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1/2)

于是季潇就这样无数次的看着她跟她的alpha度过了一次又一次重复的生日、纪念日,旅游、婚礼,然后又在每一次在她觉得就要接近真相的时候,亲眼看着她的alpha倒在血泊中,自己无能为力。

大荧幕里传来oga悲痛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瓢泼的雨水声中显得格外无力。

魏轻语有些不忍心在看下去,转头拿果茶的时候却看到了季潇放在腿上的紧攥着的手。

魏轻语把手里的果茶放回了自己的右侧,将横在她跟季潇之间的扶手抬起,沉默又主动的伸过去握住了季潇的手。

少女带着几分微凉的掌心将季潇有些被带入的情绪略微□□了些。

她看着身旁的魏轻语,轻声对她道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命运,无论她尝试改变了多少次,都无法阻止她在那天出门。

季潇话里有话。

荧幕里oga的无力感深深的勾起了季潇在亓琪去世那天夜里的悲伤,没来由的阴郁笼罩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桃子白兰地的味道沉在了地下,魏轻语听出了季潇语气中的低沉。

她曾经听季潇说过无数次命运,就好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直都很令她惧怕一样。

魏轻语想着,手指小心翼翼的插进季潇的指缝,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道:不会的,她一定可以找到杀死她心爱之人的凶手的。

哪怕命运总是在牵扯,人的意志也要比虚无缥缈的命运来的更坚韧。

魏轻语的声音刻意压低了许多,季潇却依旧能感受得到来自她的温柔。

明明魏轻语什么都不知道,却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给予自己相应的安心。

季潇反手也握住了魏轻语的手,点了下头:嗯,你说的没错。

可能应了魏轻语的那句话,在oga用她仅剩的最后一次机会又一次潜入alpha的大脑的后,又一次来到了她的alpha遇害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她主动开车朝她的alpha遇害的那条街道跑去,也是这个时候她又一次遭受到了这个世界的阻挠。就在她在距离alpha出事的那条街仅一个路口的地方遇到了车祸。

鲜血混合着雨水冲刷在她的身上,昏沉的感觉让她的眼睛无数次想要闭上。

可是oga知道这一次是她最后的机会了,不能放弃的她拼尽全力的朝那边奔去。

大雨滂沱,雨水连成线从高空坠落,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oga终于看到了凶手举起来的枪,还有那张透过雨幕的自己脸。

两个装扮的oga出现在荧幕里,电影院里瞬间发出了小声的惊呼,还有早就猜到的哀叹。

季潇却注意到了那只藏在alpha身后的鲜艳的红色玫瑰。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暗自握住了魏轻语的手。

破天的雨水开始倒流,发射出的子弹从alpha鲜血淋漓的胸口倒出。

屏幕一白,光感刺激着oga的眼睛,同时也刺激着观众们的眼睛,一个激动的女声响了起来。

陈医生!醒了!醒了!!

原来根本就没有她要潜入她的alpha大脑替她报仇一件事,被潜入大脑的人始终都是她自己。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oga跟alpha都是两个不同的派系的顶尖特工,相互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她们在一场满是设计的舞会上相识相爱,一同度过了很多个惊险又甜蜜的日子。

后来为了民族大义,oga领取了她最后一个任务,却发现自己要刺杀的对象是她的爱人。

两个人就这样在大雨中对峙掉马。

枪打进她的心口,原本意料中的一点擦伤却变成了汩汩鲜血。

早就接到危险信号的alpha根本没有穿平日出任务时会穿轻式放弹背心,枪里也没有子弹。

她的爱人在前夜知道了她的身份,早已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后来,oga被alpha的伙伴寻仇,子弹穿过了她的心口,尽管经过抢救活了下来,但是oga却陷入了昏迷,迟迟不肯醒来。她的医生朋友为此只能利用alpha最后留下的一卷录像带输入oga的脑电波,对她进行催眠,企图将她唤醒她。

电影院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啜泣,季潇同魏轻语握住的双手也不由得紧了几分。

电影的最后将镜头落在了那昏暗世间缓缓地升起一轮火红的圆日,而已经痊愈的oga则一个人独自坐在即将被重建的坍圮大楼之上。

还有alpha的一段话。

笙珏卿卿,吾今留以此录音同卿作别。

吾与卿相遇于一场谋算,实不算真挚,后又因任务在身多番利用卿卿,实不算完满。吾生而便遭遗弃,为义父所收养,亦如齿轮听之从之,但卿使吾明道义,判事理,感七情,吾深知不可再继续犯下大错,回头却见手已浸染鲜血。吾深知此生与你缘分尚浅,愿卿勿嫌恶吾之厚颜,来生还欲再见。

不知道是不是这最后的绝笔太过直击心灵,直到季潇跟魏轻语坐在了烤肉自助店里还有些情绪不高。

穿过情绪高亢的音乐,服务员将两人点的饮品端了上来。

季潇看着面前清凉的薄荷柠檬水,道:如果我们还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喝孟婆汤的。

魏轻语也轻轻的嗯了一声,道:我也是。

说着她就要拿起一旁的看起来格外诱人的厚五花。

奈何魏轻语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毫无夹肉技巧的她勉强的将长条形的肉拿起,刚到烤架附近,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软塌塌的厚五花就这样一半截儿在烤架里面,一半截儿在外面。除去看上去有些不利落之外,更多的还是滋滋啦啦的油水瞬间就飞溅了出来,几次差点溅在魏轻语的手上。

魏轻语有些害怕但还是想补救,结果她还没动就被季潇没收了手里的夹子。

季潇看着那四处飞溅的油滴,格外心疼的问道:有没有溅到你身上?

魏轻语轻抚了抚自己光洁的手背,颇有些挫败感的摇了摇头。

那金色的长发绾在她的耳后,盈着一丝肉感的脸看起来还有些委屈。

骄傲如魏轻语,季潇知道她是有些沮丧的。

可是她刚才带魏轻语来这里,本来就没有想让她做给自己吃,现在就更不可能让她冒着会被油迸溅到的危险给自己烤肉了。

季潇为了打消了魏轻语想要重新再战的心思,兀自抬手拿起了放在一侧的剪子,安抚似的对她讲道:这种技术活还是让我来吧,你今天作为我的专职司机,就只负责吃就行。

说着,季潇就利落的将另一半五花剪短夹起,重新放在了烤架上。

肥瘦相间的肉刚一放上去就又一次发出了滋滋地响声,只是这一次不同于魏轻语放的时候,油变得温顺许多。

魏轻语的确有被季潇的话安抚到,她就这样坐在季潇的对面,看着她利落的手法喝着饮品,觉得这油就是一个看人下菜碟儿的狞兽。

只是这个想法刚出现的下一秒,她就微微怔了一下。

窗边的自然光线混合着两人头顶的人工灯光将季潇的脸上覆上了一层专注。

那长颈的剪子在少女手里也变操作起来得十分轻松,方才还是长条形的厚五花转眼就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滋滋冒油的可口小肉。

季潇的手法格外的熟练,熟练得让魏轻语觉得特别违和。

自己因为从来都是有人在一旁侍奉所以不会做这些,那么明明曾经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的季潇怎么突然间就会了呢?

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同相同的两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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