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第929节(1/2)

一个个盖垫放在阳光下,这样艳丽的阳光晒几天,让西北风吹几天,鳗鱼鲞就会渐渐变色。

晒好的鳗鱼鲞色泽金黄,因水分完全蒸发,鱼鲞干硬如柴,敲起来声音挺清脆的,很独特。

17号的时候孙征南回来了。

他带回来一张自制地图,把孙为民的办公室、家里房屋布局都给绘制下来,也把这两天进出办公室和他家的人做了登记。

从工作和生活上来看,这孙为民不是贪官,而是两袖清风的好同志。

他虽然是主任科员级别,但没有独立办公室,是跟后勤上几个同志共用一个办公室。

而他所居住的房屋非常简陋,不是住新楼房,住的是六十年代县里建起的工人新村。

工人新村是六十年代县里发展工业建起的一片居民区,就是简易的两层楼房,每层楼面有十户人家,两端各有一套公共厨房和厕所。

拿22年商品房的眼光来看这些房子简直是贫民窟,但放在六七十年代这是工人们打破头才能抢到的现代房屋——

农民和干部对这种居民区楼房都很垂涎,但这是国家进行工业化改革中给工人们特意准备的福利,其他阶层还分不到呢。

毕竟我们国家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工人阶级是有独特地位的!

外岛缺建筑材料,六十年代的工人新村是砖木混合结构,冬暖夏凉,房间比较小,往往一间三四十平米的房子里就要住上祖孙三代。

到了如今八十年代,社会进步挺快,这种老式工人新村被淘汰了,现在兴起的是新工人新村。

新工人新村一般是三四层起步,斜顶青瓦,用红砖盖成,厨房和卫生设备更人性化,一般是家家户户都配一个厨房或卫生间。

即使没有家家户户配也会是三两家就配一套,不像是工人新村那样一层楼住十户才两个卫生间、两个厨房。

孙为民便住在这种六十年代盖起来的工人新村里。

他不是福海本地人,是沪都人,家里人便住在沪都,他逢年过节和周末休假会去沪都。

现在孙为民是自己单住,他住的工人新村也是两层楼,而他住二楼东边户。

这算是工人新村楼房的楼王位置,不过对于他的身份和地位来说,愿意住这种老式楼房已经算是发扬风格了。

孙征南把查到的资料说给王忆听,然后疑惑的问:“我有一个感到奇怪的地方,孙为民住的那个房间靠东又是二楼,光线很好,所以住工人新村的人家都想要这地方的房子。”

“可是孙为民似乎并不喜欢好光线,他家房子的窗户总是拉着窗帘,只有一天里早晚透透风才会拉开窗帘,真是古怪。”

王忆说道:“没什么好古怪的,肯定是他在里面干什么违法交易,故意拉着窗帘挡住外面人的视线呢。”

孙征南摇摇头:“我看着不应该,孙为民的家门紧锁,不让外人进入,我见过有人跟着他想进他家里去送礼,却被他严词拒绝。”

“我也打听过了,孙为民在第四新村的名声挺好、相当好,住户们都能作证,他从不让送礼的人进家门,但允许新村里的熟人进去坐坐,有时候一起喝杯茶,有时候是他请家庭条件不好的人家去吃顿饭。”

“据说里面家徒四壁,除了床啊桌椅啊衣柜橱柜这些东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没有电视机没有电冰箱,电器只有电灯!”

王忆说道:“嗯,大清官呀。”

“我告诉你,我以前曾经见过这样一个大清官,他叫赵德汉,家里头也是家徒四壁,吃的好饭就是面条,用蒜瓣配面条吃饭。”

“结果你猜怎么着?被检查机构发现他私下里还有一栋大别墅,里面什么冰箱呀、柜子呀甚至墙壁呀,塞的全是钱!一沓一沓的新钱!”

孙征南恍然的点点头:“王老师你的意思是,他在别的地方还有窝藏点?要不要盯着他找一找?”

王忆笑着摆摆手:“不用,他在公职单位上班,那他家里没有什么电器总有电话吧?”

孙征南说道:“有,这个肯定有,工人新村是县里第二批通电话的地方。”

王忆满意的说道:“那就够了,你等着吧,他会自觉主动的把干过的丑事交代出来的。”

一切就绪,只待东风。

王忆要等的是礼拜天。

因为礼拜六下班后孙为民会回到沪都老家跟亲人团聚,礼拜天傍晚再回来,这之间有一天时间,房间是空着的。

王忆需要空房间来供自己发挥。

他把徐横叫过来,然后把自己的安排告诉两人:两人要做的工作很简单,先陪同王忆上门去踩踩点、看看第四工人新村的情况。

到时候撬开门让王忆进去一趟,两人在外面把风,剩下的便是王忆自己操作。

这安排简单,他们正在聊着,去市里接麻六一行人的天涯三号回来了。

船的吃水深度要超过以往,因为这次拉回来的东西沉重,光水泥就有两吨,另外还有黑色地板砖之类。

渔船靠岸,王忆去码头迎接他们。

大胆带着建筑队在防空岛忙活,这搬运的活便由王东方来指挥了。

论吃苦耐劳,王东方跟大胆没得比。

他看见王忆后直接露出个惨淡的笑容,说道:“王老师呀我的好王老师,你给我安排了个好活,今天我累的差点吐血!”

王向红听到这话气的要吐血。

这个熊儿子!

他抽出烟袋锅想抽儿子,但隔着太远抽不到。

这样他就对王忆抱怨说:“我跟你说,王老师,要不是我尊重我去世的妻子,那我都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我的种了!”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你看这家伙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说话办事还是没个正行,他算什么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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