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2)

挣扎则掀开面前的障碍,眼前便是坚阔胸膛。一切皆在静默之中进行。他擦得不得法,跟在揉搓面团似的,虽然擦干了,原本长而顺柔的青丝变得毛躁起来。

皇帝还破天荒地耐心用手指帮她理顺了,真是个奇怪的人。

近丑时终于得以上塌,眼前看见了曙光,于心然正这么感慨着想,内室突然的光尽数消失,皇帝熄了灯过来。手指顺进他亲自擦干的发丝之中,凑近她脖颈见如汲取仙气一般闻了闻,“贵妃身上真香。”

一手挑开了他亲手系上的腰带。既然已经来了,她也料到今夜皇帝不会放过她。

“贵妃连着几个月不能侍寝,今夜就由贵妃好好伺候朕吧。”圈着她翻身,两人上下颠倒,皇帝将她放置于身上。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一直她伺候的吗?

皇帝并不动作,只凝视着,眸光之中有几分戏谑。她在这种事上不大开窍,也只睁着湿漉漉的双眸愣愣与他对视,又羞于启齿去问。

视线相触着,他终于失了耐心,双手握着她的纤腰轻抬起,再慢慢放下,又重新看向她。

“......”她大概明白了。

躲是躲不掉的,熬过今夜就好了。学了他的样子凑上前去,唇映上他的唇。这两年间,在这件事上皇帝也是从笨拙到精通,潜移默化之中于心然也不得不学会了些。

唇齿交缠许久,双臂攀着他的肩膀借力跪坐起来,学着他方才的示范。

自她离宫起,已经好些日子未侍寝,骤然要她这般伺候,当然是百般艰难。她心头一横,忍着疼往下。

皇帝却在此时圈住了她,俊颜上不但无丝毫满意之色,反而蹙着眉头忍得辛苦,“贵妃这样做会要了朕的命!”

不上不下的,她也快急哭了,挣扎着要起来。

“你别动了。”皇帝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次制止。她是没经历过的人吗?!

于心然彻底泄气,虽然也并非初尝人事,可其中的门道堪比最晦涩难懂的书,圈着皇帝的脖子趴到他肩上,侧着脸贴上皇帝脖间锁骨处,无声地撒娇。

皇帝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揉着,“别怕,放松”

他越这么说她越紧张,不知如何是好,进退不得!皇帝的呼吸也因此越来越重,这情形同初次侍寝时一模一样。

哄了许久,皇帝才渐渐开环着她腰的手臂,于心然一下跌落到他怀中,闷哼声在帐中同时响起,在这寂静黑夜之中缠绵暧昧到了极致。

“贵妃不准偷懒。”皇帝狠心拉下她的胳膊,不允许她再逃避。

只今夜罢了。

于心然并非全然不学无术之人,已经掌握了要领,握住了皇帝的胳借力,试了几次,又觉得长发实在碍事,不如盘起,停了下来道,“臣妾去拿个簪子。”

“就这样。”身前男人的声音已经暗哑得不成样子,“继续。”

她只能听从,求皇帝快点了事。可这事简直比登天还难,没几下她便累得不愿动了,跟从前似地撒娇求饶,“皇上饶了臣妾。”

“饶你可以,随朕去幽州。”

“.......”他今夜真的是铁了心要折磨她!

于心然只能振作起来继续,实在没了力气,方才伺候他沐浴都已经甚是疲惫了,只能慢悠悠地。

如此一来,皇帝愈加难耐,“你到底能做好什么事。”

她就是这般无用,“皇上既然厌恶臣妾,为何还要为难!”

“你称这事叫为难?”

难道不是为难吗?这句话虽为说出口,可眼神流露出这个意思。

真叫人无可奈何!皇帝心一横将人扯下,今夜是最后一夜,她哭着求饶都无用!

她被迫使跪在塌上,急着要逃开,纤腰再次被身后的人控住了,双膝抵在塌如何都动弹不得......

“贵妃不是说要为朕孕育龙嗣吗?”身后之人的声音急促。慌乱间伴随着一记闷哼,层层叠叠的感觉蔓延开来,她揪紧了被褥忍不住轻哼。开始是忍耐,渐渐地这蚀骨销魂的滋味叫她不禁沉溺,从来都是如此,仿佛永无止境地下坠一般。

他哪里是真龙,明明是贪得无厌的饕餮!

后半夜,皇帝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于心然挣扎着翻起身,实在受不住顾不得尊卑,使出全力狠狠踹在皇帝的腹上。身上之人正食髓知味,猩红了双眸,扯住她踢人的那只足腕,正好瞥见她散落在床角的菱纱腰带。

他要做什么?!

刻在骨子里的皇室礼仪教养统统抛开了,还能有什么理智可言。要用带子将纤细足腕束缚在靠墙那侧的床栏上,叫她再也逃离不得。

“皇上!”于心然慌忙喊道,面前的人怎么跟疯了似的。

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男人可以铁石心肠不留一丝温柔。她越想逃离,他便越粗暴。挣扎间她那方才承、力时蹭红了的膝盖映入了他的眼眸。

他伤着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已修

第57章

已经分不清是谁伺候了谁, 更如一场争斗,皇帝终于还是将人松开,往后靠向床头, 手臂搭曲起的膝盖。他身上也有伤, 寝衣松垮地披在肩上,背上和袒露的胸膛尽是她的抓痕。大概进宫的时候没学好规矩,不知侍寝时是万万不能伤了龙体的。

于心然如受伤的幼兽,离他远远地缩在床角, 他亲自擦干理顺的青丝又重新毛躁起来。

皇帝知道她此刻在心里恨毒了自己,可她从来不关心他是喜是悲,在他的贵妃眼里, 自己这个人像没有凡人的感情。自私透了的女人。

后日一早就要启程,她不肯去幽州,两人之间大概再也化解不开。塌上凌乱,她身上的寝衣也破碎到不能完全蔽体。

“贵妃、”皇帝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