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狠心放弃的人才能拥有更多(1/2)

“……为什么?”

话音未落,顾之昭的发问逼近我的耳畔。

“就像,就像我说的,我们不合适。”

我以为我反复构想了分手的过程,那些早日安排好的理由,便能够像是数据精密计算后的结果一般顺利的表达出口。

但截然相反的是,我艰难吐出几个字,后面的话卡壳一般说得气势全无。

“我说的是,为什么?”

天生弧度上挑的,即使面无表情也犹如春风拂面,带着温雅和煦气息的笑唇,原来呈现出鲜明的怒意时,也会生出让人心生寒意的抽搐和颤抖。

我望着顾之昭近在咫尺的面孔,试图抚慰我的柔软情感还堆积在曲线昳丽的眼梢,以鼻尖为分割线,唇瓣连同下颌的线条已经替换成了饱含惊怒的僵冷。

那是一种被笃信之人背叛的、带着崩坏感的极端愤怒。

我突然明晰了他口中的为什么指的是什么。

克制的面貌分崩离析之后,人们所表达的肢体动作、放肆言语,才是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我曾经觉得用这种方式,来换取渴望真言的想法很愚蠢。时至今日,即使嗤之以鼻,依然难以避免的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欢喜、酸涩、犹豫……

千头万绪在脑海炸裂出无声的烟火,戳不破的面具下,他对我的喜爱和在意第一次如此昭然若揭。

我承认我是个阴暗之人,即将失去顾之昭的痛奔淌在四肢百骸,可他爱我比我想象的更多,这种隐秘又恶劣的窃喜直叫我喉咙干涩发抖。

“想要与加西亚家族有一层牢不可破的联系,嫁给诺亚难道不是我最好的选择?”我克制着颤栗的肌肤,故意耸了耸肩,无所谓的乜起眼睛。

“你说过你不喜欢诺亚这种类型的。”

“喜欢是一回事,合适又是另一回事。”

怀着伤害自己,伤害别人,两者痛楚相当的平衡感,我恶意的表达从最初的艰涩,转换成戏剧化的流利,“我要回国去跟祁岁知拿回我的东西,你拿什么保护我,替我铺路?你的大法官爷爷,还是你的律师父母?他们向来明哲保身,不会允许你掺和我的家事。”

“只是这样吗……”积雪终年不化的眉峰稍稍舒展,顾之昭黑冷的眼睛透出一丝近乎天真的期待,“我可以动用自己的力量,我可以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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