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不胖多(1/2)

阮绿棠莫名涌起了几分感动,刚要点头夸她几句,但时雨露突然变了脸色,从她怀里挣脱出去,踉跄几乎,猛地把阮绿棠往后推了推。

阮绿棠就知道自己不该胡乱感动,一个醉鬼,反复无常的,估计一加一等于二都分不清,还能指望她做出什么有逻辑的事吗?

她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伸手想要拉住摇摇晃晃的时雨露,对方却一把打掉了她的手。阮绿棠还没来得及生气,时雨露倒自己先哭了起来。

时雨露的哭是静默无声的哭,笔直地站在那里盯着阮绿棠,也不出声,只是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

你哭什么啊?阮绿棠那点小小的火气还没窜上来就被她的泪水浇灭了,无奈地问道。

听到阮绿棠的问话,时雨露才像是得到了许可似的,一边哭一边往她身上贴,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告她的状:阮绿棠坏蛋,坏蛋阮绿棠!为什、什么要,要抱别人

她好像一下子退化成了五岁小女孩,要不然怎么连骂人都只会反反复复地骂坏蛋呢?

阮绿棠看着这样的时雨露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倒是悄悄化了几分,她单手搂住时雨露的腰,用另一只手去揉了揉她的头。

时雨露有一头茂密的卷发,蓬松柔软,摸起来手感很好,阮绿棠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也许是清醒了点,又或许是被阮绿棠用撸猫般的手法安抚了下来,时雨露终于不哭了,而是微微仰起头看着她,表情委屈又脆弱。

不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棠棠。

阮绿棠看着她眼眶里那点晶莹的泪花,咽了咽口水,问:那你要包养我吗,姐姐?

时雨露又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好!

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有诚意似的,她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可时雨露本来就和阮绿棠贴在一起,个头又差不多,以至于她们的额头之间不过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所以时雨露这么一点头,她的额头正正好撞上了阮绿棠的,咚地一声,两个人同时痛呼出声。

阮绿棠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腰部蓦地撞上了控制淋浴花洒的水龙头。金属柄杆往左一歪,冒着热气的水流瞬间哗啦哗啦泼洒下来,阮绿棠和时雨露无一幸免,都被兜头浇了一身。

幸好水温不算太高,她们不至于被烫得叫出声来。

只不过阮绿棠低头看着时雨露,她白色衬衫已经被水浇湿,牢牢地贴在身上,露出玲珑的曲线和隐约的皮肉。

还有白色衬衫下时雨露黑色的内衣肩带。

偏偏时雨露还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懵懂表情。阮绿棠闭了闭眼,从未发觉自己的自制力竟然如此薄弱。

阮绿棠伸手把沾在时雨露脸上的湿发朝后拂去,露出她素净精致的脸庞,微眯了眼说道:你明天一定会后悔的,姐姐。

时雨露对此的回应是:她闭着眼一头栽进了阮绿棠怀里。

阮绿棠终究还是做不成真小人,只能努力扮君子。

她胡乱地脱了时雨露的衣服,拿下花洒对着她囫囵冲了冲,便赶紧给时雨露紧紧地裹上了浴巾,重新搬回了卧室床上。

整个过程的前半段,阮绿棠都是闭着眼的。看得见吃不着除了干冒火还有什么意思,她宁愿不去看。

时雨露是真的闹累了,一碰到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睡颜恬静,此刻她才终于恢复成了平日里的那个温柔姐姐。

阮绿棠也被她闹得累了,索性也草草冲了个澡,跟着一块儿睡了过去。

睡得早,醒得也就早了,手机刚震了一下,阮绿棠就精准地从枕头下摸到了它。

她睁开眼一看,是自己之前订的闹钟,阮绿棠顺手把它关掉,又刷了下手机。没什么新鲜事,只要江悄悄的几条日常废话,阮绿棠正要点进去回复几乎,就听到身边的人翻了个身,发出几声鼻音浓重的哼唧声。

阮绿棠把手机移开,发现时雨露正和她面对面地躺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近到她都能数清时雨露有多少根睫毛。

时雨露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慢悠悠地往上抬了抬,露出她清澈透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先是茫然地看了看,紧接着便又紧紧闭了闭,时雨露按着额头,小声说:我的头有点晕。

因为你喝了太多酒。阮绿棠放下手机,专注地去看她。

时雨露看着她,眼中透出几丝歉意:我酒品不太好,昨天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你不记得了?阮绿棠惊疑地睁大了眼睛。

时雨露皱着眉摇了摇头,她只感觉脑子里满是连不成段的记忆碎片,她试图回想,可酗酒带来的头痛还在作祟,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阮绿棠玩味地哦了一声:也没什么,姐姐不过就是对我动手动脚,缠着我亲了好久,最后又嚷嚷着身上臭非让我带你去洗澡──

她说一句,时雨露脑中的记忆就清晰一分,她的脸色也就愈发精彩。说到最后,时雨露的脸简直成了水彩盘,红一阵白一阵的,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无比精彩。

听到阮绿棠说出洗澡二字时,时雨露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结果毫无阻碍地摸到了一片温热软肉。时雨露脑子嗡地炸开了,像是打翻了颜料罐,轰地从脸红到了脖子。

她的大脑停止了工作,只凭着直觉行事。时雨露本来就是侧躺的姿势,她只消一动,立马从侧躺变成了平躺,只不过是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阮绿棠停了下来,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圆圆耳朵,上面的软骨那里是浅浅的绯红,但耳垂那里的软肉则是一片深红,快要滴血似的。

朝阳从窗外照进来,借着光束,阮绿棠能看到时雨露耳朵上的薄薄的绒毛,给那个圆圆的耳朵勾勒出一线白白的轮廓。

时雨露的耳朵很敏感阮绿棠想起了自己几天前下的定论,缓缓伸出左手,轻轻搭在她的耳朵上勾了勾。

她没用太大力气,只不过是轻轻的摩挲,时雨露却顿时抖了几下,像是有电流流过一般。

阮绿棠手上动作不仅没停,反而得寸进尺地捏住了她耳垂上的那点软肉。

这是时雨露的命穴,她最受不了这个,立马把头从枕头里抬了起来,伸手要去捉阮绿棠的手。

就在她抓住阮绿棠的那一瞬间,阮绿棠幽幽地开了口:还有,姐姐昨晚说要包养我,难道这个也忘了吗?

时雨露瞬间僵住了,她的手还覆在阮绿棠的手掌上,时雨露却已经顾不上这个了。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阮绿棠的眼睛,良久,才发出声音:你

时雨露木木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答应了吗?

我答应了。阮绿棠爽快地承认了。

她被抓住的那只手翻转一下,反客为主地钳住了时雨露的手,强硬地分开她的五指让自己的手指填上缝隙,与她紧紧的相扣,做出亲密的十指紧扣的动作。

阮绿棠扣着时雨露的双手放在身侧,俯身悬在她的上方,脸与脸贴得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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