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430节(1/2)

“我不想查了,干脆直接宰了吧。”明仪握紧拳头:“杀了他一劳永逸。”

穆珏没吭声,依旧蹭着她,没一会儿还开始打呼噜了。

明仪实在睡不着,她起身开门,梁天卓依旧跪在那里,他昨日被打的厉害,此刻脑袋肿的完全看不出模样,说话也含糊不清:”参见公主。”

“当年都走了,十几年没露面了,如今又露面做什么?”明仪看着他,平静之下就涌动的杀意。

虽然穆珏说的没错,如果真的让梁天卓把消息送回了盛京,只怕麻烦更大,单说一个大王爷,就不会给她时间做准备扶立神宗。

可是那种绝境之下被人抛弃,她当真六神无主,若不是夏侯权答应她的条件,她就死了。

梁天卓声泪俱下:“臣对不住弘治帝,对不住公主。”

他一味的磕头,撞得头破血流也没停。

“你对我也算有启蒙之恩,多少算是有些师徒情分的,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年,你是不是在替夏侯雍卖命?”明仪握住拳头,只要梁天卓敢骗自己,她立刻杀了他。

第1450章 你的诡计我都懂

梁天卓羞愧的磕在地上:“当年,夏侯雍劫了臣,让臣交出书信,并答应饶臣一命。”

“所以你把我的求救信交给了他。”

梁天卓哽咽:“夏侯雍当时的话,臣至今仍旧犹在耳边,他说盛京的局势不明,如果让他们提前知道弘治帝驾崩的消息,只怕几位王爷都会反,为此消息一定不能传出去,他答应臣,会保公主平安的,他与公主交情匪浅,所以臣才相信他的。

公主,当时大王爷手握兵权,三王爷五王爷七王爷甚至是九王爷,外祖家皆手握兵权,弘治帝不立太子,他们都有希望,若无遗诏,一人起兵,其他人怎么会坐视不管?而且还有护国公在盛京留着。

他狼子野心,早已经不听弘治帝安排,若是让他抓住了机会,局势更乱,为此当时,即便是臣带着书信回去,也求救无门啊,当时能指望的只有夏侯雍了。”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他了?”明仪蹲下来,多年来锻造出的气势,让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儿模样:“你可知道夏侯家一心夺权,夏侯雍想让我心存感激,故意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赶过来。

但凡我选择彻底相信他,我长孙家的江山便会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他们父子联手截断消息,你还心存感激?你们都觉得他是在为我着想,却从未想过他的目的就是这座江山。”

梁天卓满脸泪痕,抬起头看着明仪:“臣自知无颜面见弘治帝与公主了,今日拜别,还求公主当臣死了算了。”

“这种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明仪掀开他的袖子,拉起里面的绸缎里衣:“说吧,接近我有什么目的,苦肉计都使了,总要把话说清楚才是。”

梁天卓哆嗦了一下:“数月前,夏侯雍接到了齐昭的书信,让他备齐兵马,趁着公主到上雍会盟之时出兵,将公主掳走,夏侯雍不想这么做,但是他想知道齐昭有什么想法,为此安排臣来见公主,好让公主将臣带去上雍。”

“你都知道?”

“臣这些年都在为夏侯雍做事。”他倍感耻辱的低下头:“这些消息,都是知道的。”

明仪丢开他的袖子:“夏侯雍教你法子了对不对?”

“是。”梁天卓承认了:“因为齐太后被算计到大魏为质的事,齐莲公主一直怀恨在心,她与齐宫后妃书信往来频繁,时常联手为难皇后,为此夏侯雍故意激怒齐莲公主,让她教唆齐宫后妃挑衅皇后,进而激怒大魏,以求会盟失败。”

“会盟失败,齐昭就越发不敢得罪夏侯雍了。”明仪一眼看透夏侯雍的打算:“他想看齐国内部狗咬狗?”

梁天卓并不否认:“大魏要南征,北边万万不能再出岔子,唯有齐国内乱,大魏才能心无旁骛的吞并吴越和蜀国。”

“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他?”明仪并不领情:“林清玄不值得重用,端王又一心作对,齐昭若被逼入绝境,还有谁能比自己的妹夫更值得信任?就凭他的本事,你觉得本宫会放心让他掌握齐国大权吗?”

第1451章 公主早就不是好鸟了

弘治帝驾崩之前,或许她会感激夏侯雍,感激他为自己想的周到,毕竟那时虽然被弘治帝教导了很多,但她的确不知人心会险恶至此,不知皇家处境会那般艰难。

可她现在不是了,世家夺权,寒门起势,这数年勾心斗角算计下来,她若再忽略根本觉得人心纯良,那才真是要蠢死了。

梁天卓语塞半晌:“弘治帝对臣有至于提拔之恩,臣也曾有幸为公主开蒙,臣还是愿意替公主办事的。”

“你想替我办事,我可不敢让你替我办事。”明仪站起来:“希望被掐断一次就够了。”

梁天卓急忙磕头:“臣是真心的,还求公主给臣一次机会,臣愿意明示忠心。”

明仪垂眸不语,看了他半晌后折身走了,梁天卓立刻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跟上。

她跟着明仪到了客栈堂中,时辰还早,店里无人,只有小二在忙,见明仪下来了,急忙送上茶水,让开半边屋子给他们。

梁天卓不敢坐下,站在一旁说道:“夏侯雍的兵马要养不起了,十万大军,花费甚多,想必公主也看见了,端午灯会,街上的男子明显比女子多,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他的十万大军都是热血阳刚的男人,如今却难以成家,以至于“

“以至于强抢民女之事时有发生吗?”明仪把话接了过去:“可是本宫到了几日,并未见到强抢民女的事。”

梁天卓摇头:“是在军中,设有乐帐。”

“乐帐?”

“自前年开始,夏侯雍便开始着人采买一些女子养在乐帐供将士取乐,只是军中欢愉乃是大魏军规所忌,说出来为人不齿,为此只是私密处之。”

明仪脸色沉凝:“他当初以发兵为由将陇西的壮丁青年都带了出来,许多人的家眷都还在陇西,七王爷也曾来信,说陇西多妇人少儿,想必其中就有他们的妻儿了。”

“是,为此,公主可与夏侯雍商议,准临河大军与家人通信。”梁天卓出主意的样子格外认真:“这样,可以瓦解临河大军的军心。”

明仪看了他一眼:“想必本宫现在过去提一句,夏侯雍会很爽快的答应吧,与家人通了消息,那些将士的情绪便能平复,他们也会想着,即便自己与朝廷作对,自己的家人也会是安全的,越发有恃无恐。”

“这”梁天卓再度语塞。

明仪倒了杯茶:“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算计我的事,夏侯雍做的还少吗?但凡他有一次不是别有用心,我都乐意承了他的人情,你回吧,本宫不杀你,你替我带句话,若他有意,我们可以一起请齐昭到盛京坐坐。”

她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起身走人,上楼梯的时候交代小二送些热水上来,再也不管梁天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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