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2)

她被禁足呢,为了出来才不得不扮成小宫女。而且他刚才不是说穿成这般不成体统吗?

于心然正要开口辩驳,唇就被堵住了。皇帝他似乎......有些冲动。难道姚才人是没有服侍到叫皇帝满意吗?

“专心些。”皇帝命令道。

未过多久,她就再也没法思考,身与心俱陷入了一片火热,静谧的夜晚,幔帐之中的龙塌之上,尽是两人压抑着的低喘声。

心头的苦闷和皇帝片刻不停的攻势叫于心然彻底崩溃,枕在皇帝玉石枕头上,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

许久过后一切,才终于得以平息。

皇帝精壮的身上尽是薄汗,就这么贴着她压迫着她,“杀了你姐姐。”皇帝在她耳边突然道了这句,声音低沉又透着痛快之意。

短短五个字听得于心然身体一颤。

“你要弄死朕不成?”皇帝咬着牙在她耳边莫名其妙道了一句。

于心然跟个木头似的没听懂,“臣妾不敢啊。”才说完,耳边又传来一声皇帝闷哼声。

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于心然也只能呆着不敢动。

“贵妃这一招用得也太不高明了。”皇帝离得太近了,只要她微微侧过头就能看到他那张剑眉星目、迷惑人心的脸。

皇帝:“既要陷害王家,便不能留给他们往上追溯的余地,也就是说,你早该将于柔然一干人等立即清除,真相石沉大海,则王家求告无门。”

皇帝:“若再往细了说,贵妃一开始就选错了人,眼下才弄得举棋不定,犹豫不决。记住,永远不要将自己在意之人牵扯至斗争之中。”

以往他在对她说话一向点到即止,今日这番话说的倒是通透至极。于心然仔细想想,四姐固然是自己一边的,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使今日这祸躲过去了,留着这个人就是留着自己的把柄,难保哪一日于柔然不会为了其他利益而抖落此事。

她在宫中没少见姐妹相争之事,更何况于柔然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如此优柔寡断,怎能成事?”皇帝起身去沐浴,只留给她这一句。

皇帝从前作皇子时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如今又掌这至尊之权,杀伐果决,人命对他来说轻如草芥。

“臣妾并非优柔寡断,臣妾只是一个小女子,女子若水,心里良善顾念情谊。”于心然反驳道。

皇帝披了衣裳,“贵妃的意思是,朕心不善?”

“......”她一时口快,“臣妾并非这个意思。”

“女子若水,心里良善确实不错,不过朕看贵妃的这一池子水......”

皇帝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于心然有些迷茫,一池水怎么了?

“是黑的。”他缓缓吐出三个字。

她反应快,明白这是说她心肠歹毒呢?当然要反驳,可还未等她整理好语句反驳,皇帝站起,身影落到她身上,严肃地开口道,“泄题也有朕的过错,若真叫王家人查到有损皇室颜面。所以于柔然留不得。”

“可、”

“贵妃想替她?”

“臣妾不想姐姐死!”她坚定道。

“此事你不许再管,朕会命人处理妥当。”

妥当是什么意思?会保于柔然不死吗?

***

翌日,小琴带来了四姐不慎溺亡的消息。

“也是个福薄的,本来夫人预备要将她嫁给恭老王爷做侧妃,没想到会试泄题一事牵连了王爷,她没嫁成,自己不小心跌入河里,泡了一天一夜脸都看不清了。夫人说四小姐是横死的,不让入宗祠。”小琴道。

脸都看不清了?有没有可能不是于柔然呢?于心然暗自猜想,但这点心思不敢在小琴面前表露出来。

“那你下次出宫,帮本宫去庙里供奉四姐的牌位。”

“奴婢可不敢去,若是让侯夫人知道,奴婢没命活了。”小琴道。她一向对侯夫人忠心耿耿。

对于小琴来说这样一件轻如鸿毛的小事很快就过去,宫里头皇后和淑妃的斗争才是真精彩。

“奴婢还打听清楚了,大理寺调查华大人牢中被杀一案,本来审问出是谢家买通了狱卒杀了华长明。今日这案子又翻过来了,说是华家贿赂了大理寺卿要栽赃谢家。”

“有此事?”于心然吃惊道。华家和谢家本各自为营,只在朝堂上斗。后宫呢是皇后和淑妃在争。不过一直都是放在明面上的,从来不暗自做手脚。

“听说证据确凿,大理寺卿家被查出一千两黄金,不得不承认被逼着收了华家的贿赂才栽赃谢家买凶杀国舅。”

如此说来确实是人证物证俱在,于心然暗暗吃惊。自从华长明狩猎误伤皇帝后又在天牢被暗杀,一切似乎没有从前简单了。华谢俩家的恩怨成了血仇了,华家甚至不惜铤而走险栽赃。

负责调查此事的大理寺卿与父亲交好,父亲这一派的人与华家又有诸多牵连,照理说是帮着华家的。

不对,于心然回想起之前选秀中自己举荐的那个姚素儿,姚素儿可是大理寺卿的嫡女,可她一进宫没有来她的芙蓉轩拜访也没去皇后那,反而去了淑妃的清漪殿请安。

原先于心然当姚素儿为了找个更大靠山才转而投靠淑妃,要与妙静云一争高下。现在想来,背后或许有其他深意。

或许大理寺卿早就暗自投靠了淑妃那一党?

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华长明的死于华家而言肯定是重创,华家想借此扳倒谢家与谢淑妃,好让皇后的地位在后宫彻底稳固下来。而谢家也是司马昭之心,企图四两拨千斤帮助谢淑妃更进一步登上皇后之位。

前朝后宫这么多纷争,真正叫人看不明白。

于心然扶额,头痛欲裂。

第20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