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之境(1/2)

祁岁知说让拉斐尔搬回家住,他动作倒快。

下午发的消息,六点晚饭前便准时按响了门铃。

门是我赶在佣人前头去开的,发生昨晚的事情,和祁岁知两个人坐着等待饭菜上桌,实在让我脚底生痒,脊背发烫,干什么都不自在。

“姐姐?”

拉斐尔手伸在半空,做出示意佣人接手行李的姿态,迎面对上我,惊喜放大瞳孔,就要恣意随心的搂上来。

我矮身闪过拉斐尔的动作,依着眼缘挑了个没什么分量的提包拎起来,扬高嗓音故作雀跃说了句:“拉斐尔,你回来啦,行李我帮你拎。”

又另手竖在唇畔气音警告他:“注意点,哥哥在里面,这么多人看着呢。”

“啵。”

说着话的时候,拉斐尔趁我不注意啄吻过唇瓣。

佣人在我身后不远处等着上来服侍,旁边还有修正草坪的工人……他居然这么无所顾忌。

我抬头扫了眼门口的监控,生气表情才显露出一半,他湿润的烟灰色眼睛委屈巴巴看着我:“我刚刚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看不到我们做了什么的。”

“先去吃饭吧。”

我发作不得,半晌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不得不感慨拉斐尔的恋爱脑,他收到我笑容的刹那简直要高兴的飞起,恨不得有根尾巴在屁股后面疯狂的摇动方能尽情表达。

拎着提包惺惺作态走了几步路,等它发挥完不计前嫌的作用,我便顺手递给恭敬垂首的佣人,连个余光都没再给过。

拉斐尔去洗手整顿,我施施然落座,祁岁知保持着晚饭前好好的手机资讯不看,非要拿个报纸装精英高知的姿态,喝了一口精致骨瓷杯中温度合宜的牙买加蓝山咖啡:“你跟拉斐尔和解以后,对他倒是比以前好上不少。”

这是我们相隔昨天之后第一次对话,我僵硬肩膀片刻,又若无其事拨了拨饭碗里的蜡叶印花汤勺:“不是你说应该放下往事不计前嫌吗?”

“话是这么说,但我以为你听不进去。”

祁岁知的话里永远藏着话,曾经一家人我从不在意,如今想去读懂他却觉得费力,“记得你高中和致高传媒的女儿打架,嘴上说着同意她的道歉,转头又孤立了她整整叁年。”

“那是沉文英心思阴暗,像臭虫一样。”

我双手环胸,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来气,“她是跟我道了歉,但私下里跟那帮看不惯我的暴发户一起传播谣言,说我才高一就私生活放浪,还喜欢搞校园暴力。”

热气腾腾的菜肴汤羹一碗碗放置在托盘中,由卫小米亲自端上来,八菜一汤一羹,寓意十全十美,父亲在的时候留下来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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