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2)

闻夏身上的这套礼服,邹博彦以前穿过。

闻夏没说话,又挖了一口慕斯,静静地看着他装逼。

怎么着,你现在寒酸得连礼服都买不起了吗?要是困难就跟我说呀,咱俩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你有困难我不得帮一把吗?表情贱兮兮的。

闻夏想起前两天做的那个梦,当即放下慕斯:就等你这句话呢,你来的正好啊。

方淮一愣:啊?

是这样的,正好兄弟最近手头紧,听说你又买了辆新跑车?借我开两天呗。

方淮:?

方淮:不是

当然啦,要是我开的顺手,你干脆送我得了,闻夏哥俩好地拍着他的肩,反正咱俩二十多年的交情,你不至于连送兄弟一辆车都不舍得吧?

谁谁他妈要送车给你!方淮磕巴得险些咬到舌头。

以前俩人对上都是嘴仗打得热火朝天,你一言我一句,直到怼得对方哑口无言,还从来没有哪一次是一方顺着另一方的话往下说的。

给方淮整不会了。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有困难你不得帮一把?闻夏理直气壮,我现在就挺困难的,你就说送不送吧。

我、我你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兄弟之间还分你我吗?

方淮被他一套连招打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闻夏,气得直跳脚:闻夏你有病吧?!

林风起一过来就听见方淮在骂闻夏。

他看着方淮蹙眉,忍不住出声:小方总。

三人看过来。

他面色自若又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方淮看一眼闻夏,臭着脸走了。

闻夏以为林风起也要走,后者却站在原地没动,一双平静清冷的眼睛定定看着自己。

闻夏此时已经吃完了一块慕斯,拿起第二块的动作缓了一缓,问他:有事儿?

然后他发现林风起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得非常复杂。

在这复杂的注视中沉默数秒,他终于沉沉开口:你没病。

闻夏:

闻夏:?

还没等闻夏给出反应,林风起转身走了。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闻夏一头雾水地问邹博彦:你说他这是什么毛病?

邹博彦:我不懂,但我觉得你们都挺有病的。

闻夏转头看他。

邹博彦:我也一样。

闻夏又去看林风起,视线轻飘飘在他无名指的反光物上落了一秒,挖了勺蛋糕塞进嘴里。

而方淮在一边等了老半天,声称要借一步说话的林风起都没过来,反而跟别人聊起来了。

他大少爷等得不耐烦,只好纡尊降贵地主动找过去:你找我什么事儿?

林风起:嗯?

嗯什么?你刚不是说要跟我借一步说话吗?

林风起露出一个像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是这个表情在他脸上无尽浓缩,看上去只是眼睫微抬。

然后他冷淡地说:不好意思,忘了。

方淮:?

生日晚宴接近尾声,闻夏正要跟邹博彦先一步离开,口袋里手机响起来,林风起的电话:等我,一起回去。

你可以把钥匙给我,我先回去。闻夏说。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闻夏看一眼结束通话的手机界面,又回头朝宴厅里张望一眼,最后对邹博彦说:你回吧,不用管我了。

你等林风起啊?

闻夏昂了一声。

邹博彦沉默地看他两秒,忽然说:你可别又犯病了啊。

闻夏抬眼:我能犯什么病?

邹博彦:相思病呗。他一顿,补充:单方面的那种。

闻夏收起手机:你走不走啊,话这么多,留着路上跟代驾唠去。

邹博彦知道再说下去这大少爷就真的要火了,及时打住,摆摆手先走了。

闻夏在酒店大堂玩了十来分钟的手机小游戏,上方弹出来一条消息,他高冷的甲方爸爸说:[出来。]

林风起的车开到了酒店门口,他喝了酒坐在后座,驾驶座上是一个陌生青年。闻夏以为是他叫的代驾,刚坐进去就听青年问:林总,先去哪儿?

林风起:直接回去。

青年一愣:啊?

林风起:同路。

青年反应了两秒:哦。

闻夏看看他,又看看林风起,也没打算问。

林风起却抬了抬下巴,介绍道:我助理,曾远。

车子徐徐启动,曾远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闻夏,微微一笑:您好,这位

闻夏:闻,我叫闻夏。

好的,闻先生。

车子开入主路段后,车内便安静下来。曾远专心开车,林风起和闻夏并排坐着,却无话可说。

闻夏偏头一直看着窗外,一开始还觉得有点尴尬,不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他今天在晚宴上甜食糕点吃得有点多,糖分多就容易犯困。

就在他脑袋差点儿和车窗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沉默了大半路段的林风起忽然说话了。

他不适合你。

闻夏清醒了点儿,抬起脑袋等了两秒,确定林风起是在跟他说话,不解问:谁?

林风起下颌线微绷,不是很想说出那个名字。

闻夏脑子里问号越来越多。

什么谜语人啊。

见林风起不说话,他也懒得追问,缩回脑袋打算继续眯一会儿。

方淮,林风起说,他配不上你。

闻夏的思绪被困倦蚕食得迷糊,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林风起这句话的逻辑所在,但是拉踩方淮,他必然是眯着眼也要点头的:确实。

方淮那二傻子,当然不配跟自己相提并论。

林风起复杂地看他一眼,不再说话。他垂下眼,思绪翻涌。

看来闻夏真的曾被那人狠狠伤过。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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