来捏,用力的捏……”

云筝抓住自己翘挺的双峰,不断揉捏,指尖在自己的首处轻柔的划著圈。那细微的快感如丝一般涌向云筝身下,更加加剧了她此刻的感受。她的头微微向後仰,靠在清莲身上,不断的呻吟道:“嗯……要去了……让云筝去……唔……啊……”感受到身下那二人抽的速度猛地加大,她陡然尖叫出声。

清流和清莲由开始的一进一出变成了同进同出,以同样的速度在云筝体内开拓著疆土。云筝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掐住自己的双峰,口中不断地叫著:“要泄了……嗯……云筝要泄了……啊……”云筝被那二人用疯狂的撞击送上了顶峰,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前後两个小紧紧地锁住身体里的两大的,大片的沾湿了清流的身体。云筝虚软的趴在了清流身上,大口的喘息著道:“云筝没力气了……”

清流和清莲将那大的从云筝体内撤出,让她躺在床上。还不待清流找到满意的位置再入云筝,就被清莲从身後搂住了。清莲的手划过清流肌条理分明的小腹,著他被云筝的体浸得湿漉漉的,用手熟练地揉捏起来。

“啊……师兄……嗯……”感觉到清莲炙热的坚硬的就定在自己的身後,清流不禁浑身一颤。

“流,让我进去……嗯……好吗?”清莲低沈的嗓音在清流耳边响起,清流就如同被蛊惑一般的点了点头。他回过头,朱唇轻启似在要请清莲的唇。清莲扬起嘴角,缓缓靠近他的唇,就在清流伸出舌头准备迎接他时,却突然与他拉开了距离。清流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却被清莲推倒在床上。

清莲让清流平躺在床上,双手用力分开他的双腿。清流转头看见云筝正目不转睛的望著自己和清莲,他不愿意用这麽难堪的姿势在云筝面前被清莲进入,连忙说道:“别用这个姿势。”

清莲不理清流,却是对云筝道:“真是色丫头,就这麽想看师伯干你师父?”

云筝撅起小嘴,说道:“若是师尊肯入师伯,云筝也是想看的。”

清莲闻言哈哈大笑,边道:“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过来,师伯教你怎麽让你师父快活。”

云筝闻言,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来到清莲身边。清莲让云筝用手压著清流的双腿,然後用手指在清流的菊外面划著圈,一边说道:“瞧瞧这里,多漂亮?用你的舌头好好舔舔,就像平时我们怎麽舔你那小一样。以前教过你的,不知道忘了没有。”说完,他便将主控权交给了云筝。

清流的双腿被云筝大大的分开,那粉嫩的菊在她面前一览无余。清流倍感难堪的别过头去,说道:“筝儿,我们换个姿势、唔……”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云筝温热的小舌已经凑到自己那一处去。她的舌尖灵巧的在清流菊外的褶皱上面轻轻舔著,没过多久便迫不及待的向里面钻去。

“啊……筝儿……别……嗯……换个姿势啊……”清流从未以这样耻辱的姿势在云筝面前展现过自己的下体,心中不断涌出的羞辱感,让他这一次格外的动情,身下那一处似乎变得异常敏感起来。“筝儿啊……不行……”感觉到云筝开始用手指探入自己的菊,清流忍不住叫了出来。

云筝将两手指并起,借著唾的润滑缓缓地送入清流的下体。清流那紧致的菊一点点将自己的手指吞没,那柔嫩的内壁紧紧地包裹著她的手指。云筝看到此处不禁身下一酸,刚刚才泄过的小似乎又想要了。

“那个地方在哪?师尊帮我……”云筝的手指在清流体内一点点的索著,想找到清流最为敏感的那一处。

清流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嗯……再往里些……啊……不是这……嗯……筝儿轻些……真是……啊……上面一点……啊……就是那里……用力……啊……天……唔……”

云筝感觉到在自己用力按向清流的敏感处之时,那菊会紧紧地吸住自己的手指,她奇道:“师尊的小在吸云筝的手指呢。”

清流难堪的扭过头去,双颊通红,不知是因为身下不断涌起的快感的缘故,还是云筝那羞人的话的缘故。清流没有说话,清莲却道:“云筝才知道吗?你师父那小很会夹呢。你越是用力戳他那处,他夹你夹的就越紧,那可是个很诚实的荡的小。不似你师父那般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要的紧,嘴上却偏不肯承认,还非要做出一副被人强迫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蹂躏一番。”

“啊……师兄快别说了……啊……流、流唔……”清莲不堪入耳的话让清流忍不住出声阻止。却见云筝用手指弄清流小的同时,张口含住了他身下肿胀不堪的。“啊……筝儿……那样很快会的啊……你……啊……何时学得……嗯……这麽会玩了啊……筝儿……啊……我要了……啊……吃下去,都吃下去啊──”清流的腰肢不受控制的随著云筝的动作前後摇摆。和小同时被爱抚的快感令清流脑内一片空白,呻吟声不断地从口中溢出,他却浑然不觉。

(10鲜币)第一百三十二章 bg、bl 限

就在清流的快感堆积到极限,马上就要崩溃而出之时,清莲飞快地伸手过来,用手掐住了清流的部,同时对云筝说道:“乖师侄,让他出来这件事还是让你师伯我来做吧。”

清流已经产生了时的条件反,却偏偏被清莲掐住了命子。他的身子微微颤抖著,双唇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清流朱唇轻启,双眸迷离的望著清莲,边剧烈的喘息著边道:“师兄,嗯……让我出来啊……师兄……”

云筝有些同情的望了清流一眼,然後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清流的和小,乖顺的坐到一边看著。却听清莲对她道:“好云筝,那边的柜子里有个榆木的盒子,里面有两只玉势,给师伯拿过来可好?”

云筝再次同情的看了清流一眼,然後起身去取玉势。云筝打开清莲的柜门,除了日常的衣物外,果然见到一只四方的盒子。云筝打开盒子,见到里面的东西之後不禁面上一红,只见里面并排躺著大小不一的几只玉势,周围还放了许多自己从未见过的奇形怪状的东西。云筝虽不知道那些具体是做什麽用的,但是和那玉势放在一起,肯定用途也是一样的。

云筝想了想,最後给清流挑了两只相比较起来最细玉势。虽然说是最细,可那也是很大的。云筝看了看里面最为大的一只玉势,她估计要用两只手才能将它圈住,这麽吓人的东西怎麽能进到人身体里去?云筝在心里骂了声变态,然後扣好那盒子,拿著玉势回到了床上。

清莲手上还捏著清流的,用眼睛瞄了云筝手上的玉势一眼,说道:“这麽细的?我还以为云筝喜欢些的呢,还愣著做什麽,进去啊。”云筝看了清莲一眼,然後拿起一,便要入清流的菊。却听清莲笑道:“这傻丫头,想什麽呢,你自己身下那两个小。你师父这里怎麽数也只有一个吧,让你拿两只,自然是给你自己用的。”

云筝身子一僵,有些犹豫。她偷偷瞄了瞄清莲的脸色,见他不似玩笑,只得硬著头皮将那两只玉势塞到身下了。做完这些之後,云筝不安的动了动身子。身体内那两个只玉势便随著她的身形在体内摩擦起来。她娇吟一声,便不敢在动。

那边清莲见清流挣扎的也差不多了,终於大发慈悲松开了禁锢著清流的那只手。清流直觉的全身的血都想那一处涌出,他低吼了一声,就见一道白色的以极其强劲的势头喷了出来。过之後,清流浑身酸软的喘息著。

“瞧瞧,得多漂亮?”清莲说著,用手揉了揉自己身下的,然後平躺在床上。他托起清流的腰,让他躺在自己的身上。清流扶著清莲的,然後缓缓地坐了下去。因为之前有云筝唾的润滑,所以坐下去的时候也不算太费劲。

“啊……”清流忍不住叹息道:“太大了,有些嗯……疼……啊……先别……嗯……容我再缓缓……”清莲才不管清流这些,扶著他的腰,让他套弄著自己的。

清莲低吟著道:“嗯……你和你那小徒弟都爽快过了,我啊……哪里还等的了?啊……”说完,他还不忘吩咐云筝道:“你这小东西,还愣著作甚?还不过去给你嗯……师父含硬了?”

云筝之前只顾著看著那二人欢爱,此时听了清莲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她伏在清流腿间,张口含住他疲软的。

“啊……师兄你……嗯……这麽玩,肯快会的……啊……别顶那里!你这疯子……啊……”清流大口的喘息著,他双手撑著床支撑自己的重量,因此无论清莲怎麽乱来,他也只能由著清莲去了。

“嫌我撞得不舒服,那你自己来啊。”说完清莲便松了扶著清流腰肢的双手,让他自己开始套弄。清莲的双手得了空,便来到他前,拨弄起他前的那抹粉红来。感受著那感受著那柔嫩的首,在他的玩弄下渐渐挺立起来。清莲叹了口气道:“嗯……不是很会套的吗?喜欢吗?喜欢我这麽干你的小吗?师弟。”

“啊……喜欢就见鬼了啊……”清流话音一落,就感觉到清莲开始从自己身下挺动腰肢,用蛮力撞击著他的菊。“哪天啊……真该、嗯……叫筝儿再好生的折磨你一番啊……看你、还……”

清莲低声的笑了起来,说道:“这麽想入我後面,不如自己来啊?唔……绞断我了……你故意的?啊……”

“呸!”清流啐道:“啊……也就筝儿稀罕你那後啊……”

云筝听到自己两次被点名,抬起头来想了片刻之後低头仔细去看那二人相接的地方。只见清莲那狰狞的,正不断的在清流的体内进出,带出了许多的肠来。她将手探入清莲身下,到他的菊之後便开始轻轻按揉起来。

“啊……你这小东西嗯……何时学坏了?”清莲吓了跳,没想到云筝会突然来这招。“嗯……你这小东西啊……当真是宠坏你了嗯……你可知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没命在了……唔……”

清流笑道:“可算有个能制住你的了,不若叫筝儿取那双头龙来,再入你一次。”

清莲用力一掐清流的首,说道:“你们师徒总是一起的,你还总说我教坏了你那宝贝徒弟,你就是这麽教她的,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也不瞧瞧这天下有几个师父天天撺掇著自己徒弟入师伯的後的?”

清流自知理亏,便不再接他的话,倒是云筝问道:“师尊,那还拿那个什麽双头龙的东西吗?”

清流无奈道:“筝儿啊,你想要入你师伯那後,只怕还要再生个孩子才行呀……啊──”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清莲掐的叫了出来。

“师伯就会欺负人,师尊别怕,云筝替你欺负回来。”云筝的手指缓缓的压著清莲菊的入口处,然後慢慢的挤了进去。云筝的手指轻轻地刮著清莲小的内壁,惹得他一阵颤抖,险些就这样了出来。

“啊……”清莲低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丫头,可别笑得太早了……嗯……待我收拾了你师父,再来收拾你。”清莲说完,便加快了在清流体内抽的速度。

“啊……师兄……嗯……”清流的之前已经被云筝含的硬挺起来,这会他便自己握住那擎天一柱,上下飞快的撸动著。那来自菊深处的快感缓缓地流淌进他的四肢百骸,令他几乎要飞上云端。

“唔……我要了……嗯……”清莲低声呻吟著,在清流体内飞快的律动。

“啊……师兄……等我、等我一起……嗯……”清流也加快了自己撸动的频率,同时说道。清莲似乎已经要忍不住了,他眉头紧蹙,张口咬在清流的肩上,努力延长自己的时间。清流见清莲忍的著实难过,便有些不忍,说道:“啊……师兄既然难受、嗯……就先去吧……”说完,他用力夹紧身下的菊。

清莲只觉得那原本就极其紧致的小瞬间收紧了,绞得他头皮一麻身下一送,一注注滚烫的便喷到了清流的菊中。清莲喘息著将抽出,便见一股白色的体从清流後面缓缓流出。

清流起身离开清莲的怀抱,他让云筝伏在床上,扯出云筝花内的那只玉势。随著玉势的抽出,竟有一小股喷了出来。清流笑著揉了揉她略显寂寞的花蒂说道:“原来筝儿这麽喜欢看这档子事,居然湿成这样……”

“嗯……师尊……别说了……”云筝被清流弄得浑身无力,小一张一合的!动著,似乎是在邀请他的进入一般。清流见状,不再多说,提枪撞进云筝的小中。云筝嘤咛一声道:“好大啊……师尊……师尊撞得云筝嗯……好舒服……啊……”

一旁,清莲眯著眼睛望著这二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子,听著屋内响起的“啪啪”声,嘴角挂著一抹满足的笑容。他对云筝招了招手说道:“云筝给师伯含一下可好?”云筝闻言撅起了小嘴,似是有些不愿意。清莲见状说道:“喝了酒脾气也大起来了呢,真是逗趣。不过,这事可由不得你。”清莲说完,便来到云筝面前,一手扶著她的头,一手将他疲软的阳物送入了云筝口中。

云筝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口中含著那柔软的阳具也不敢太用力,只得小心的舔了起来。把这话含硬了,也是师伯用来折磨自己。想到这里,云筝在心中叹了口气。果不其然,清莲待完全硬挺起来之後便从云筝口中抽了出来,并且问清流道:“这几个,师弟先选一个吧。”

清流并没有停下动作,只是问道:“我入她花便好,师兄呢?”

清莲眯起眼睛盯著云筝看了半晌之後忽然笑道:“我也入她花。”清莲话音一落,便见云筝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清莲忍著笑,托起了云筝的小脸,问道:“师侄这是……有意见?”

“唔……”云筝张口刚要答话,清莲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的舌头霸道地逼著云筝的舌头与自己的纠缠在一处,两人彼此互相的摩挲著。不知不觉中,清流便将云筝抱了起来,和清莲一同将云筝夹在中间。

清莲用手扒开云筝的小,同时依然不间断的和云筝深吻著。云筝的小几乎被清莲撑到极限,有著一股撕裂一般的痛楚,她忍不住发出“唔唔”的抗议声。清莲才放开她的唇,她便叫了出来:“好疼,师伯快别动了,要坏掉了。”

清莲在云筝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安慰道:“乖,别怕,你能接受的,以前也这麽做过,不记得了?”说完之後,清莲便扶著小心翼翼的挤进了云筝那紧窄的甬道中。清流和清莲二人的被云筝包裹得紧紧地贴在一起,很细微的一个动作都能产生很强烈的摩擦感,令那二人不住的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云筝抱著对面清莲的肩膀,低声道:“好涨啊,云筝下面是不是坏掉了?”

“傻丫头,那里好著呢。放轻松,你喜欢我们这麽一起你的,别怕。”清莲说完,便示意著清流二人一同缓缓的抽动起来。

那二人不过轻轻一动,云筝便尖叫出声:“天啊……别、别再动了,云筝受不住的……啊……”那二人并不理她,而是缓缓地加快了抽动的频率。“天啊……师尊……啊……云筝、好……奇怪啊……要疯掉了!不、啊……嗯啊……不行的……”云筝拼命的甩著头,大口的喘息著。

那二人不过才抽动十几下,云筝便觉的身下一紧,大量的便从小中泄了出来,沾湿了身下的床铺。云筝泄过之後,软软的缩在清莲怀中,似乎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二人并没有让她休息太久,很快就开始了第二轮攻势。云筝只得被迫再次投入到战斗当中去,这一晚她晕晕沈沈的也不知道究竟泄了几次,只是到最後喊得嗓子都有些沙哑了。其中几次云筝都要晕过去了,却都被清莲掐的清醒过来。

等到那二人先後出来的时候,云筝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听到了窗外细微的鸟叫声。不过她本没有机会深究,体内那两退出去之後,她便眼前一黑,直接晕在了清莲怀中。清流和清莲互视一眼,知道今夜是累到她了,不觉都有些心疼。替云筝清洗干净了,这才抱著她睡了过去。自从云筝忘记清莲以後,三人还是第一次同塌而眠,这一觉清莲睡得格外踏实。

(10鲜币)第一百三十四章

清流因为昨夜醉酒,加上之後与云筝和清莲的那一夜荒唐,因此到了次日早课的时间也没爬起来。观内众多弟子久等不到清流便潜一名弟子到这边来探探情况。清流在那名弟子敲他的房门时这才清醒过来,他揉著有些疼的额头,愣了一下才逐渐忆起昨夜的事来。索当时清莲是带这二人回的他的屋子,因此就算那名弟子推门进清流的房门,也只能以为清流有事外出了。

那名弟子敲了几下门不见有人应答,便猜清流是不在房间内,於是就离开了。清流此时才稍稍松了一口,他撑起身子欲下床穿衣,便被清莲伸手拉住。只听清莲压低嗓音说道:“既然已经错过了,就再睡一会吧。昨夜你才睡了几个时辰?那人前脚才走你便出现,旁人看了未免觉得可疑。”

清流犹豫了一下,觉得清莲的话确实在理,便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可是多少年来已经习惯早起的清流此时却怎麽也睡不著了,心里想的全是观内的事情。可是他又不愿意破坏此时这舒适的气氛,於是只得在床上闭目养神。

伺候的日子一切如常,不觉就过了数月有余。这一日云筝正在屋内缝制衣物,只见屋外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她心下一惊,之前清风出现时的场景至今仍然是历历在目。云筝慌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冲了出去。只见屋外一切如常,唯有清莲一袭银白的广袖长袍立於院内。云筝道了声:“师伯。”之後便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眼前那人虽与清莲的模样如出一辙,眼波流转间仪态却全然不同。眼前这人未免太超凡脱俗了,全然不似清莲那般放荡不羁。再看那人额间,虽然有头发倾斜下来遮住了,但是隐约间一点六叶莲花的痕迹都看不到。云筝顿时警觉起来,厉声问道:“你是何人,如何能进得我齐云观?”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痴痴地望著云筝。只见他张了张嘴,最後确实长叹了一口气之後问道:“你……你师父或是师伯可在?”那人的声音极其好听,如清澈的泉水般流淌过云筝心头。

云筝下意识的张口便要回答,幸好话到嘴边即时被她收住了。云筝继续问道:“我再问你话呢,别想岔开话题。”

那人听後不禁微微一笑,云筝看著他的笑容竟然有些恍惚。这麽美的笑容,这麽清澈的目光,这样的人,怎麽看也不像是坏人吧。与自己那师伯比起来,师伯看上去反倒更加可疑些。那人的声音将云筝的思绪打断,只听他道:“我是来给你送药的,不知你师父或是师伯可有提起过?”

云筝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问道:“你就是师伯说的那个神仙?”见那人含笑点头,云筝这才释怀的一笑,说道:“我就说天底下怎麽会有上仙这样的人儿,闹了半天竟真是天上的神仙呢。”云筝说罢,一指院内的石凳说道:“上仙少坐片刻,云筝这就去寻师尊和师伯来。”说完,她便一溜烟的跑开了。那仙人望著云筝离去的背影,嘴角一直挂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时清流定是在研究丹药,因此云筝一路直奔丹房而去。云筝这一次连通报都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却见屋内清莲也在,云筝一推门,就见那二人慌张的分开,清流的衣衫有些不整并且面带愠色。若是往日,云筝此刻一定会有些不高兴,不过如今她却顾不上这些,兴奋的叫道:“师尊、师伯,你们之前说的那个神仙来了。天呀,云筝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什麽叫做道骨仙风、飘然出尘。”

清莲与清流对视一眼之後,这才随云筝出了丹房。云筝嫌那二人走的太慢,唯恐那上仙等的不耐烦了离开,便抓起清流的手拖著他快走。一边说道:“师尊快些,让上仙久等可就罪过了。”

清流则是酸酸的问了句:“筝儿觉得那上仙的相貌不错吧?”

云筝不觉有异,还用力点头道:“可不是麽,虽说跟师伯长得一模一样,那气质可比师伯出挑多了。”

清莲本不欲多言的,他对那位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神仙一直有著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其中。或许是因为那人有著一张与自己一样的面孔,虽然他也觉得这一切都透著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感,却并不反感。可是如今听云筝这样一说,心里也不舒服起来,遂附和清流道:“你那宝贝徒弟的子你还不清楚吗?多此一问。这小东西,如今倒嫌弃上我了,那神仙再好,与你何干啊?”

“师伯净会胡说,云筝若是真有了那想法才是辱了那上仙呢。”云筝回头,气鼓鼓的对清莲说道。

“那上仙、那上仙,不过才与他见了一面,张口闭口就都是他了。好歹也是个姑娘家,简直不知──”清莲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流凌厉的目光瞪住了。

清流打断他的话说道:“胡说什麽呢,嫌这日子过的太闲了是怎的?”连一向和善的清流,此时的口气都有些不悦。他不愿对云筝说重话,这气也就只能冲著清莲去了。清流想到那时那位神仙看云筝的眼神,心里就又涌上一丝别扭的感觉。他此时是有些担心的,担心那位神仙会告诉云筝一些他和清莲都不知道的事情,担心那故事里只有他和云筝。

清莲平白受了清流的气,心里也是搓火,却马上想到如果现在发脾气只怕事情会更糟。想到那神仙的模样,清莲此刻也不觉得有什麽情愫了,只觉得那家夥顶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出来四处招摇撞骗。若是他顶著一张饼子一样的脸,就是再怎麽有仙气云筝能看上他?清莲冷著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清流和云筝身後走著。

等三人回到院中,就见那仙人从容的起身,对著清莲微微颔首,道了声:“怜夙上仙。”

云筝见状甚是惊诧的抽了一口气,小声问清流道:“这上仙怎的对师伯这样恭敬?”

“呃……”清流对这神秘的仙人也是一无所知,所以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估麽著就算是当事人清莲,恐怕此刻也是迷惑著的。

清莲耳力极佳,因此云筝那小声的问话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听到她这样问,清莲多少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就算是上仙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对我毕恭毕敬的。他上前对那仙人行了一礼,开门见山的问道:“上仙此次前来,可是解药之事有了著落?”

那仙人微微一笑,答道:“正是。”说完,他从袖中取出一只掌心大小的木盒子,交给了清流。

清莲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顿时一股芳香扑鼻而来,沁人心扉。他将盒子轻轻扣上,然後对著那神仙行了一礼,说道:“有劳上仙了。”

那神仙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又道:“既然事情已经办妥,我也不便久留了,各位多保重。”他的目光扫过清莲、清流,最後落到了云筝脸上。

云筝闻言不禁一愣,然後问道:“上仙不再多坐一会了吗?”问完之後又觉得有些莽撞,改口道:“那、那上仙以後还会来吗?”

清莲和清流听了云筝的话,皆是微微皱眉。那神仙似乎是看到了他们的脸色,无奈的一笑说道:“怕是後会无期了,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麽,不过最後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说道:“你要好好的……”

云筝点了点头,心头不知为何浮现出一丝不舍的感觉来。本来还想说一句:用不用我送上仙一程?可马上想到对方的去处是天上,自己哪里送的了?思及此处,她也轻轻叹了口气。只见那仙人最後又对自己笑了笑,便化作一道金光飞快地消失在天际了。云筝抬头望著那仙人消失的望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此时,清莲看著云筝道:“人都走了,还看什麽呢?不过才见了一面,就对人家念念不忘了?”

云筝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收回思绪,对清莲说道:“说不上为什麽来,但是云筝对那上仙总有一种此曾相识的感觉。”

云筝一句话道出了清莲和清流心中最担心的事情,他二人交换了一个颜色之後,清莲才道:“胡说什麽,你觉得他熟悉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罢了。你自己想想,他是一个神仙,怎麽会和你相熟。”

云筝歪著脑袋思考了片刻,又盯著清莲那一张俊脸看了许久,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道:“师伯说的确实有理,但是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啊。看样子,那上仙还认识师伯呢,为何他能认识师伯,就不能认识云筝了?”

清莲被云筝问的哑口无言,只得到:“你这小东西,这时倒是伶牙俐齿起来了。”

倒是清流此时替他找了台阶,说道:“那上仙唤你师伯做怜夙上仙,筝儿可见他叫你的名字了?”

云筝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总是你们有理,那师尊又知道那个什麽怜夙上仙是何人了?”

清流道:“他既然唤你师伯做怜夙,怜夙自然就是你师伯了。”

“那就不能是认错人吗?”云筝问道。

“如果是认错人,就表明他不认识你师伯,那就更不可能认识筝儿了。我这样说,筝儿觉得可有道理?”清流说道。云筝闻言,撅起小嘴,转身跑出了院子。见她走远,清流这才对清莲道:“没想到她对那位上仙的执念竟然这麽深。”

清莲摆手道:“无妨,那人终究是个神仙。那小东西也就只能想想了,过阵子便好了。”

清流却道:“师兄可有想过那位上仙究竟是何人,为何唤你怜夙上仙,云筝又为何对他有著这般深的执念?”

清莲道:“不管究竟是为什麽,那也都与咱们无关了。何必去追究那些虚无缥缈的答案呢?”

清流微微一笑道:“师兄总有些莫名其奥妙的道理,倒是适用的很。”

且说那厢云筝一口气跑到了後山她一直喜欢去的那块僻静地方,坐在石头上呆呆的望著天上,头脑内思绪烦乱。她总觉得师尊和师伯是瞒了她什麽事情的,听上去师伯是与那位上仙相识的,师尊知道的好像也挺多,可是他们却偏偏不愿意将实情告诉自己。她猜想也许自己是与他相识的,不然她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有著那样强烈的感觉。或许她就像是忘记师伯那样将那人忘记了,也许吃了那个解药她就能什麽都想起来了。

此时她才猛然想到那解药还在师伯那里,自己竟然忘记问他要来了。她连忙起身回到观中,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师尊和师伯。云筝抓住了一名同门问他有没有看到清莲或者清流,一连问了几个人,最後才有个小师妹说看见那二人往後山的方向去了。於是云筝又连忙往後山寻去。

云筝在後山一通好找,最後在冷泉边上看到了那二人的身影。他们坐在一块石头上,似乎是在说著什麽事。云筝唤了一声:“师尊、师伯。”然後快步走了过去。

清流差异的问道:“筝儿怎麽找到此处来了?瞧瞧这一头汗。”说完他站起身,替云筝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清莲也随著清流起身,饶有兴趣的望著云筝。

云筝望著清莲,有些急切的说道:“师伯,那上仙送来的解药呢?快给云筝吃了吧?”

清莲与清流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後从袖中取出那个盒子,说道:“云筝说的可是这个?”云筝见了那小盒子连忙点头,然後满是期待的看著清莲。那样子就像是等著主人喂食的小狗一样,清莲看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说道:“云筝就那麽想知道那些关於我的事?”

云筝连忙用力点头道:“那是我记忆的一部分啊,怎麽会不想知道。师伯快别卖关子了,赶紧给云筝吧。”

只见清莲打开了那个小盒子,那沁人的香气便又四溢了出来。他伸出手拈起那枚药丸,翻手轻轻一弹,那药丸便落入泉水中消失不见了。云筝傻傻地望著那枚药丸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水中,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不敢置信的望著清莲,有些磕巴地说道:“师、师伯是在跟云筝……开玩笑的吧?”

清莲将那个空了的小盒子递给云筝,说道:“确实扔了。”

云筝里里外外的将那个小盒子翻了个便,确实不见那药丸的影子,又再一次问道:“师伯真的把解药扔了?”

清莲镇定的点头道:“真的扔了。”

云筝的双眸瞬间蓄满了泪水,她瞪著清莲,怒道:“师伯就算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吧?云筝再也、再也……”说道这里,她又奔向了泉水边上,死死的盯著那湖水,知道确信自己是真的找不到那药丸了,这才颓废的跌坐在泉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清莲走过去,握著云筝的胳膊将她搀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云筝用力推开。清莲没有设防,因此被她推得向後踉跄了几步。云筝对著清莲厉声道:“师伯到底想怎麽样?和云筝说了往日的种种,此刻却又把唯一的解药扔了,到底想要怎麽样啊?耍得云筝团团转就那麽有意思吗?”

对於云筝的反应,清莲并不感到意外,他叹了口气道:“那药丸真的那麽重要吗?师伯之前不是也跟你提过过去那些事情吗,只要云筝心里有数,不吃那药丸又有什麽区别呢?”

“有区别,当然有区别!那是我的记忆,你哪里来的权利处置我的记忆?”云筝气的浑身颤抖,说道:“我凭什麽相信师伯不是捏造出那些事情来骗我的?现在解药来了,你害怕谎言被戳穿,所以将那药丸扔了是不是?”

“你就是不信我,还能不相信你师父吗?”清莲缓缓道。

“师尊肯定是向著师伯的,你们、你们都已经那麽亲密了!他一定愿意帮著师伯的。”云筝哭著说道。

“你若不信我也就罢了,可你师父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呢?何故平白的说这些话来伤他的心。”清莲将云筝拉近自己,用手掐著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著自己。只听他一字一顿的对云筝说道:“云筝,我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来让你想起我、记住我。但是我没有那麽做,也只是因为有些伤心的事不想让你想起来罢了。云筝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我舍不得让你承受那些痛苦。”

云筝用力推开清莲,说道:“我不想你听胡说,我就想要回我的那些记忆!”说完她转身跑开了。

知道此时,一直沈默著的清流这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如今闹到这份上可该怎麽收场?”

清莲颓然的坐回了刚才那块石头上,用手指揉了揉眉心说道:“不过是心疼她想起天佑的事难过,对於一个母亲来说,有什麽是比失去亲生骨更难受的?那绝望的痛苦你我又不是没尝到,更何况云筝她那麽在意天佑。当初连请个娘她都不乐意,你那徒弟又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我是担心她一下想起那麽多事接受不了。”

清流急道:“那你偷偷藏起来,或是不给她就算了,何必当著她的面扔了那药丸!这下可好,想找回来都没处寻了。”

清莲看了清流一眼,然後轻轻一甩袖子,便有一粒药丸从他袖内滑了出来落入掌心内。他将那药丸递给清流,说道:“我怎麽可能扔了,不过是丢了颗珠子出去。你先收著罢。”说罢,他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清流气结,最後他也没接那药丸,只是狠狠道:“真是活该筝儿给你脸色看,我瞧著你本是自找的。这药丸还是你自己收著吧,那丫头若是来找我哭,我怕是一定会给她的。你自己出的馊主意,你自己收场吧。”

清莲悠悠道:“你若是真给她吃了,只怕她天天找你哭去,到时你怎麽办?”

“好好好,你这当事人都不著急,我这旁观者瞎什麽心。”清流说完,甩袖离开。

清莲垂下眼帘,表情复杂。

且说清流回到观内,本想著找到云筝宽慰一下,可是去了她的房内却没找到她的人影。清流又寻了几处依然未果,便想她此时可能是想安静一下,故意躲著自己呢。他这样想著,就也没多心,此时又到了晚课的时候,便去上晚课去了。

待到下了晚课,回到院内依然不见云筝,他这才觉得事情也许没自己想的那麽简单。清流拉著清莲开始找了起来,观内和後山都被他们找了个遍,也没找见云筝的人。最後在山门口寻门那两个看门的弟子,那两名弟子这才颤巍巍的交代说:“云筝师姐下午的时候就下山了。”

清流急道:“我是怎麽跟你们说的,任何人没有我的同意都不能私自出观,你们就是这麽看门的?”

那两名弟子也是才入门没多久,慌忙跪了下来请罪,又说道:“当时云筝师姐说是您同意了的,我们要看出入门的令牌,云筝师姐瞪了我们一眼说是替您办私事,不方便用令牌。我们看师姐她气势汹汹的,只道您真的有什麽急事呢,因此也没赶拦他。我们知错了,求掌门责罚。”

清流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後才道:“你二人先去祠堂悔过,我下山去寻你们师姐。此时不可对外人提起,明日早课我若赶不及回来,便叫你们师父带我主持,只对她说有急事要下山便可。你们可听明白了?”

那二人连忙道:“明白了,这次一定不会再出错了。”说完,他们就急急地回观中领罚去了。

待那二人走远,清流这才对清莲道:“那孩子怎麽那麽想不开呀,真是急死我了。她一个女孩子这麽晚了在山下……若是清风他们还不死心可怎麽办?”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一直沈默著的始作俑者,气道:“真是没有一个能给我省心的。”

清莲自知理亏,没敢反驳清流,只道:“还是快些去寻吧。”

清莲和清流御风来到山下的镇子上,此时已是深夜,家家户户都已经吹灯睡下了。街道上安静极了,此时如果说话的声音稍大一些都显得格外突兀。

清流从袖中取出一枚巧的纸鹤,将那纸鹤捧在手心,口中默念咒语。只见那纸鹤扑扇了几下翅膀,便腾空飞了起来。纸鹤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後,似乎是认定了方向,便不再徘徊,直直的向著目的地飞去。清莲和清流见状,连忙御风跟上。

纸鹤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周围徘徊了几圈,最後停在了其中一间屋子的窗口处。清莲和清流记下了那窗口的位置,然後隐去身形进了客栈。此时的客栈很安静,大多住客都已经睡下了。清莲在云筝居住的那间客房门口停下,他左手打出一簇火焰,右手则将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一柄极薄的冰刃。

清流看了清莲一眼,轻声道:“你倒不怕走火入魔。”

清莲微微一笑道:“我自有分寸,有劳师弟心了。”说著他将那极薄的冰刃塞入门缝间,用它轻轻一动著门闩。不一会的功夫只听一声极轻的“吧嗒”声,门闩就被他挑开了。二人轻手轻脚的进门,由於有清莲指尖的火焰照明,因此屋内的事物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只见云筝此刻缩成一团躺在床上,睡得正熟。屋里进来人了,她却浑然不觉。清流无奈的摇头,一边感叹她警惕太低,他们没用迷香都这麽轻易的进来了。一面庆幸进来的是自己,一面又有些後怕如果进来的是坏人可怎麽办。清流走进云筝,只见她一张委屈的小脸上还挂著两道泪痕。见到这样的云筝,清流又没忍住狠狠地剜了清莲一眼。

只见清莲熄灭了只见的火焰,轻手轻脚的走到云筝身前,然後用手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口鼻。云筝蓦地从梦中惊醒,就见黑暗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黑影。她吓得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同时开始试图呼救。然後便觉得按在她口鼻上的手压的更紧了,她几乎不能呼吸。

清莲凑到云筝耳边压低声音道:“别动!不听话的话我们先杀後奸,听话的话先奸後杀,还能让小娘子你爽快一把。”

发现那个声音是清莲师伯的,云筝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人也松懈下来,停止了挣扎,心头却更加觉得委屈。她翻了一个身,用被对著清莲,无声的抗议起来。清莲却玩心大起,说道:“看样子小娘子是想爽一把了?放心,我们师兄弟定不会小娘子你失望的。”说完,他又吩咐清流道:“师弟,还不快脱了这小娘子的衣服?没瞧见这小娘子等不急了麽?”

清流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清莲见清流不动,便自己松开了捂著云筝的那只手,然後七手八脚的去脱云筝的衣服。边道:“师弟快点,抓紧时间,你我天亮前还能赶回观内,误不了早课。”

云筝见清莲办了错事完全不知悔过,反而像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这样对自己,她心里更是生气。她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推开清莲,哭喊道:“师伯最讨厌了!亏得云筝前几日还给师伯做了新衣服。你走!”

“嘘,小声些。若是惊动了外人,见你房里多出两个大男人来,你可真就是百口莫辩了。”清莲话音一落,就觉得云筝安静了许多。他翻身坐到床上,然後将挣扎不休的云筝强行禁锢到怀中,对清流说道:“我倒是头一次见你这宝贝徒弟发脾气呢,有趣的紧。”

清流也在床上坐下,说道:“筝儿本就是个好子的,是师兄你欺负的太厉害了。”

云筝见清流也坐了下来,便挣扎著想往清流怀里爬。可清莲偏偏死活不放开她,纠缠一番之後云筝很快没了力气,只能任由清莲抱著。见云筝安静下来,清莲这才分出一只手扳过云筝的脸,让她看著自己,问道:“可是受委屈了?”

云筝闻言,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眼泪大滴答滴的往下掉。清莲轻叹一声,然後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他的嗓音此刻有些低沈,说道:“乖,别哭了。是师伯的不是。”清莲话音一落,云筝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而清流看著清莲,几乎把眼珠子瞪了出来。

清莲拍著云筝背,说道:“云筝就这麽想回忆起那些忘掉的事情?”云筝在清莲怀中用力的点头,清莲又说道:“那些回忆里面只有我而已,你这小东西不是最讨厌师伯的吗?怎麽现在又眼巴巴的想要记起我了,就不怕想起来之後後悔?”虽然嘴上这样说著,但是见云筝这般在意自己,清莲此刻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云筝抽泣了几声,不好意思承认心里那些小想法,更何况是当著她师尊的面。於是云筝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云筝怀疑自己认识白日里那位上仙,只是不小心忘记了。也许吃了那解药就能想起来了,师伯又偏生不让云筝吃,更加可疑了。”

清莲轻轻拍著云筝後背的手瞬间便僵硬了,本来他是已经有些心软的,只想著这小东西说几句好话便将那药丸给她吃了。可如今这麽一听,心底的火气是蹭蹭的往上冒,之前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他手臂上一用力,便将云筝翻了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抬起手便在她圆润的臀瓣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说道:“你这小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这些有的没的。我哪里是那般卑劣之人?且不说你本就不认识那人,就算真的认识我也不稀罕用这种手段让你忘了那人。不过是为了个陌生人,就开始猜忌气我了?真是白疼了你这小白眼狼。”说完,他又重重的打了云筝一下。

云筝本来已经渐渐止住的哭声如今又大了起来,说道:“师伯就是做贼心虚!师尊,师伯打得云筝好疼。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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