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吃饱喝足打道回府,到家之后陈恒提议说打麻将,众人想想反正左右是没什么事干,打麻将倒是个不错的消遣。上杉薰子也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于是两个小的就交给张妈带着玩了。陈礼本来不想玩,但后来也被上杉薰子拉上了桌,“爷也来玩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淮生有小修陪着呢,不碍事。”

这时谢铭寒也上了桌,还挑衅的瞧了陈礼一眼,又说,“来不来?”

陈礼没办法,只好赶鸭子上架上了牌桌。本来陈恒也想玩的,不过一看桌上坐了三尊大佛,估计自己上去就只有给喂胡的命了,于是趁谢铭谦不注意把他推了上去。

这下人正好齐了,于是开始打牌。

可怜苏淮生也想上去玩,不过他一直都没学会打麻将,尤其那几个人凑在一起打的就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牌了,总之乱得很,于是更插不进去手了。

苏淮生无聊的摊在沙发上,刚才辣的东西吃的有点多,这会子胃里有点烧得难受。

修颐站在谢铭谦后头跟着看了一会牌,发现自己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就索性不看了。他也好久没打过牌了,之前还是师兄教得他怎么打麻将的。想到秦椹,修颐想起来他说出去一个月,现在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吧。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让秦椹丢下学校和事务所都不管跑出去了整整一个月。

去厨房倒了热水,修颐端着两杯水在厨房里就看见苏淮生摊在沙发上右手捂着胃。

“怎么了?胃里不舒服?”修颐把水递给苏淮生问他。

苏淮生摇摇头,“没事,就是刚才吃了辣的有点不舒服。”

修颐了然的点点头,他有时候也这样,但是又抵抗不住吃辣的诱惑。

苏淮生躺了一会觉得好了不少,转转眼珠又想起来刚才参观房子到一半就出去吃饭了,“小修修带我去参观楼上吧,刚才楼上还没看呢。”

反正也没事干,修颐就接着带苏淮生上楼了。

“这个是书房,之前是谢铭谦用的,现在我们俩合用。”修颐带着苏淮生进门,直接入眼的便是一排靠墙的大书柜,说是靠墙都有些不贴切,应该是本身就是在墙上打出来的柜子。里头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

苏淮生狭促的问修颐,“都是你的书?”

修颐点点头。

“啧啧,老三这是把你整个都搬过来了啊。”苏淮生摸着下巴说,眼里笑意不减。

修颐被他说的脸上有点热,他最近已经很少因为谢铭谦的缘故脸红了,不过被苏淮生这么直接的调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苏淮生也不管他,走进书房去仔细的看。从左到右的看了一边书柜里的书,都是大部头的中文书,苏淮生兴趣不大,他也就是能说中文,认识些简单的字,看书还是比较困难的。

他慢慢的往里面走,忽然盯着面前的一个东西踉跄了一下,退后了两步,幸好扶住了桌子才没摔倒。

修颐听见动静赶紧快走两步到他身边,只见苏淮生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的看着眼前装着军装的玻璃柜。修颐怕他出什么事赶紧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现在冰凉一片手心还有些凉腻的汗水而且在不停的颤抖,“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淮生你没事吧?”

苏淮生仰头狠狠地闭上眼才阻止了要流出来的泪水,喘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来,吓得修颐差点就要喊人上来了。

修颐扶着苏淮生到椅子上坐着,等他情绪平静下来。修颐不知道苏淮生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见那身军装之后情绪波动会这么大。

苏淮生靠着椅背歇了一会之后撑着修颐的身子站起来,到门口喊,“陈礼!你快上来——!”他声音也是抖的,因为用力过多连尾音都有些破裂了。

陈礼正在聚精会神的打牌,桌上的谁都不是吃素的,一个不留神就要给人喂牌了。听见苏淮生这般惊慌的声音他吓了一跳,登时便站了起来三步两步的上了楼,把桌上的其他三个人吓得够呛,也纷纷跟着陈礼上来,在旁边看牌的陈恒也在其中。

苏淮生半倚在修颐身上看见陈礼来了就扑了上去,陈礼搂着他问,“怎么了?”苏淮生不是个情绪很外露和心理承受能力低的人,能让他这般失态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了。

“什么情况?”谢铭谦跟着上来就看见苏淮生在陈礼怀里整个人都在抖,赶紧把修颐拉过来问情况。

修颐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淮生看见了那个军装之后就特别激动了。”

“军装?”

“嗯,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

这边还没讨论出结果,那边苏淮生已经差不多缓了过来,拉着陈礼进了书房。谢铭谦他们几个不放心也跟着进去了,只见苏淮生和陈礼都站在玻璃柜子面前看那身军装。从背部来看,陈礼现在的状态也明显是僵直的,显然是收到了什么刺激。

他们几个还想再看看,就听陈礼说,“出去。”

“哥……”陈恒看陈礼这样状态不太正常不想出去。

“出去!”陈恒又说了一次,这次的语气明显比上次要急躁很多。

众人便不在好奇,全都退了出去,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他们留下了也不会有什么帮助,还不如等那两个人都正常了之后再做打算。

书房里

苏淮生倚在陈礼怀里断断续续的说,“没想到……没想到还能再看见……这件衣服……”他的声音都带了哭腔,整个人都显得比之前要脆弱了许多。

陈礼带着他坐到椅子上,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也感叹道,“是啊……这么多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我还以为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是啊……当初我一气之下就个扔了,之后后悔的不行,可是再回去找就怎么都找不到了。”

陈礼摸他的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这辈子还能遇见你,还能再见到这身衣服,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苏淮生摸索着握住陈礼的说,“嗯,能再遇见你就已经足够了……”

“此生无憾。”陈礼用力回握住苏淮生的手,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简单的四个字却包含了无尽的情思与眷恋,一如往世般缱绻。

客厅里

几个大人围坐在沙发一圈,分析了半天也没得出个为什么陈礼和苏淮生同时失态的原因。

上杉薰子倚在谢铭寒怀里握着他的手,很是担忧,“你说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两个人见着件儿衣裳就忽然这个模样了呢?”

谢铭寒从小与陈礼一起长大,只知陈礼从小就要比常人要冷静沉稳,好似天塌下来都是镇静自若的样子,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心中也是十分忧虑,“不好说,听修颐说那是件民国时期的衣裳,跟陈礼也没什么关系啊,更何况苏淮生还是个土生土长意大利人,就算他生母是中荷混血儿也不会和这件衣服有什么关联。”

陈恒从小到大几乎是被陈礼养大的,在他的印象里,他哥永远都是淡淡的什么都不关心,活得好似没有人气。后来苏淮生出现了,那时陈恒才惊觉原来他哥也会有感情,也是个有血有肉有喜有悲,会生气会难过的人。但是,就算是这样,陈礼也永远是最淡定的一个人,怎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修颐也靠在谢铭谦身上不说话,他有种自己闯祸了的感觉,但是又好像不是这样的,只是有些担心,有些不知所措。谢铭谦摸着修颐的头发安慰他,他也是一头雾水,现在也只有等陈礼和苏淮生出来才能有个定论。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了半个小时,楼上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在楼下听着动静的几人立刻抬头向楼上看去,就见陈礼牵着苏淮生从楼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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