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还合浦,前缘后果巧成文(1/2)

“砰”,潘凤仁重重撂下茶盏,虽一路策马疾驰,虎目一瞪仍不乏迫人气势,双手抚膝端坐堂上,身着一领紫绣花袍,腰系一条玉环宝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靴,颇有些不怒自威的英豪气概。两边小厮一人捧一张弓,一人抱一壶箭,并长随四人,皆青衣短打,太阳高耸,肃然屏立两侧。一行凶神,将个白鹤宫小小庙堂充斥的不啻森罗宝殿,堂下跪着战战兢兢的二人,一胖一瘦,那胖的浑身不着片缕,黄黑身子趴跪着蜷成一团,面孔早被打成烂猪头一般,黄牙飞了一地,哼哼唧唧已是去了半条老命,正是赵大无疑。

那瘦的穿着件半新不旧的澜衫,抱着肚子倒在地上乱滚,口中连连求饶,不是闵生又是何人?

潘大爷呷了口茶水,眼尾都不曾抬一下,淡淡道:“出去追的怎还不见返回信来,这两狗杀才别是耍嘴巴巴的骗了大爷罢。”

“不,不敢,小的怎有狗胆欺瞒贵人爷爷,那伙拐子当真说过要往南去…”闵生趴在地上急于自证,指天画地的赌咒不住。

“那车辙怎是往北去的?”

“这…那女拐极是警觉,想是故布疑阵,引诱贵人爷爷的天兵天将往错处去也未可知…”闵生抓耳挠腮,扭头去看那赵大,见他有进气没出气,一副半死不活的惨相心中更是恐惧。

此时一个童子跑入堂内,正是海宣的书童佩泉,附在潘大爷身边耳语几句,潘凤仁点点头,挥手斥退众随从,只留堂下二人,不多时,只听一阵咚咚靴响,刘士远一身劲装大步踏来,藏青锦袍前襟溅上一串暗红血迹,手中拎着一口宝剑,剑尖朝下垂着兀自漓漓滴血。

一见堂中二人,刘大爷心中更是来气,兜心一脚踢得闵生滚了几滚,“啊”的呕出一口鲜血,尚不解气,又提着头发将那赵大拎起,抬脚照着下身便是几记狠踹,那赵大吃痛,叫的杀猪也似,凄厉不似人声,下身爆绽,血肉一团,不时便气息奄奄,软倒在地不知死活。

潘凤仁道:“士远贤弟脚下轻些,留个活口也好交差。”

刘士远气哼哼的跨坐椅上,拈起茶碗一饮而尽,双目赤红,定定盯着堂下蠕动的二人道:“想那一朵娇花,平日里恁的千娇百贵,团花簇拥,恨不得捧在手心时时疼爱,不想竟折辱于此等猪狗牲畜之手,潘兄,若不将这对贼野囚奴碎尸万段,怎能平我心头之恨!”

潘凤仁劝道:“待押解回府,少不得判个斩立决,只是士远不免太过冲动,怎将那马夫一剑削了头去,听佩泉说还有个丫环跑脱在外,马夫一死,那贼女却是难捉了。”

“潘兄,刘兄,现已派人于州府各路去追了,只是人手有限,能否拿到主犯却要听天由命。”闻声望去,却见一白衣书生怀中抱着玄色斗篷包裹的娇小人儿踏进堂内,海宣低声道:“无甚大碍,只是疲累过度,又惊又吓,这会儿已经睡了。”

刘士远忍着心痛,将斗篷掀开一角,露出张莹白小脸来,只见她青丝柔软弯于颈下,双眸紧闭,眼下两片疲乏的淡青,唇角红肿,一看便是被那等畜生肆意采撷的痕迹,不知锦衣之下的玉体又是何等光景…

虽狼狈不堪,仍难掩姝丽颜色,纵是潘大爷阅美无数,也不禁多瞧了两眼,又见刘、海二人均是一脸怜惜之情,想来也只有如此绝色美人,才引得英雄儿郎双双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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