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知道如何摧毁这份自信(2/2)

容清渠是这样、陈西宴还是这样,难道这些贱人的拿手本事,就是无视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倒打一耙怪我表里不一示弱伪装?

“谁装得楚楚可怜了?”

剧烈的屈辱灼伤身体每一寸关节,我再也无法忍受,扬高声调反驳他,“痛了流眼泪是我能控制的吗?”

好声好气对他,回以夹枪带棒。

现在我心头火起,语气中的恼怒愤愦如不堪承受的水杯满溢出来,陈西宴反而眉宇稍稍舒展,眼底红意渐褪,通身冷硬如铁的气质也轻柔下来。

抚过我被捏红的肌肤,又凑近呼出凉气吹了吹。

他问:“疼吗?怪我太用力了。”

我侧头偏开陈西宴的气息和动作,抗拒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却兴致盎然掰正我的脸,目光于下颌和唇瓣上来回逡巡,闪动着荡出一片潋滟跌宕的水色,为本就浓烈夺目的五官添就几分惊心动魄的黠惑。

我意识到他想要凭借外貌的资本迫我就范。

倾俯的姿势越来越近,我装作被陈西宴吸引,涣散着瞳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直至身体交迭的最后一刻反手捂住他欲吻的小半张脸。

在他疑虑的眼神中,我重新恢复散乱的聚焦,面容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

太自信了。

怎么永远都改变不了?

以为凭着一点甜头,几句软话,所有人就会盲目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份我曾经拥有、如今憎恶的自信。

“陈西宴。”

这是我今晚第二次叫出这叁个字。

粗跟绒面的驼色及踝靴踩上他光亮考究的牛津鞋皮面,施加重意来回碾。

“可以滚吗?”

“别总是做出与言语相反的事情。”

“否则我会以为,你仍然深深爱着我。”

好在我知道,如何彻底摧毁这份自信。

作者的话:小小的虐一下下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