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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了手,然后把衣服扔给了他,“快起来,今天除夕,事可多了。”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贴对联,包饺子吗。”沐泽打了个哈欠,然后慢吞吞穿起了衣裳, “真好啊,又能一起吃年夜饭了。这两年,你不在家里,咱爸妈可难受了。”

“以后不会了。”沐风说着,一打眼,看向了沐泽的手腕,问:“你手上那根破链子谁给的,我走时你就带着,如今还没舍得扔。”

“这个啊?”沐泽晃了晃手链,“朋友送的。”说着,看向了沐风的脖子,“我还没问你呢,你脖子上那个玉坠都戴多少年了,你也不嫌娘气。”

沐风伸手抚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莲花吊坠,笑笑说:“哥长得太犀利了,正好拿这个去去煞。”

“噗――”沐泽被他逗乐了,赶紧穿上鞋子下了床,然后去了厨房。

一顿早餐,王颖都把陶冶捧上天了,直夸他手艺好,能干。

陶冶面上一副谦虚的神态,私底下却扭捏了一下,悄悄对沐风说:“婆婆一个劲的夸我,怪不好意思的。”

沐风白了他一眼,“你再能干也是个男人,我妈不会要个不能生育的男媳妇。”

“观念可以改。”

“呵呵。”

到了夜里,沐勋负责烧火,王颖负责下饺子,而沐风作为长子,挑起了放鞭炮的大梁。只见他整了一根老长的竹竿,在一头栓好了鞭炮之后,指挥了陶冶,“去,帮我点上。”

陶冶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作。

“发什么呆呢,赶紧的。”沐风又催了一声。

陶冶想了想,说:“你等我一下,我喊沐泽过来帮你。”说着,转身便进了屋子。

“不就是点个鞭炮吗,瞧你那点胆子――”沐风嘴上嘀咕着,脸色却微微一变。他倒是忘了,陶冶的双亲正是因为制作鞭炮而身亡的,想来这些年,陶冶对鞭炮都是有抵触心理的。

整个晚上,听着外头噼里啪啦的炮竹声,陶冶都显得有些呆滞,直到王颖将一个红包递给了他,说是压岁钱,他脸上才微微有了笑意,“谢谢阿姨。”

沐风看不惯他这么消沉,拿臂肘碰了碰他,打趣说:“打开看看吧,我妈一向抠门,你也别指望她能给的多了。”

“你这熊孩子,不毁我难受是吧。”王颖白了沐风一眼,然后看向了陶冶,“把红包搁枕头底下压一宿再拆开,这是风俗。”

“哎,好。”陶冶答应着,把红包小心搁在了口袋里,显得特别珍重。

第二天,陶冶跟上沐风和沐泽,挨家挨户的去拜年。乡下比着城里,显得有人情味。

沐风有钱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以往对沐风不怎么客气的人,这会子见了沐风,显得殷勤了许多,嘴上的话也变了味儿,“我从前就觉得,你小子鬼机灵,心眼多,日后一定有出息。”

沐风笑笑,也不多言,一路走下来,还收了几十块钱的压岁钱,干脆全塞给了陶冶,说:“拿着吧。”

“哦。”陶冶将钱装进了裤兜里,然后打了个哆嗦,紧了紧红色的围脖,说:“这内陆真是冷啊。”

“还不是你穿的太少了。”沐风白了他一眼,脱下了自己的棉衣给他,“喏,别只顾着浪了,把衣服穿上。”

“你怎么办?”

“隔家几步远,我回去添件衣服就是了。”沐风说着,见走在前头的沐泽突然回过身来,道:“我去山上转转,先前有几个朋友被偷猎的抓了,这会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沐风一愣,都没听懂沐泽说了什么,就见他抄着口袋,一路往村外走去。

陶冶穿上了沐风的外套,带着属于沐风的体温,只觉得暖融融的,当即笑了笑,“真好,有你的体温,还有你的味道。”

“你能不能别给我犯恶心。”沐风没好气地说了句,沿着村子一路走来,在路经花田当年的住处时,猛地停住了步子。

如今这屋子已经改成了羊舍,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羊骚味。

陶冶皱了皱眉,“好臭啊,快走了。”

沐风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却瞧见张嫂推着一车草走了过来,老远就打招呼,“这不沐风吗,怎么站这儿发呆?”

“哦,没事。”沐风往一侧让了让,正待离开,想了想,又回头问了句:“花田他,这两年有没有回来过?”

“小花啊,不是走了好些年了吗,这房子都卖了,还回来干嘛。”

“也就是说,没有回来过,是吗?”沐风虽然料到了结果,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嗯,没回来过。他那老爹不是混的挺好吗,都在南方安家落户了,肯定是不会回来了。”

沐风没再说话,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长长的吐了口气。

陶冶跟着他走出了几步,想了想,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花田他――是你的爱人吗?”

沐风一愣,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算不算,小时候,我喊他媳妇,答应长大了就娶他。可他十三岁的时候,一家人搬去了南方,从此再也没有消息。”

“那你准备一直等他?”

“等了有些年了,再等等也无妨。”

“那万一,他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那是以后的事了,反正我才二十二,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

“总不可能等一辈子。再过些年,你上了年纪,也得成家立业。何况,那么多年不见了,你也不知道花田还是不是当年的花田,也许他更喜欢女人,已经交女朋友了也说不定。”

“是啊,很有可能。”沐风又吸了一口烟,“所以,我的耐心也会有耗尽的时候吧,我等他到二十五岁,届时他要还没有出现,我就随便找个女人结婚。”

“这还真是――”陶冶苦笑了一下,走了没几步,突然眼神灼灼地看向了沐风,“我能不能求你不要拒绝我,允许我追求你,如果二十五岁那年,你放弃花田了,就好好的正视我。”

沐风扔掉了烟蒂,斜眼看向了陶冶,“你到底看上了我哪点?啊,钱吗?”

“钱?呵,我自认为诗集销量不错,并不缺钱。”

“那是什么,我脾气臭,性子拽,最不懂温柔体贴那一套,你要是想着找虐,我倒是乐意配合你。”

陶冶笑了笑,“沐风的好,不是每个人都能发现,可我知道,并且想着据为己有。”

“……”

见沐风没有说话,陶冶挽过了他的胳膊,“没关系,我就陪你一起等,就算花田真的出现了,也不代表我一定会失败。”

沐风呼了口气,“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乐意,并且乐在其中。”

☆、第28章 长发美男

半年后,沐泽考进了岛城一所小有名气的大学。因为爸妈的极力推荐,所以选择了医学专业,还是临床医学。

王颖说了,这年头当主刀医生多好啊,工资多还有红包拿。

沐勋也说了,做医生是个体面工作,打后家人有个头疼脑热,也省了看病的钱。

医生就医生吧,沐泽倒是无所谓,可沐风却不怎么乐意,非说当医生没啥前途,不如学经济,以后跟着他学做买卖。

两边意见不和,沐泽干脆就主修临床医学,兼修了国际贸易,为了欧洲市场,还恶补了法语和德语。

科目看起来是多了点,但对于他的接受能力来说,并不困难。

至于沐勋和王颖,两人非说城里楼挨着楼,车赶着车,肯定特憋屈,说啥也不肯来岛城定居。说是等着以后年纪大了,腿脚不便需要人照顾了,再来城里不迟。

他们既然这样坚持了,沐风也不好强逼,只能给他们按月打钱,时不时回去看上一眼。

如今在城里,兄弟二人一个忙事业,一个忙学业,两人时常见个面,吃个饭,小日子过的也算有滋有味。

沐风本想着让沐泽搬来和自己一起住的,可沐泽死活不肯,非要住在宿舍里,没事找朋友打个球,去网吧开一场赛,或者约上三五个人出去喝个小酒,这才叫大学。

沐风瞧着偏执而孤傲的弟弟也开始接地气了,心里还挺高兴,便没有再费口舌,由着他开心了。

这样的日子过的波澜不惊,沐风还挺享受的,一边赚钱一边照顾沐泽,看弟弟越发成熟,越发出众,才恍然察觉,已经过了三年了。

三年了,他今年也已经二十五了。这期间,陶冶一直在自己耳边唠叨,说期限到了,他该放弃花田了。

沐风每回都拿生日还没过当借口,说要再等一等。可这等来等去的,转眼间,树叶都落光了,再过一个月就到生日了,到时,还有什么借口一拖再拖。

呵,放弃吧。花田那混蛋,兴许早就忘了自己。

这一日,陶冶无处消遣,便来到了沐风的办公室,缩在他的沙发上睡觉,嘴上嘟哝着:“家里暖气坏了,可冻死人了。”

沐风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只转动了一下钢笔,然后签署了几份协议。

沉默了片刻,沐风听着陶冶传来了轻微的呼声,竟是真的睡了,想了想,取来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扔下一句:“光知道臭美,也不知道多穿点。”

陶冶仍旧闭着眼,嘴上却轻轻说了句:“好温柔。”

沐风一怔,“你没睡?”

“睡了,可被你轻轻一碰又醒了。”陶冶笑了笑,“刚才还有点期待,心想着你会不会趁我睡了,偷偷亲我。”

“你果然是做白日梦了吧。”

“是啊,真遗憾。”陶冶笑得落寞,“沐风,别让我等你太久。”

沐风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这几年,陶冶一直对自己死缠烂打,除了语言上的猥亵,还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

那男人是个妖精,有时候对自己挑逗的过火了,沐风都有种要强忍不住,把他就地正法的冲动。可是,那阵欲望来得快散的也快,到了关键时候,沐风总能将他推开。

陶冶会笑笑说:“禁欲系的男人,我更喜欢了。”

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今。

要说陶冶其实很好很好,他会帮自己收拾屋子,帮自己准备晚饭,帮自己搓洗臭袜子,像个小媳妇一般,毫无怨言的付出着一切,包括自己的青春。

沐风对他,是心存愧疚的。他原本可以让陶冶彻底死了心,断了他所有念想,可是沐风没有这么做,难得有个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他甚至还挺享受的。

享受着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好,自个儿心里却念着另一个人。

叹了口气,也许真的该结束了。那份无望的守候,也许只是少年时的一瞬心动。隔了这么久,沐风也没有信心,再一次见到花田,可还一如从前的喜欢他。

说不定他已经骨骼伸展,成了一名胡子拉碴的大汉。

这么一想,沐风只觉得一阵恶寒,全身都不舒服了。

陶冶只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瞧着沐风正在看电视,因为怕吵到他休息,所以音量调得很小。

打了个呵欠,陶冶笑了笑,说:“没看出来啊,你也是个宅男,放着财经节目不看,竟看起了少女团体演唱会。”

“前两天,我公司刚和她们家的主唱田甜签了一支广告,过一阵子,就要投入拍摄了。”沐风说着,点上了一根烟。

陶冶坐了起来,“不能吧,田甜一直是走的清纯甜美路线,不可能接拍内衣广告吧。”

“不是内衣,是新推出的一款少女睡衣,正巧了田甜的气质比较合适。”

“哦……”陶冶伸了个懒腰,然后绕到了沐风的身后,一把搂过了他的脖子,“真好啊,我的男人事业越做越大,已经走高端市场了呢。”

沐风本想着拍开他的爪子,可稍一犹豫,又没有动作,任由他搂着自己了。

不知是身体放弃了抵抗,还是心里试图接受他了,沐风呼了口气,说:“我今天都没什么事,陪你去逛个街吧,你不是有套想要的衣裳一直没买吗。”

陶冶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置信地问:“你要带我去买衣服?”

“嗯。”沐风拍了拍他的手,“先放开,我被你勒得喘不上气来。”

陶冶抱了沐风不放,使劲蹭了蹭他的脖子,“呵,你今天对我一再的温柔,会让我受不了的。”

“所以说你他妈就是欠虐。”沐风嘴上缺德,骂完之后,将陶冶甩到了一边,然后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走吧。”

“嗯。”陶冶笑眯眯跟了上去,顿时有种约会的感觉,特别欢喜。

来到专柜,陶冶试穿了一下衣裳,还是那种英伦范儿,带着一点妖孽。领口大敞,衣摆做了磨损,坠着一些流苏,裤子是修身的,正巧能勾勒出陶冶细长的腿型。沐风可能是看他这打扮习惯了,点点头,说:“挺适合你的。”

“我是流行教主,又是衣裳架子,穿什么都好看。”陶冶说着,翻看了一下吊牌,“就是这一套下来,价格太贵了,够我一年的生活费呢。”

“多少钱?”

“十多万呢。”

“打包。”沐风说着,取出了自己的钱包。

旁边的专柜小姐们震惊了。难怪这年代傍大款这么难,原来都被贱男人抢走了。

真他娘的可惜,对方可是个年轻英俊的王老五呢。

拎着自己梦寐以求的衣裳,陶冶一路都很开心,路经一家新开的东北菜馆时,非要请沐风进去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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