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2/2)

“愿愿,你在……做什么?”

祁岁知的表现比我更为明显,脑海接收到带着迟疑的讯息,我反应过来自己正在一个成年男性的房间里,拎起胸口的布料做着失仪的动作,脸涨成粉色。

“衣服里,衣服里进了虫子,我在检查。”

我几乎是逃难似的侧过头去,灵机一动想到这个错漏百出的借口。

不管祁岁知相不相信,只要咬死了就行,他总不能替我扯开衣服检查吧……

想法向着荒唐绯靡的方向滑去,我面上从粉变成红,听见祁岁知苦恼的用食指轻轻敲击座椅旁的配套桌面:“看来卫小米担着管家的职务,工作没有到位啊,以前卫姨在的时候,家里就是夏天也没有出现过一只蚊子。”

我自然能够读懂他言外之意,本来聘请卫小米也只为陪伴我。

现在我看起来情绪正常,心结缓缓消除,再加上卫小米站在我这一边的态度怎么隐瞒也瞒不住——祁岁知骨子里对工作下属的挑剔,和讨厌事情超出自己控制范围的阴郁性格隐隐作祟,大有让卫小米哪来回哪儿去的赤裸打算。

“不怪她!”

我立刻大声反驳他,眼珠心虚转了转,“可能是我下午去后花园散步的时候,虫子飞到我衣服上偷偷跟着带进来了。”

“你倒是挺维护卫小米。”

祁岁知眉峰一轩,瞧不出喜怒。

我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神经病,之前吃纪随流的醋,逼着我在他面前亲口说出讨厌对方的话。

这么久过去,病情严重程度不减反增,连女人同我的关系都开始不停的在意。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只能顺着他贬低卫小米:“一个佣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不在意的?这庄园里面除了她都是男人,要不就是听不懂中国话的菲佣,我闷得慌想找人聊聊天还不行吗?”

“那我换掉她,替你找个更会聊天的人怎么样?”

“不可以!”

我心里烦祁岁知烦得要死,又要软下舌尖哄着他,“好歹卫姨还在英国照顾父亲,我们随随便便把她侄女换了,反而伤了她的心。”

“愿愿,其实你说和卫小米处得来,我也不会生气的。”祁岁知的嗓音柔得仿佛轻盈羽毛在我耳畔滑过,“你喜欢的东西,哥哥同样会尝试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