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到草原后 第135节(1/2)

兄妹俩没话说了,顾左右而言他:“我们的衣裳谁洗啊?是不是我爹?”

“你进去问他洗不洗。”蜜娘轻哼,警告说:“再有下一次我可打人了,不想带弟弟玩直接说,我跟你爹都不会勉强你们。”

又说:“今天的工钱没有了,还要倒扣三十文,待会儿拿出来交给我。”

俩孩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还扣钱?都给他洗干净了。”

“因为你们我半天没干活儿。”蜜娘理直气壮,“还有你爹,活儿没做完就回来了,还给你们烧了好几锅的水,待会儿还要洗衣裳。”

其其格低头看了看水盆里的衣裳,倒退了一步,算了,还是扣钱算了。

兄妹俩进屋穿衣裳,刚好哈布尔换了衣裳出来,屁颠屁颠地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姐姐,巴巴跟在后面。

刚刚还抱头痛哭的兄妹情败在了六十个铜板下,两个大的不耐烦咂嘴,又是小胖墩又是哭包,还是跟屁虫和牛皮糖,绝口不喊弟弟。

“你做饭还是我做饭?”巴虎走出去把他的脏衣裳也扔水盆里,“你做饭就我洗衣裳。”

“我做饭。”泥巴印子不好搓,还得是巴虎来,他力气大手又糙,怎么搓都不会手疼。

家里总是不缺羊肉,蜜娘切了一大盘羊肉丁,混着番椒和葱段炒肉哨子,最后再煎六个鸡蛋,擀了面条烧了水,等艾吉玛下学回来,面入锅就能吃了。

“地上怎么都是湿的?”艾吉玛进来就踩了一脚的泥,“怎么泼了这么多的水?水桶破了?”进屋看吉雅和其其格身上穿的不是早上那身衣裳,纳闷道:“洗澡了?莫不是摔到牛粪里了?”

“才没有。”其其格嘟嘴,她不想再提,嚷嚷着要饿死了,“快吃饭,就等你了。”

艾吉玛垂眼盯着她,见她面上讪讪的,再看吉雅也是满脸的不自在,心里明白了,“哦,看来是你俩犯错了。”

“对,合伙给哈布尔洗了个泥澡,带回来又洗了半下午。”蜜娘拌了面,面上再摊个煎蛋,其其格和吉雅端了碗拿了筷子就吃,嘴忙着就不用说话了。

下午费了力气又失了钱,兄妹俩恶狠狠地吃了一大碗,撑的摊在椅子上,还念叨着明早还要吃这种面。

没人理他俩。

蜜娘洗了锅刷了碗,锅里倒上水,出门见天上月亮正圆,还有满天的繁星,探头进屋道:“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几个孩子没一个拒绝的,刚刚还撑的站不起来,这下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巴虎就着一烛灯火看门外兴致满满的人,月色撒在她乌黑的头发上闪闪发亮,眼睛也格外明亮,他伸出手说:“拉我一把,你拉我起来我就陪你出去。”

蜜娘二话不说就进屋去拉他,“我拉你,回来的时候你背我。”

“又给我找事。”巴虎就势站起来趴她肩上,“一旦背你,那三个没眼色的也要背。”

呦,这又成没眼色的了?不是心肝宝了?

作者有话说:

放假,我的码字之敌。

第一百八十八章

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着一轮明月, 叮咚的水流声应和着草里的虫鸣,四个孩子跑在前面,哈布尔被艾吉玛拉着, 他不时趔着身要去拽狗耳朵狗尾巴,随行的狗都烦他, 绕着他走。

巴虎放慢了步子, 由着间隔的距离越拉越长,冲蜜娘悄声比了个手指,做贼似的弯下膝盖把她揽在背上。

“我重不重?”蜜娘箍着他脖子,凑近了轻声问。

灼热的呼吸喷在耳廊上, 男人抻直了头,偏过耳朵在她脸上蹭蹭,“别对着我耳朵说话。”

蜜娘故意去哈了口气,再把脸贴上去,作怪地“呀”了一声, “烫的能煎鸡蛋了。”

“是不是想摔倒?”

“难道腿也软了?”

“……”

巴虎不说话,蜜娘得意地嘻嘻两声,得了便宜还卖乖:“别打岔, 我重不重?”

“不重, 我一只手能把你掂起来。”

吹牛,但蜜娘还是安安稳稳趴在他背上,眼睛看着前面的孩子, 耳朵里听着男人走动的脚步声, 面上吹着带有青草香的风,偶尔偏过头说句话。

“娘?你们走好慢!”其其格回头, 蜜娘挣扎着要下去, 奈何腿弯上的手握的牢固, 她动了几下只是下滑了些,还是被回过头的孩子们看到了。

难得的他们没凑热闹也要背,只催促快点。蜜娘疑惑地问身前的人:“你拿钱收买他们了?今晚这么懂事。”

“你这话就侮辱我儿子闺女了啊,我娃一向听话。”巴虎说的自己都忍不住笑,只能打补说:“长大了,也长眼色了。”

两口子还是慢吞吞地走,过了河蜜娘从他背上下来,手挽着手看天看地看人,“小时候我阿奶说指月亮是要被割耳朵的。”

巴虎抬头,“我没见过我阿奶,听说死的挺早的。”

“其其格和吉雅快过生了,过了四岁就是五岁的大孩子了。”蜜娘垮过地上的牛粪,转身倒着走,“你帮我看着路,别让我踩牛粪羊屎了。”

这可就是为难人了,牛粪还能看到,羊屎散在草根,就是白天也看不清。巴虎含笑点头,“鞋脏了我给你洗,都嫌臭怕脏,就我这个大老粗香的臭的不讲究。”

察觉她的视线滴溜溜转,他弹了下衣角,纳闷道:“怎么又不说话了?”一直打量他是什么意思?他也没说错话啊。

“巴虎,你又壮实了。”跟成亲时相比,他的腰、臀、臂膀、后背都壮实许多,整个人看着也粗壮些。要说以前是鸡冠未立的鸡仔,现在就是羽翼丰满的大公鸡,羽毛油亮有色泽,鸡喙尖锐,极为夺目。

他到了一个男人最好的年龄。

巴虎恍然未觉,只是抬了抬膀子,笑的坦然,“那也没白吃那么多肉。”

月色下的男人比满天繁星还亮眼,蜜娘着迷地盯着他,脚下没注意被草头一绊,还没歪倒先被扶着了,同时嘴唇也被粗糙的指腹磨了磨,干哑的嗓音低低沉沉:“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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