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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门哪追得上他,无奈地返回屋里去回门主:“右使跑了。”

秦仪抬手示意他退下,随即向桌上众人笑道:“莫怪,这猫儿向来如此。”

毒教三当家飞天虎笑道:“这位小兄弟轻功很是了得啊。”

秦仪抿了一口酒,笑道:“不是我夸大,我家猫儿这轻功,当初地鬼府受雇追了他整整一个月,把压箱底的高手都派出来了,也没能抓住他。”

有人笑道:“原来就是他呀,害瑜儿回去好一顿罚呢。”语音妩媚柔婉,却暗含着阵阵煞气,正是毒教二当家,人称魅影魔nv的顾影。

一直挥洒自如的秦仪一见她开口,立刻肃容道:“原来那位高手是顾二当家的人,得罪了。”说着起身深深一揖。

顾影忙回了一礼,道:“令徒轻功高绝,瑜儿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那边厢继续交错觥筹不提,晋殊这时一路寻找到了后院,紫菀正在那等着,一见他就领他穿过凉亭,来到一个幽静的小园子。

梨花树下,一个窈窕的白衣身影悄然而立,正是林知若。她回过头来, 见他目光迷离,额有薄汗,便取出贴身的手绢为他擦拭,问道:“是不是喝酒了?”

绢子上还有她怀中暖香,晋殊心里一动,靠近一步去搂她。林知若一惊,挣脱身来,斥道:“这是做什么?”

晋殊带着七分醉意,笑yy地望着她,却不说话。林知若见他这会儿醉了,眼睛反倒亮晶晶的,不像平日里一片茫然。今日意外相聚,她心里欢喜得很,伸出一根玉葱似的手指轻点他眉心,“你呀!”

晋殊有些站不稳,被她一点,顺势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梨花树下,落英缤纷,他们在树下站了一会儿,雪白的花瓣便落了一身。

忽然花丛下传出一声猫叫,林知若低头一看,蹲下去找猫。

晋殊道:“你别管了,都捡回去多少只了,你家还养的下吗?”

林知若已经把那只猫抱了起来,笑道:“这只必须抱回去,太像你了。”

是一只白手套的狸花猫,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咪呜咪呜地叫着,一扭身从林知若怀里挣脱,落地就跑。

晋殊眼疾手快地一弯腰把它提了回来,林知若伸手要抱,手背上数道新鲜的爪痕被晋殊眼尖看到了,一缩手拎着猫道:“它抓你,不要这只了!”

林知若微笑道:“你也总是惹我生气,我……”她本来要说,我有不要你吗?但似乎太过亲昵,遂改口道:“我同你计较过吗?”

晋殊仍不松手,恶狠狠地威胁手上的猫:“暴脾气,信不信我掐si你啊?”

那猫趴着耳朵,喵了一声。

林知若看着这神情,情不自禁道:“真像。”

晋殊把猫拎在眼前仔细端详一阵,道:“哪里像我啊,我觉得有点儿像你。”

林知若看不得那小猫这样被揪着后颈,总觉得猫会疼,便伸手抱了过来,一边抚m0一边道:“你看它这个表情,还说不像你?”

这时紫菀走了过来,疑惑道:“什么像你像我的,你们生了个孩子?”

林知若面上一红,抱着猫怒道:“坏丫头!”

紫菀道:“坏丫头来提醒好小姐,再不回去夫人该着急啦。”

林知若怕母亲担心,只好跟晋殊告别,抱着猫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阿殊,如果以后……我嫁人了,你能不能帮我养它们?”

晋殊也正转身要走,闻言又回过头来,懵然道:“好啊。”

果然是毫不在意的。

林知若勉强笑了笑,也不再说话,转身疾步远去了。

旁观者清,而当局者要承认现实,往往需要更长的时间。这一年多以来,身边的姐妹一个个出嫁,而她和晋殊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叫她无法不去思虑将来。

自古身份悬殊的ai情故事大多是悲剧,最好的结局也无外乎私奔,可她不过是单相思而已,况且高堂尚在,岂忍不顾,幼承庭训,岂能不守?想来想去,两人都是没有结果的。

林知若悄悄来见晋殊,身边只带了紫菀一个人,走的也是偏僻小路。

她心里只挂念着晋殊,直到路边忽然窜出个醉醺醺的男人来,才惊觉不妥。

“嘿嘿,哪儿来的小美人……嗝,来,来陪爷喝一杯……”那人已经烂醉,打着酒嗝,踉踉跄跄地扑过来。

紫菀忙护住小姐后退,厉声斥道:“什么人?!看清楚了,这可是宁国候府的大小姐!”

那人已经醉得口齿不清,摇摇晃晃道:“哟,还,还买一送一,来来来,今晚爷好好疼疼你们!”

林知若见此人口中w言hui语,不堪入耳,气得脸颊通红,拉着紫菀转身就走。

那人已经昏了头,竟追来伸手拉扯两个nv孩。

紫菀吓得大叫,抬脚就踹,哪里踹得动?万幸有芳华楼请的护院在附近听见,赶来拉开了那醉鬼。

此事算得有惊无险,那醉鬼竟也不是寻常客人,而是礼部尚书王检之子。

林知若一连好几天闭门不出,那王大人携子登门道歉,也被宁国候拒之门外。

赵如嫣等人听说了此事,纷纷前来探望林知若,摩拳擦掌地商量着要堵着那王世荣蒙头狠揍一顿。

林知若受了些惊吓,也无大碍,倚在靠枕上看他们闹。

晋殊抱膝坐在横梁之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秋风渐起,蒸人暑气终于退了下去。

***

赵如嫣不知从哪儿得了一副磁石耳钉,她觉得很适合晋殊,又哄又骗地要给晋殊打耳洞,并且许诺把兵器库里的鱼肠剑送给他。

晋殊有些动心,问:“疼不疼啊?”

赵如嫣把头直摇:“一点儿也不疼的,你看我和知若都打了。”

于是晋殊就乖乖坐好了。

赵如嫣把针放在烛火上烧红,捏着晋殊耳垂用力一扎!

晋殊嗷嗷嗷叫起来,瞬间弹起来跳窗跑了,赵如嫣就拿着针在后面追,“还没好呐!”

晋殊早就跑得没影,赵如嫣想也不想吩咐道:“给我准备马车,去林府!”

赵如嫣一进林知若的房间,果然就看见晋殊坐在里面。

林知若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给他耳朵上药,晋殊撇着嘴角,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袖子。

林知若轻轻往他耳垂上吹气,问:“还疼不疼?”

晋殊点着头,往她手臂上蹭。

赵如嫣道:“哎,你怎么给他涂药呢,还有一只耳朵没打呢。”

林知若回头道:“他又不是nv孩子,你给他打耳洞g什么?”

“闲着无聊好玩呗。”

三人正在说话,忽然窗边挂着的那只乌雀不甘寂寞似的咕咕叫了起来。

每当它这样叫,就是有同类来了。

果然,很快就看见另一只乌雀停在了窗沿上,两只鸟一唱一和咕咕咕聊了起来。

晋殊伸手取下鸟腿上绑着的字条,扫了一眼,“啧,又有任务。”哽哆哾儘在háitángsんцwц(んái棠書楃)點てΘ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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