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2/2)

国际监狱位于公海海岛,四面环海,距离最近的陆地近七百公里,不受任何单一国家管辖,任职成员来自各个国家地域,不论种族肤色各司其职。

典狱长的咖啡间飘着浓郁醇厚的黑咖啡香气,渡墨将咖啡杯端到典狱长手边,然后站在他身边整理文件。

在蚜虫市逮捕了两个实验体,我们已经收押了。渡墨拿着今日送到的名单资料放在典狱长面前,61012号实验体咒使,厄里斯,还有9100号实验体神使,白楚年。

典狱长接过资料翻了翻:白楚年塞壬亲口保下的那个小白狮子,谁这么不长眼把他抓来了。

渡墨只好解释:他和厄里斯在蚜虫市区闹出很大的动静,放着不管会影响我们的名誉。

哼典狱长支着下巴,制服松垮地披在肩头,言逸敢往我这儿公然派卧底。

渡墨轻声问:白楚年是言会长的心腹下属,他们这么做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什么有来无回,他是仗着塞壬撑腰为所欲为。典狱长端起咖啡杯搅了搅,懒散道,好啊,这些年来109研究所一共培育出三位全拟态实验体,我们这儿一下子就集齐了两位,我心心念念的第三位却老是躲藏着不见人,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渡墨绕到座椅后给他捏肩膀,俯身出谋划策:白楚年最狡猾,诡计多端,在atwl考试里他没少给我们下套,我现在就通知下去,把白楚年永久关进禁闭室里,一步都不让他出来。

典狱长轻轻摆手:此地无银三百两。言逸一直怀疑我们与各国势力有勾结,我们的立场非常清楚,实验体就像核武器一样,强大而富有震慑力,每个国家都应该拥有自己的核武器,但失控的和无人监管的核弹必须销毁,或者被永久埋藏。

正好,我李妄行正坐直,看他能从我这儿查出什么东西。告诉下边,按正常流程办吧。

国际监狱即国际重型监狱,收押所有对社会造成巨大危害的或是具有巨大潜在风险的对象,进入这里的每个犯人几乎都双手沾满血腥,其实国际监狱里的实验体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人类罪犯。

即使没有增派人手严加看管,国际监狱本身的监守就已经极为严格了。

白楚年和厄里斯并没有被分到同一个监区,因为厄里斯大规模杀人,被判定为重刑犯,与那些恐怖组织头目、爆破狂人关在了同监区。

白楚年没有杀人,只是造成了秩序大混乱,因此和一群制造街头恐怖事件、暴力打砸群殴之类的人类轻刑犯关在一起。

他刚被狱警押进监室的门,狭窄的牢房里七八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这八位牢友真能用彪形大汉来形容,最前面的一个正在抠脚,剃光的头皮上纹了一只龙爪,被一层青茬覆盖,坐在椅子上抱着一条腿,从头到脚地打量白楚年。

被戴上抑制器的实验体和人类没有区别,甚至还不如人类,因为体型问题,实验体符合设计研究员的审美,基本上都是美少年体型,身材特征就是高挑白皙、手脚修长,在一群糙汉面前显得格格不入,尤其白楚年还经受过兰波的恩赐,容貌放进这一群歪瓜裂枣里,说是遗世独立也不为过。

因此他一进来,多年没嗅过荤腥的犯人们眼睛直放光,alpha怕什么,只要憋得够久,漂亮alpha他们也能下得去口。

眼看着白楚年就要被这群虎狼犯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押他进来的狱警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随口嘱咐了一句不准斗殴,就锁上牢门走了。

狱警一走,几个alpha犯人就围了上来,其中有位膀大腰圆的黑熊alpha,在水池边漱了漱口,擦了把脸,分开几个牢友朝白楚年走过来。

看来这就是牢房老大了。

白楚年背靠牢门,身上穿着统一的灰绿工装牢服,松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顺眼,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耳上还戴着鱼骨耳钉,眉眼里就多了几分痞气。

黑熊alpha一眼就看上了白楚年,心中蠢蠢欲动,盘算着今晚就把这小奶猫哄上自己的床铺。

眼睛是怎么了,真可怜。他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想抚摸白楚年包裹左眼的绷带,宝贝,来挑个你喜欢的床铺。

白楚年当然乐得交友,伸手与他相握,选了整个牢房里位置最佳的一张床板,而且那上面已经有被褥了。

其他人见状吹起口哨起哄,白楚年挑的正是老大的床铺。

黑熊alpha笑起来,撩起衣服下摆露出雄壮的腹肌:选我陪你睡吗。

nono。白楚年把他的被褥卷起来,随便放到另一张废床板上,然后开始细心铺床。他给兰波铺床铺习惯了,娇气的小鱼不肯睡床,说鱼缸舒服,白楚年晚上就得给他把水床铺平整,再把兰波从鱼缸里抱出来擦干,放到自己被窝里。

左不过兰波现在成熟期了,也没那么怕热了,晚上白楚年总喜欢把他结结实实搂怀里。这个床铺位置不错,相对私密一些,晚上可以认真想老婆。

他对这个监区并不满意,金缕虫被关押在重刑犯监区,要想有机会见到金缕虫,必须进入更高级别的监区才行。

白楚年铺床的贤惠样子更让黑熊心旌神摇,嗓子眼发干,忍不住想上手摸两下。

黑熊靠过去,哑声问白楚年:吸过alpha的diao吗。

白楚年垂眼整理枕头:我老婆凶起来就很像alpha。

黑熊笑起来:哟,小屁孩还有老婆呢?快忘了你老婆吧,进了这儿没个几十年你出得去吗?

白楚年收拾完东西,才有工夫正眼瞧他,曲起一条腿踩着床沿,另一条腿在下边荡:说说你们都怎么进来的?

黑熊alpha冷笑道:我烧死了一条街的商贩,因为他们欠保护费不交。

噢。白楚年听罢,没什么反应。当了这么几年特工下来,这种程度与他处理调查过的犯罪级别相比只能算小儿科。

黑熊一直以他的罪为荣,因为这足够疯狂,他以为能靠这样的功勋征服他,没想到白楚年根本没认真听。

他压抑着不满问: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噢,就这?白楚年漫不经心回应。

黑熊抓住了他的领口,粗壮的手臂一只手就能把白楚年整个人提起来,凶狠地笑起来:看来不让新来的吃点苦头是不行的,看在你皮白肉嫩地份上我才仁慈,你别给脸不要。

本来白楚年不是很在意,但那张粗糙的大手突然就抓住了他的小臂,白楚年立刻炸起毛来。

他一脚踹在黑熊胸口上,轻身借力踩墙落地,看了看小臂上的纹身。兰波给他刻的字是会发出淡淡蓝色荧光的那种,但是不能总蹭,总蹭就会掉色。

嘶玩归玩闹归闹,别把字蹭掉了,这儿这么无聊,我这些日子就指着这个活着呢。

见老大被踹了一脚脸色泛青,有眼力见的都知道老大这是真怒了,其他几个犯人也不再看热闹,一拥而上要好好教育新来的一顿。

白楚年抓住床栏,一脚横扫飞踢,踹在迎面一人的下巴上,之后也不管别人,抓住黑熊老大就是一顿猛揍,拳拳到肉下死手那么打。

要知道只要进了国际监狱,不管实验体还是人类,全都得戴抑制器,只不过人类的抑制器中药剂剂量很少,维持在控制他们不能用出分化能力的程度上。

那么同样赤手空拳打肉搏,没几个人是职业特工的对手,更别说是一位经过特种实验体训练的职业特工。

不过三招,白楚年就把黑熊alpha的脑袋按在栏杆上,手卡着他的后颈,连呼吸都没乱,轻笑道:宝贝,要不是因为老子有夫之夫了,为老婆守身如玉呢,你以为你们的piyan有一个算一个能保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