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罂粟(二合一,5200字)(1/2)

那一年冬天,奶奶生了很严重的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儿女们打过两回钱,见这是个无底洞,渐渐冷淡下来,电话里总是推脱。

奶奶心灰意冷,不再跑医院拿药,有一天干完农活昏倒在田地里,被乡亲们抬回家后,咳出几口血。

好不容易找到遮风挡雨的地方,眼看又要坍塌,项嘉怕得厉害。

她整夜都没有合眼,给老人喂水喂药,屏息凝神听着微弱缓慢的呼吸,一颗心越悬越高。

第二天早上,她下定决心,拿出身边仅剩的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那个女人心情好时赏赐的零花钱,她一分都没花,日积月累,数目不小。

足够拿来救命。

取钱要冒一定风险,但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病死。

项嘉非常谨慎,乔装打扮后坐上前往县城的公交车,步行大半天,选择一个毫不起眼的自动取款机,提出一笔钱。

她带着浑身冷汗回去,送奶奶进医院接受手术。

手术很顺利,一周后,奶奶已经能够下床走动。

这时,护士再次通知缴费。

伤口还没拆线,术后的康复过程也需要持续吃药调养,还有日常生活开支,桩桩件件都要花钱。

项嘉咬咬牙,打算再取一笔钱。

这次跑得更远,颠簸叁四个小时,几乎出省,选的取款机更隐蔽。

可她不知道,她那位名义上的好妈妈,已经联合新买主,布下天罗地网。

被几个黑衣男人截进小巷的时候,手提袋里的钱撒了一地,项嘉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以为是沉家兄弟寻仇,顾不上害怕,本能地呼喊:“我的钱!我的钱!”

那是给奶奶续命的钱。

有人从车后座跑出,裹着一身的高级香水味,保养得宜的手捂住她的嘴,帮着往车里拖。

项嘉看清她的脸,只觉天旋地转。

高跟鞋踩在红钞票上,女人对保镖们颐指气使:“捡起来分一分,算是你们的辛苦钱。”

项嘉的嘴已经被胶带封上,满脸是泪地瞪着血缘关系上的母亲。

女人不甘示弱地回瞪,声音尖利:“你差点儿害死我知不知道?”

沉家兄弟找不到她,只能拿她唯一的亲人出气。

设下陷阱诱嗜赌如命的女人入套,欠下巨额赌债。

债主不是善茬,见女人风韵犹存,押进会所接客,专给口味特别、手段狠辣的大佬们当消遣,几个月下来,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

女人走投无路,再次动起女儿的主意。

好在从小到大的写真照片都有留底,配上弹钢琴、跳舞的拍摄素材,服务金主时被迫录制的小视频,全部存在手机里当敲门砖,看见目标客户,便拿出来推销。

对项嘉感兴趣的男人不在少数,一听她已经失踪多时,立刻翻脸,骂女人拿自己当冤大头。

只有卫昇表现出强烈兴趣,答应帮她找人,如果对货物满意,还愿意出手摆平沉家兄弟。

这会儿,女人挤在车后座,一边检查项嘉身上的绳索,多打几个死结,一边骂她不省心:“沉家那么有钱,给他们兄弟俩生孩子有什么不好?哄得人家高兴,说不定还能给你个正经名分!非要瞎折腾,把我也搭进去,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债!”

项嘉挣扎着踢她踹她,狠命往玻璃上撞。

女人连忙护住她的脸,叫道:“你给我老实一点儿!我好歹是你妈,再生气也不会害你!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卫先生手眼通天,年纪不大,长得也好,要是入了他的法眼,咱们母女俩就能把沉家踩在脚底下!”

她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大概意思就是,项嘉已经失去生育能力,这辈子只能做个玩物。

给有钱有势的男人做玩具,比寻常人家的正经太太还风光。

这就是她的命。

项嘉被众人带进别墅,严加看管。

傍晚时分,卫昇牵着洛克走进来,高大的身形隐匿在阴影中,只有一双眼眸闪烁着兴味的光。

他看着她含泪的眼,赞叹了句——

“这么漂亮,最适合做小母狗,当人多可惜?”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她从人间,再次拖向深渊。

更黑暗、更无望的深渊。

卫昇在她身上花费过很多心思和时间。

刚开始的时候,她每时每刻都想逃跑,不配合任何安排,将量身定制的漂亮衣裙撕成碎片,滚烫的咖啡泼到他身上,浑身充满攻击性。

她不清楚,卫昇最喜欢富有生命力的猎物。

他好脾气地观察着她,看她在这座宽敞的别墅里做着毫无意义的困兽之斗。

他给过她很多次机会,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着,让她配合调教课程,逐步建立对主人的信任。

可项嘉不为所动,冷言以对。

终于有一天,卫昇决定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命令保镖们将人剥光,捆成粽子,塞进后备箱,一路开到热闹的酒吧街附近。

卫七负责招揽客人,卫叁掰开她的双腿,像介绍货物一样,向醉汉们推荐这具身体的美妙之处,允许他们上手试摸。

男人们充满淫秽意味地讨价还价,很多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精致的容貌,肮脏的手在身上放肆游移。

卫昇坐在暗处的另一辆车中,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在第一个醉汉商量好价格,准备插入的时候,项嘉终于崩溃。

卫七过来汇报:“先生,南小姐说想见您。”

卫昇嘴角微勾,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她披着大号的西装外套走近,俏脸通红,又羞又耻,眼里含着惊惧的泪水,骨子却还是倔着的。

她低声下气地向他求情:“卫先生……别……别让他们碰我……我受不了……”

到底有怕的东西。

这很好。

卫昇找到压制她的方法,将人带回去,还没到家,便忍不住在车后座占有了她。

他的眼光没错,她的滋味很可口,不情不愿却不敢反抗的样子,非常迷人。

比他之前养过的所有母狗都优质,是能轻而易举调动他兴趣的人。

调教课程磕磕绊绊地步入正轨。

到了卫昇这个位置,正需要点儿高难度的挑战目标,他乐此不疲地研究她的身体、她的个性,定制很多道具,变着花样地玩弄她,心狠手辣地虐打她,还从各种渠道搜集了不少秘药。

最大限度地提升她的敏感度,强化各种条件反射,养出离开男人不能活的放荡本能。

给她逃离的希望,紧接着又一遍遍摧毁她的幻想,践踏她的尊严,打碎她的人格,这个过程充满乐趣。

等到挣扎的光芒彻底熄灭,她的眼里只剩欲望和畏惧,卫昇以为,终于到了厌弃的时候。

可他比想象中更加贪婪。

他开始隐隐期待,那双眼睛里还能出现点儿别的什么。

比如,崇拜和爱意。

可他不知道——

她在演戏。

卫昇逐渐透露出和项嘉建立婚姻关系的打算。

项嘉先是难以置信,战战兢兢地拒绝:“不,我只是主人的小母狗,我配不上您。”

他和颜悦色地拥她入怀,问道:“说心里话,想不想嫁给主人?”

这很僭越,也很疯狂。

可他已爬到随心所欲的位置,不再需要通过婚姻换取利益,将之当做套牢小母狗的方式之一,也不算什么大事。

项嘉怯怯地看着他,不敢回答。

“心南。”那时候项嘉还用本名,他温柔的嗓音中带着压迫力,无形催促,“想不想?”

“想……”她软软地说着,两条挂着鞭痕的手臂头一次越矩地攀上他的肩膀,胆战心惊地靠向他的胸膛,“真的……可以么?求您,别拿这种事骗我……”

她承受得了所有恶意的欺骗,唯独不愿让嫁给主人的美梦落空。

这一认知极大地满足了卫昇的虚荣心。

他请来业内数一数二的刺青师,在她腰后烙刻专属于自己的印记。

被锁链捆缚的堕落天使,心口刺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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