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需要的才是有用的人(2/2)

是太过思念母亲难以自持吗?

可是浓烈的恨意又从何而来……

我第一次觉得我不懂父亲,不懂他和母亲之间的情感。

这些年来,父亲总是一遍又一遍矗立在落地窗边,凝视着颓靡的后花园。

娇嫩的花朵需要人力的呵护滋润,他却不叫花匠过度干预花朵的开放凋谢,只说花和人有各自的因缘际会,不必长盛不败,欣赏这一季的惊艳就好。

身后突然有物体坠落的声音,打断了我展开的思绪,我转过头,哥哥正弯下腰捡起地板上的手机:“西装口袋有点浅,手机掉出来了。”

这一打岔打断了我刚才捕捉到的一点东西,父亲重新恢复原本的表情,只是不带一丝犹豫地再次拒绝了我:“就这样吧,愿愿,你要听话,只有你在这里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爸爸去了英国才能安心。负责你跟在旁边,爸爸每天看到你这副苦大仇深好像我已经不行了的哭脸,还怎么放心的治疗啊。”

“呸呸呸,不可以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急忙去捂父亲的嘴,不让他说下去,“什么好像已经不行了,必须手术完健健康康的回来。”

“想让我没有牵挂,就听我的话吧。”父亲反握住我的手,手指微冷,掌心却很热,热得有种烫伤肌肤的错觉。他注视着我,怅惘目光又好像在通过我寻找什么人,“你和岁知把眼下的事情做好,就是我最大的放心,毕竟浮光岛也是你们母亲生前所提出的想法,看着我们一起完成她一定很高兴。”

我终究不放心父亲治病没有儿女陪伴,还想再争取一下,哥哥冷不丁出声打断了我:“你实在要照顾,现在还有点时间,可以多来看望父亲。”

他们的话到这种地步,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答应下来,又陪着父亲坐了一会儿,听他跟哥哥交代公司近期的一些事项,我插不进嘴,只好在一旁顶着花瓶中兀自绽放的花朵怔怔出神。

父亲身处病中,精力大不如前,不过半小时便目露倦色,我暗中一扯哥哥的袖子,他会意结束对话,叮嘱父亲好好休息,跟我一起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