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1/2)

我顾虑着傍晚要回家,不肯让陈西宴做到尽兴,又被哄着骗着在床上用羞耻的姿势做了两次,他才不知餍足地抽出肉棒,抵着我滑腻汗湿的腰窝射了。

借用他家浴室洗了个囫囵澡,拿起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最新的短讯来自半个小时前,是祁岁知发来的,问是否需要派司机先到旭日建设接我下班。

虽同陈西宴厮混许久,幸好时间不算特别耽误。

还有一个多小时赶回家里,不叫人发现端倪。

与我兀自出神的状态不同,陈西宴敞着家居裤,绒被一角虚掩腰胯。一手撑在耳垂下方,挑起红意未褪的眼梢半调不调地瞧着我。

情事过后的他格外懒散娇气。

又趁我洗完澡坐在床边暂歇的间隔里,伸出双带着红肿抓痕的白皙手臂,从背后搂上我的腰身,略显眷恋的磨蹭:“你什么时候从英国回来?”

“看父亲的情况吧,如果恢复得好,会早点回来。”

撒谎一次,辗转反侧,撒谎两次,良心愧怍。

但叁次、四次、五次……我已经学会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敷衍欺瞒,横竖只要于己有利,别人事后知道真相会怎么想,与我总是无关。

“那你还会再来见我吗?”

陈西宴形状优美的嘴唇凑在我腰侧,满含希冀与期盼的语气,挟裹着湿热呼吸,纵使隔着厚重的冬日布料,亦能让我敏感的肌肤近乎颤栗。

太接近了。

也太暧昧了。

这不是公事公办的关系,也并非事后两清的态度。

倒像个陷入盲目痴恋的男人,对着心上人发出一而再再而叁的热烈邀请。

性与爱混为一谈,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我在开始之前,存着几分疑虑,然而只能反复麻痹内心,这件事必须成功,而陈西宴提出上床的要求,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不甘心的报复和羞辱。

“你怎么不回答我?”

见我长久沉默,陈西宴不由得圈紧手臂,追问一句。

我越发察觉到心底的不安。

如果放任,他会成为我计划里的另一个极易变化的因素,一颗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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