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18.vip)(2/2)

咬住他咽喉,扯出气管,咬死他!他死了,自己和林知若才有活路。

晋殊是这么想的。然而他平日里都不是秦仪的对手,更何况现在。

秦仪轻易就掐住他脖子,化解了他的攻击,并把他按倒在地。

“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秦仪眼眶发红,手上也渐渐加劲,“就因为你,让我半生心血付诸东流,让御煞门再无出头之日……”

“秦门主,”桃夭出声提醒,“你再不放手,他就真的死了。”

秦仪如梦初醒,松手起身。

晋殊立刻大咳起来,语不成句地道:“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吧……”

秦仪冷冷笑了一下,道:“以后你活着的每一天,都会这样求我。”

他还要再说什么,忽然人影一闪,韩娇娘出现在门口,神色异样道:“义父,大批官兵围在门口,就要闯进来了。”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秦仪也不禁一愣。

御煞门虽是地下组织,但官道上的盘点从没落下,按理说不该有官员大张旗鼓地来与他们为难。

“我去看看。”正事当前,秦仪没有心思再折磨晋殊,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地牢。

牢房中只剩下了林知若,晋殊,和以桃夭为首的三个女子。

桃夭俯下身子,拍了拍晋殊的脸,笑嘻嘻地道:“晋右使,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在我手上吧?”

晋殊偏了偏头,想躲开她的手,却被她用力扳正,“你的飞刀不是很厉害吗?快拿出来杀我们啊,哦,我忘了,秦门主给你喂了软筋散,你现在和一个废人没什么两样,只能任由咱们摆布了,真可怜。”

林知若呆呆望着眼前的一幕,她的思想还挺留在“剜她的血肉喂晋殊吃”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们要干什么。

晋殊却是明白的,他一边拼命往墙角缩,一边虚张声势:“你敢动我一下,我一定把你剁了喂狗!我说到做到!”

桃夭沉下脸,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咬着牙道:“要不是五妹苦苦哀求,我才不会救你!”

说罢她取出一个鼻烟壶在晋殊鼻端一晃。

一股辛辣的气味直冲天灵盖,晋殊猛地打了个喷嚏,手足逐渐恢复知觉。

他一坐起身,三个女子同时退出牢房。

才打了他一巴掌的桃夭退得格外远,遥遥地扔过来一个红色瓷瓶,道:“这是碎骨散的解药,韩娇娘跟秦芍讨来的,你自由了。”

晋殊面色恍惚,接了瓷瓶站起身来。

桃夭又退几步,道:“马车在后门等着,是你们那个当大官的朋友安排的,他和韩娇娘会尽力拖住秦门主,你们快走吧。”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晋殊的脑子一时间根本转不过弯来,也不记得自己有哪个当大官的朋友,更没工夫细细思考,只是本能地朝着活路走。

林知若比他还懵,短短的一天她经历得未免太多了。

她呆呆坐着,望着晋殊撬开牢门走进来,伸手来拉她,却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整个人软倒在她身上。

林知若这才反应过来,忙撑着他起身,道:“阿殊,我们先出去!后门……后门在哪儿?”

她心里慌极了,怕这一线生机只是个陷阱,怕秦仪下一刻忽然返回,出现在牢房门口。

晋殊抬起头,指了个方向。林知若架着他走出牢门,不忘冲着桃夭点头致谢。

桃夭不耐烦地摆摆手。

“赶紧走吧。”

御煞门的地牢又深又长,像是永远也望不到尽头。

晋殊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林知若肩上,两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偶尔经过一个关着人的牢房,里面的囚犯便大声怪叫:“来人呐,来人!猫妖跑了!猫妖跑了!”

即使这样做,对他们自己没半点儿好处。

林知若被他们吓得心口乱跳,双腿发软,不住地回头看,怕身后昏暗幽长的走道里,会忽然出现追兵的身影。

晋殊却道:“别管他们,地牢里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的。”

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拐角终于现出一丝光明。

林知若的体力早已耗尽,晋殊没再靠着她,而是半拖半拽地搀着她加快脚步。

后门寂静无声,没有一个守卫,显然所有人都被调去了大门口。

一辆极朴素的驴车停在树下,车夫一见到他们,忙迎上来,道:“林小姐,上车吧。”

这驴车外表不显,内里却铺锦挂毡,布置得十分舒适。

晋殊枕着她的腿,舒舒服服地眯起了眼睛。

林知若的一颗心却始终不能放下,他们只是暂时离开了御煞门,还没有出城,随时会被秦仪或者宁国府的势力拦截。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祈祷,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出城,不要被抓到。

驴车嘎吱嘎吱地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终于抵达了城门口。

守门的卫兵喝道:“停车!车里什么人!”

林知若的心一下子揪紧,昏睡中的晋殊感觉到她的僵硬,抬起头来。

好在车夫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卫兵忽然转变态度,恭恭敬敬地放了行。

驴车缓缓驶过城门。

林知若慢慢松下一口气,忍不住挑起布帘一角往回看。

她生活了十八年的都城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里。

晋殊也跟着往外看,待她看够了,放下帘子,他忽然一把抱住她,道:“我们以后不分开了吧?”

林知若微笑着摇摇头,道:“不分开。”

晋殊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又得寸进尺地道:“你爹娘都对你不好,我才是你最亲最亲的人,对吧?”

到这个时候,还不忘争个高低。

林知若笑一笑,却不说话了。

父母与伴侣,哪个才是至亲,她真的说不好。

驴车行到一座山脚下,晋殊忽然叫停,扶着林知若下了车。

他让车夫继续赶着车往北面走,尽可能地引开追兵,至于自己和林知若要去哪里,却不交代。

车夫也明白不该多问,从车里取出几个包裹,道:“林小姐,这是连公子,赵小姐还有我家少爷小姐托小人交给您的。”

林知若心中早有猜想,问道:“你是……孟大哥的亲信?”

车夫道:“是,苗姑娘火急火燎地来报信,说……”他目光朝晋殊轻轻一点,“说这位爷犯下大事,性命堪忧,我家少爷便令小的在后门接应。”

林知若点了点头。

孟大哥和苗姐姐自不必说,但韩娇娘为何会帮他们,她想不通。

一旁的晋殊已经兴致勃勃地解开了几个包裹。

赵如嫣的包裹最大最沉,装着各色武器。

连觅的包裹里用油纸郑重地包着八个蹄膀。

而孟泽的包裹里是一张地图,缝在粗布单衣里的五千两银票,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里面有一些散碎银两,五六

本書首發衧rousんuЩu(肉書箼),乄γz串铜板。除此之外,还有一包干粮,数套换洗衣物,一大包常用的药物。

晋殊把孟泽的包裹负在背上,嘱咐车夫把另外两个包裹原样带回去砸在那两个蠢货的狗头上。

待车夫驾车离去,两人也正式踏上了逃亡的路途。

一个负伤,一个娇贵,自然走不了多快,黄昏时分,他们找到一间可以过夜的破庙。

林知若跪坐在一堆干草上,解开包裹,拿出伤药来替晋殊处理伤口。

晋殊照例脱得光光的,一声不吭地任她摆弄,待包扎完毕,他侧过头来,凑到她唇边要奖励。

这本是做惯了的,林知若却莫名脸热,只在他额角轻轻一吻,便扭开脸。

晋殊哪肯干休,追过来继续缠她,啄她的唇,林知若不忍心推他,只能向后躲,晋殊顺势倾身,把她压在了草堆里。

他开始咬她,发出含混的呢哝声,点点的啄吻也变得凶狠起来。

林知若感觉到腰间一松,喜服的腰带已被解开。

她隐隐预料到将要发生什么,慌乱道:“你……你的伤……”

晋殊红着脸去解她的里衣,“我可以的……”

对于洞房花烛夜的想象,林知若不是没有过,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是这样的。

在一个杂草丛生的破庙里,没有龙凤喜烛,甚至没有一句诺言。

晋殊每一次向前挺起,她身下粗砺的稻草都会划痛她细嫩的肌肤。

不知是因为伤势还是因为第一次,晋殊很快就结束了,揪着她的一缕头发,偎着她沉沉睡去。

林知若自然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屋顶上破败的瓦梁。

晋殊的身体很热,赤裸裸地贴着她。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动,他的一呼一吸。

以晋殊现在虚弱的状态,她要推开他,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她就是做不到。

晋殊就像一只病恹恹的小狼崽,委屈巴巴地要一点糖果吃。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他。

大约是四更时分,破庙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晋殊自睡梦中猛地惊醒,翻身跃起,匕首横在身前,压低身体摆出备战的姿态,只有右手还停在原处,极其轻缓地脱开了林知若青丝的缠缚。

林知若正在半梦半醒之间,被他的动作弄醒,也后知后觉地坐起身来,一怔之后,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

晋殊一动不动地挡在她身前,黑漆漆的眼珠随着那些脚步声的方位不停地转动,待她抖抖索索地系好了最后一颗纽扣,他才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消失在原地。

天光微露的夜色中传来几声极轻的兵刃响动,随即,晋殊摇摇晃晃地从门口走进来,扶着门对她说:“走吧。”

此际繁星满天,林风呼啸,林知若拖着隐隐作痛的身子站起来,向他走去。

“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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