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第977节(1/2)

于文山说道:“这哪里颠三倒四了啊?这么说话不对吗?我们习惯了都,真的,习惯这么说话了。”

王忆介绍道:“这确实是他们说话的习惯,这在文学上是一种语法,叫倒装。”

红牛被打的耳朵嗡嗡响一时没听清楚他的话,只听了半截便悲愤的说:“对!他说话在装!他在装!他们自己人都说了,他在装!”

一个治安员没好气的指着他说:“你别嚷嚷,人家王老师说的是倒装,倒装!这是一种文学上的修辞手法!”

于文山说道:“反正我没有投机倒把,你们冤枉我了这是,再说你们抓我就冲我来,干嘛又是指点王老师还撕扯他衣领子要打他?”

红牛愤怒不甘但又惶恐,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低下了头。

鲜血往外嘀嗒,把他半边脸和捂着伤口的手都给染红了。

生产队的社员怒视他也怒视其他几人。

学生们更是气的要上去继续打人但被王祥雄领着人给摁住了。

其他队里的渔民甚至城里一些单位的渔民同样在怒视这些人——给王忆卖个好,让王忆知道自己是跟他站在一起的。

现场氛围紧张而尴尬。

尴尬的是煤场工人们,特别是起初带队来给工友出头的那些班组长。

他们不知道工友们打的是王忆,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来插手?

这时候别说什么哥们义气,哥们义气能比得上哥们我官升一级或者临时工转为正式编制?

他们不敢得罪王忆,可是刚才已经把帮助工友们打人的话说出去了,话这东西说出去收不回来,于是他们只能尽量往人群后面挪,尽量不被人所注意。

后面煤场的场长也是主人过来了。

他急匆匆的带着几个手下过来问道:“怎么回事?郑科长,怎么回事?”

郑科长习惯性的摘下大檐帽捋了捋头发,嘀咕说:“怎么回事?嗯,还能是怎么回事,你手下的工人惹事了!”

他把场长拉出去。

于文山低声问王忆:“王老师,你是你们县里的大名人?你刚才自我介绍后,我没有认出你来,所以你猜出我不是你们本地人的,并不是因为我说话有那个什么倒装是吧?”

王忆说道:“还真不是,我真是因为你说话倒装所以猜出你的籍贯。”

于文山疑惑的挠挠头。

自己说话语序不对吗?

从来没有的事!

这边又有人找他,热情的说:“王老师,你别怕,煤场的工人不能欺负你,我们都给你做主!”

“就是!他们这些端铁饭碗的平日里瞧不起咱们庄户人家就罢了,可不能让他们欺负人,更不能欺负王老师!”

“王老师,我给我们黄主任打电话,我们黄土乡隔着这边不远,你等着,我让他赶紧过来……”

王忆赶忙去拦住这些激动的社员,说道:“同志们、同志们听我说一句,这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天上有太阳,咱们身边有党组织。”

“煤场的人欺负不了咱们,你们别去麻烦其他人了,也不必把事情上纲上线。”

“这件事就是有人脾气大,喜欢欺负人……”

“没有,王老师你别误会,这事是误会,真是起了误会!”小老汉惶恐的说。

他给先前动手的几个人使眼色。

几个人委曲求全的赔笑请罪。

王忆不跟他们对话。

今天的事他又没错,他平白挨了好几拳、好几脚,然后现在有人向他赔个笑脸这事就当没发生?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那不合适!

这事他不是非得惩戒谁,而是得要个说法!

他对几个人说道:“行了,各位同志,你们也不用委屈自己向我道歉,没必要,咱们头顶就是蓝天、脚下就是大地,是非曲直,自然有人来给咱们捋清楚。”

红牛冲动的说道:“王老师,这事我不对,我不该直接冲你动手,但我他妈可没有打你,反而是你打了我!”

“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至于得理不饶人,非得把事情闹大吧?”

王忆一听他这气冲冲的话便笑了起来。

这是不服气呢。

他轻蔑的说道:“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就一句话,战争什么时候开始你们说的算,但什么时候结束,我说的算!”

氛围又开始紧张起来。

场长跟郑科长聊完了,进来沉声说道:“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又要打仗?”

他挥挥手说:“行了,大家伙散了,该去开票的开票、该去工作的工作。”

“王老师,”他扭头冲王忆露出笑容,“咱们去办公室谈谈?我大概把这件事搞清楚了,我们的工人同志冲动了,对你犯了错,我让他们给你道歉。”

场长态度很诚恳。

王忆没必要把矛盾引在他的身上,便和气的说道:“场长同志客气了,这次的事是小事,既然您已经把事情搞清楚了,那没必要额外耗费时间力气的去处理,你看着处理一下就行,我这边没有意见。”

他回应时候的态度也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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