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上(h)(1/2)

司尘雪在镇上打听邪教的消息时,恰巧碰见了自己的五师弟司少云,他与几个同门正在茶摊上吃干粮,便上前问道:

“五师弟,你们怎么下山了?”

司少云见着大师哥,也是一怔,抱拳笑道:“是师父让我等几人护送凌云宫的人上山。”

“去圣水峰?这是为何?”司尘雪皱眉。

其中一位弟子快言快语说道:“他们是来下聘的!”

“给谁下聘?”司尘雪厉声问道。

“自然是大师兄你的。”司少云拱手祝贺,笑呵呵道,“顾宫主特意让她的师长余先生来圣水峰献上定亲的信物。大师兄好事将近,到时候我们可要讨一杯喜酒喝”

“把信物给我,余先生在哪?”司尘雪神色一肃,不论如何,万万不可让他们见到师父下聘,顾修炎这个男人休想娶他。

司少云不明所以,傻乎乎的把那信物交了出去,说道:“余先生就在茶楼上,师兄要见他也不是不行。”

他话还未说完,司尘雪轻轻一跃,跳上了茶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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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冷冷瞧着手中的字条,一张脸阴晴不定,这是宫主从邪教传来的消息,密道被秦清夜堵上,如今他和乔音音具被困在邪教,无路可走,只有等待时机,从铁索逃出来,而且秦清夜还要威逼乔音音娶她的儿子。

秦清夜身体在好转,对乔音音赞赏有加,已是证实了她的医术能够医治这毒,顾修炎想要全身而退也必须把乔音音一同带回来。只是邪教并无他们的内应,想要助宫主一臂之力,只怕是难上加难。

余先生正愁眉苦恼之际,木楼上突然响起细碎有力的脚步声,愈发接近,不多时敞开的门外出现了一名俊美无俦的青年男子。

来的这名是位白衣青年,年约二十,目若朗星,一身白衣洁净无瑕,头顶别着青玉簪,如临风之玉树,他手中握着一柄漆黑幽光的长剑,常年握剑的手不见半分粗糙,仍是柔软如脂,眼眸流转间,脸色端凝,沉默之中另具一股淡淡冷傲之气。

余先生认得他,不光认得,之后他还会成为凌云宫宫主的丈夫,而他手中的这把剑正是凌云宫向圣水峰提亲的信物。

“司少侠,不知此次前来是为何事?”余先生对着司尘雪抱拳一笑。

他冷冷一哼,将剑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拿走你们的剑,我绝不会嫁给顾修炎。”

余先生脸色一滞,向司尘雪沉声道:“司公子莫要说出任性之语,以免伤了两派的和气。”

“顾修炎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娶我?”司尘雪目光湛然,冷冷审视着余先生,“我想这点……先生恐怕比我更清楚。”

余先生微微一怔,除了皱眉,只得说道:”司公子莫非要违抗师命吗?”

“那也是我的事,只是你们别来招惹我。”他静静的说道,“不然待我师傅驾鹤仙那日,你们凌云宫便是与我圣水峰为敌之时。”

青年一言一语,清晰有力,如金石掷地。

余先生苦笑一声:“司公子的意思我会转告给宫主。”

他微微点了点头,不再久留,转身离去。

余先生目送着司尘雪远去的背影,难以抑制一声长叹,颓然的坐下,暗自思忖司尘雪是否因为知晓了宫主的身份,才不愿与他结为连理。

此事还得等救出宫主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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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倚在架子床的雕花栏杆边上,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与她饮下交杯酒后,乔音音便离开了床榻,独自走到屏风后的软榻上坐着。

房内红烛摇曳,他从屏风的缝隙中静静的打量她,今夜的她为他点上了妆,取下了满头珠钗后,更显的眉目如画,姿容秀丽,烛光映照在她半面的脸颊上,火光轻轻随风摇曳,晕染出忽明忽暗的红晕,映的唇上的口脂瑰丽明艳,与她温婉清丽的面容却又是如此的和谐,在清冷的夜色中有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昨晚已有教徒交给他一卷行房图,里面男女纠缠的图画栩栩如生,看的他面颊绯红,忍不住紧紧捏着那一摞画卷缓解心中的燥热,虽羞怯,但他还是一字字仔细研读,铭记在心。

秦湛盯着她静止不动的身影良久,直到自己率先沉不住气,微微皱起眉头,起身走到铜镜前,取下头上的金冠,满头青丝流泻而下,柔和了略显凌厉的五官,一身冷红的喜服被他挂在屏风上,内里的亵衣仍是红的耀眼,这些事本该是他的妻主来做,而事实上他被她冷落在侧,连一丝言语上的抚慰都不肯给他。

乔音音今晚是想把他晾在这,与明着羞辱他有何分别,他拧着眉,五指渐渐合拢,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既然娶了他,就别想如此待他。

“你一直坐在这干什么,把手给我,我带你回床上休息。”他伸出一只手,便要攥住她的葇荑。

但被乔音音躲开了,她把手藏在身后,顶着他逐渐冷凝的目光,偏过头去,道:“我今夜就在这睡了。”

秦湛脸色蓦的一沉,冷声道:”你这是何意?是不是觉着娶我一个邪教之人,委屈你了?”

“不是的。”她睫毛颤了颤,小心翼翼的回道,“是我不习惯与人同眠。”

他笑了笑,坐在她的身侧,将她身后藏的那只手抓住,扣在了掌心:“我也不习惯,但我们今后是要过一辈子的,无论怎样都要适应。”

乔音音的身上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定是脂粉味与她本身的药香混合在了一块儿,他用力的嗅了几口,便有些心猿意马,微微侧着身子,贴紧了她。

男人灼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似乎愈来愈热,乔音音心下慌乱,忍不住默默叫着浮云的名字,期待她突然出现把她从这里解救出去。

可是那个女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也是,你眼睛不好,这宽衣解带的事,还是让我来服侍你。”秦湛微微一笑,手指伸向她系在腰间的衣带,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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