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2)

“淑妃娘娘!您怎么闯进来了。”内室中想起大太监的声音,“外面的小太监怎么、”

“昨夜皇上招了谁侍寝?”谢清不顾大太监的反应,冷声问道。供皇帝休息的书房内室有女人留下的痕迹,钗环、绣鞋这些都说明皇帝昨夜招人侍寝了!

大太监也是才知道贵妃这两日都住在此处,可他绝对不会出卖贵妃,倒是这个淑妃,,越发张狂了,趁着他送王大人出宫的片刻,竟然私自闯入御书房!

“奴才也不晓得,这天都亮了,不知是哪宫小妃嫔不等皇上翻牌子,自己着急私自闯了进来!”大太监虽然语气恭敬道,这话里有话,故意给谢清难堪。

皇帝不止宠幸了这小妃嫔一夜,谢清心里慌乱,到底是谁忽然得皇帝如此青睐!大太监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回去慢慢查,绝对不能叫这个女人上位,阻了她的前程!

“娘娘,私闯御书房可是重罪,娘娘还是趁早离开吧,否则皇上怪罪起来,娘娘身份尊贵自然无事 ,奴才们怕是少不了挨一顿板子。”大太监好言相劝。

谢清看着内室的场景,心中妒意翻涌,若叫她知道是谁定会......谢清收敛狠厉神色,“本宫只是担心皇上龙体罢了,也不知是那个不知轻重的小妃嫔缠得皇帝夜夜宿在御书房。”

隔着一堵墙,“不知轻重的小妃嫔”伏在皇帝肩上忍不住轻笑,她也觉得自己不正常,听见谢清阴阳怪气的话便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正得意呢,皇帝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意在叫她噤声。于心然想着反正没几日在他跟前了,放下矜持转而用贝齿轻咬。

皇帝的脖子一侧留有暧昧的红痕,在衣襟也掩盖不掉的地方,他大概发现不了,若过会儿直接去了宴上,被百官见到、不对,就说谢清吧,定会惹得谢清愈加烦恼暴躁。

思及此处,于心然心中期待雀跃。

皇帝移开手指,并不知自己护在身前的女人正打着什么算盘,低头想用眼神示意她规矩点,却见于心然眼中眸光流转,即使带着病容,容颜也依旧明媚精致,君王心微动,低头轻含贵妃娇唇。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了 出去玩去咯~

第98章

在这静谧的暗室之中, 仿佛做出任何荒唐事都会被原谅,待二人偃旗息鼓,隔着堵墙的内室已经空无一人。

一前一后走出去, 神色皆不自然, 于心然用袖口拂了拂两侧脸颊,不必照镜也知道已经绯红一片。方才的亲热从她的恶作剧开始,在她彻底沉醉之后才渐渐结束。

自然地回吻,那揪人心魄的滋味尤胜从前。

不知皇上是何感受, 或许对他而言只不过如同往常一般起了色心罢了,可方才有那么瞬间,她觉着自己恍若漂浮至九霄云外, 曼妙到令她有种他完全属于她一人的错觉。

“朕去外面处理政务。”皇帝的声音变得有些生涩怪异,所说的话也是多此一举。

“唔。”于心然伸手,动作略微僵硬尴尬地顺了顺鬓边青丝,“臣妾去塌上休息会儿。”

彼此交代接下来要去做的事后便分道扬镳。好半响,于心然才想起一件事,方才自己大胆在他脖间留下一道吻痕, 皇帝始终未发觉。

午后的时光尽付于塌上浅眠, 也不知是御医扎针还是那碗药的功劳, 她腹中刀绞针扎般的疼痛渐渐散去, 心境也不再抑郁, 再醒来时已近黄昏, 这个时节天早早暗下。

夜里宫里有宴,皇帝须得去大殿,从书房外进来更衣。于心然十分自然地跟去屏风后伺候。

衣襟果然掩盖不住皇帝脖侧显然的痕迹,于心然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皇帝这人向来警醒,同塌而眠时寝殿外的细微响动也能令他瞬间清醒, 这次竟然如此疏忽,她也只能继续装作不知道。

贵妃主动伺候更衣示好,皇帝面上少了几分凌厉,又成了从前那般温和模样,“丰德会留在御书房门口,你若身体再有不适就喊他。”

“臣妾遵旨。”她心虚回应道,看起来依旧蔫蔫地没精神,脸上无意中流露出来的脆弱神情尽被皇帝收入眼底。

自于欣然病亡开始,两人之间激烈地闹过无数次,今夜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平和宁静。尤其贵妃一反常态地温顺。

“爱妃怎么了?”皇帝环住于心然,唇贴在她额角轻吻,只当她心境抑郁了。于心然垂着眼睫,双臂也环到皇帝腰上。

这默默不语的反常模样更令皇帝心间紧几分,开始反思自己所作所为。贵妃亲妹的死已经令她心伤至极,后来他一时冲动用会试泄题之事欺负她,估计更是雪上加霜,“年后你先回幽州,朕处理完手上的事就过来陪着你。”

千、万、别、过、来

于心然忽然意识自己回了幽州估计也不清净,今年只是个例外,从前一年中大半的时间皇帝都是在幽州行宫度过。

温存了片刻,皇帝才离开书房赶往大殿。

“皇上。”谢清见皇帝终于出现,立即亲手斟酒奉上酒杯。

“辛苦淑妃筹备此宴。”

谢清方才私闯皇帝御书房扑了个空,心中越发难耐纠结,回去之后她立即派了宫人去各宫打探,妙贵人、容嫔这几夜都好好宿在自己寝宫之中,那会是谁?后宫高位妃嫔并不多,尤其皇后和贵妃皆失势之后,那么只余那几位地位美人答应。

若今夜皇帝又偷偷招幸,她只要多派宫人去她们寝宫查看,便能知是哪个不守规矩暗中勾引皇帝。

宫宴过半,皇帝已经饮了两壶酒,起身要走。新任礼部尚书见状,立即放下酒杯跪到大殿中央,“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皇帝此刻哪有什么耐心,不满道,“你有何事回去写了折子明日呈上。”

“此时关乎淑妃娘娘,老臣才要在宫宴上禀告。”礼部尚书借着酒意壮胆,他身在此位说这番话再合适不过,况且这也符合皇帝的心意。

“何事?”皇帝眼神瞥向身边的淑妃,心中大抵预料到了几分。

“皇后染重病已有半年之久,此间皆由淑妃代掌宫务,诸事妥帖并无错漏。华氏从前嚣张跋扈,并无贤名孝名,皇上宽厚顾念夫妻之情从不指责。外加太后......如今华家叛国罪定,华氏实在不宜再在中宫之位。”礼部尚书年过七旬,磕磕绊绊才说完这长篇大论。

皇帝不废后,谢清日夜不安,现下家中叔伯兄弟皆在朝为官,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叫父亲笼络了几位大臣为她说话。自己明面上万万不敢流露出觊觎后位的意思。

皇帝并不言语,眼神扫过殿中文武百官。方才举杯换盏、谈笑热闹的场面已经不复存在,皆噤声等着听皇帝的意思。

淑妃娘娘圣宠不衰,如今又掌管后宫,皇后的权力已经尽数转移到她手中,从一个御前侍茶宫女到如今的地位,只差一纸册封,便能荣登皇后之位。众人各怀心思,从前与谢家交好的官员只等着分一杯羹。偏向华家、于家或者明哲保身从不参与结党营私的官员,则心中大感不妙。

皇上接下来的这句话,大概会决定殿中许多官员未来的仕途和家族的兴衰。

君王气势隐隐逼人,又将视线转回礼部尚书身上,“你是想叫朕废后?”声音不辨喜怒,却令殿中又寂静了几分,气氛也愈加凝固。

“是淑妃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下一句,皇帝眼神淡淡扫向谢清,将她的心思完全挑破。

“臣妾万万不敢!”谢清没料到皇帝是这般反应,立即跪到皇帝面前。她以为、她以为只要礼部尚书开口,皇帝即使顾念皇室名声不废皇后,也至少封她作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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