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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了一样。

慢慢的,皇帝嘴角泛起诡异的弧度,柔声道:“阿泠又给朕出难题啦!这般要了你,怕今日便回不去了吧。”

卫泠仿佛看到一丝曙光,一边掉眼泪一边猛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里带出乞求的神色。

皇帝摸摸他的脸:“乖,再叫声太子哥哥,朕喜欢听。”

卫泠闭上眼,心一横:“太子……哥哥!”

嘴边忽然撞上一根温暖濡湿的物体,三下两下便塞入口中,顶着舌头,微微咸涩和腥气。

他惊恐的睁大眼,嘴里发出模糊的呜呜声。皇帝继续用力往里直入,一面喘着气,轻笑道:“下面不行,那就用上面吧――乖,慢慢舔,舌头这样打旋……”

被顶到喉咙口的卫小侯爷只觉生理性的一阵一阵打呕,耳边还不停的传来那人气定神闲的精致的下流话,只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恨不能晕过去。可惜感官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粗大肉`棒在口中冲撞进出,喉咙仿佛要被顶穿,浓密毛发一下一下擦着嘴唇……他脸上的难以抑制的现出屈辱的表情,一边干呕一边默默掉着眼泪,可这幅备受蹂躏的样子反而更激起了对方的狂性……

不知过了多久,施虐者终于到了临界点,抓着他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按向身下抽`插,一番横冲直撞之后,闷哼一声,在最后一瞬间抽了出来,带着腥气的白浆悉数射到了他脸上。

卫泠闭上眼,眼泪簌簌而下。迷蒙中有一双温暖的手捧起了他的脸,柔软的布料轻轻抹去四溅的粘稠液体,然后,略嫌干燥的口唇覆了上来,湿软的舌灵活的探入,搅动撩拨。迷茫中,他仿佛听见皇帝在耳边哄道:“好了,不哭了……”

20

华灯初上,倦鸟归林。

小侯爷是被御辇送回的公主府。

张德张公公弓着腰,小心的从四角挂着明黄色流苏八宝串的车子里服侍他下车。单薄的少年不自觉的紧了紧衣襟,憔悴的样子,眼角微微发红,三分伤心七分春色,美的竟是难描难画。

皇家御辇驾临,门前下人们规规矩矩的跪齐,卫侍郎急忙迎上前,笑着寒暄:“竟然劳动公公跑这一趟,辛苦了,买杯茶喝,驱驱寒气。”顺手一个小荷包就塞了过来。

张太监极其客气,娴熟的道了谢,一面继续扶着卫泠上前。卫侍郎看了一眼宝贝儿子,仿佛很累的样子,暮色下灯笼烛火摇曳,映着精致的眉宇,神色间掩不住的慵倦,竟是有些楚楚动人的味道。他楞了一下,却也没多想,儿子打小就生的好,从小看到大也习惯了。

“皇上跟小侯爷聊得投缘,留下用了晚膳才放的人。”张公公笑呵呵解释,“直夸小侯爷学问好,字也好,特赏了几部绝版的宋书,并两方古墨,以作润笔。皇上还说,小侯爷到了什么志学之年――奴婢也不懂,说是要近身安排,好生栽培呢,想来不久就会有旨意过来,奴婢在此先向公主和驸马爷道喜啦!”

卫泠吓的一哆嗦,表情快哭了,抓着他爹的手臂,手指扣的死紧。侍郎大人诧异的瞪他一眼,又一阵寒暄送走了张太监,吩咐管家拾掇门庭,自己带着卫泠和两个贴身仆役们走向内宅,见没外人了,这才回过脸来恨铁不成钢的责备道:“皇上青眼,督促你上进,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你哭丧个脸干嘛?”

卫泠垂着头,心里苦出黄连水,却不敢吐露分毫,嗫嚅半晌,只得小声道:“儿子……不喜欢进宫。”

卫侍郎气的反笑起来:“什么话!仕途之事,还由得你喜欢不喜欢?”

卫泠一咬牙:“非得货与帝王家才算出息了?怎见得儿子就不能经商?”

“你敢!”卫侍郎大怒,扬手举到半空中,看着宝贝儿子咬着嘴唇,明明很害怕却仍是一脸倔强的样子,这巴掌就怎么都扇不下去了。

“你……唉!”侍郎大人一跺脚,恨道“慈母多败儿!”

“我儿子怎么了?”冷不妨前头飘来一声带着责备的反问。等不及的福宁公主已经带着几个丫鬟迎了出来,恰好听见这最后一句,心里不忿,当着丫鬟们就发了声。

卫侍郎叹口气,解释道:“皇上不嫌弃他驽钝,愿意提拔,他竟然还不乐意。十五岁,不小了,还这样不懂事!”

福宁公主转怒为喜:“今日端午宴上,这么多姑娘小子们,皇上谁都没理会,特特的叫上阿泠一同走了,说是去书房考校学问――定是儿子表现好,皇上才喜欢!”

卫泠恨不能找棵树一头撞死,脸慢慢涨的通红,偏什么都不能说不敢说,抿紧了嘴唇,生怕漏出只言片语。

“好啦,今日也累了,早点下去歇着。”福宁公主瞅瞅他面色,有点心疼。卫泠向父母道了乏,青檀和澄心一手一个洋玻璃罩子风灯,服侍他一路回芙蕖院。

把服侍的人都赶出去,小侯爷把自己关在房里,咬着牙一件一件脱掉衣裳。柔软的细棉布料子内衣揭开时摩擦过胸前两粒肿胀的茱萸,竟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头一看,齿印宛然。不可自持的,脸上浮起羞愤的神色,那些不堪的画面纷纷拥挤入脑中。憋了半晌,他吐出一口浊气,狠狠剥掉全身衣衫,把自己埋入大木桶中。

略有些偏高的水温,让他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后就慢慢舒展开来。身下某个一度隐隐作痛的地方仿佛也缓了下来。他握着浴巾,有些机械的擦拭着身体,却仿佛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终于有些自暴自弃的丢开手,泡在水里发起呆来。

皇帝……这是把他当玩物呢。看准了他不敢也不会出声吧。

他抹了一把脸,脸上泛起有些自嘲的苦笑。

活该,教你寡廉鲜耻,自取其辱。

他有些神经质的笑起来,笑出了眼泪。

第二日,替昭宁帝传口谕的太监就进了府。

“小侯爷青出于蓝,皇上爱重有加,奴婢来给公主和侍郎大人贺喜了。”来的是张德的干儿子张禄,新近升至司礼监随堂的职分,为人圆滑,未语先带三分笑,一双眼睛滴溜溜十分灵活。

“小张公公言重了。”卫侍郎一派恳切的应对着。对方是带着天子口谕而来,虽然说了不用跪听,该有的恭谨还是不能少的。

片刻功夫,换好正装的卫泠匆匆赶来聆听谕旨。

皇帝冠冕堂皇的称赞勉励了他两句,然后让他就赴中书省行走,参知政事,顺便侍奉笔墨。

卫侍郎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抑制不住面上喜色。中书省乃天子直领,内设中书令、侍郎、舍人等职,政令莫不所出。换而言之,乃是一国核心的核心,中枢的中枢。以卫泠才十五岁的年纪,即便背着侯爵的身份,能一跃而入最核心的部门,哪怕只是最低等级的行走,也是极为罕见了。须知历来大周皇帝历练皇子们,也多是从六部发派起,经验丰富了才会往中枢调。

当下,侍郎大人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来,眼角余光瞥到儿子有些木然的表情,心里暗暗着急,又不好呵斥,只得对着小张公公愈发声情并茂的抒发表达了一番,将对方敷衍的密不透风,塞足红包好生送走了。

“怎么回事!”趁着侍婢们撤下茶水果盘出门而去,卫侍郎压低了声音责问儿子。

卫泠垂下头,握着拳头,一声不吭。

“你还不愿意?”他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差在额头写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笨蛋?”

深吸一口气,侍郎大人拍拍儿子肩膀,斟酌片刻,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阿泠,现在已经不是先帝时候啦。”

卫泠立刻就听懂了。

先帝已逝,新帝上位。福宁公主的身份从“嫡亲小妹”一下转变为“姑母”,情分深浅,不言自明。圣眷一淡,顶级贵戚的门楣何以为继?说不得,下一代在政事上必须展露头角,让皇帝用的趁手之余,从另一个方面重博圣心,方能保得地位安稳。否则,只剩封号和面儿上情谊、手中无实权的公主与侯爷,只怕没几年就沦落的还要靠国公府照应。

“你母亲无忧无虑一辈子……阿泠,这个家迟早要你挑起来的。”卫侍郎一时感触,眼角微微湿润,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将来真要有什么事情,你又没个兄弟姐妹可以帮手商量,至于那府里……”后半句却被咽掉了。

卫泠明白,完全明白。从来世上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家中人丁单薄,在朝为官只他爹一人,也远没到一言九鼎的地步。如果一旦公主府没落了,外头就能立刻换一副嘴脸。万一真有点什么事,亲戚眷友们,搭把手的情分是有的,但若情形不好,只怕撇清的比谁都快,那时别往头顶踩两脚就算厚道了。

所以,身为下一代,他必须出头挑梁。

卫泠鼻子发酸,看向父亲的脸,咬咬牙,认真道:“以前是儿子不晓事,只求父亲今后时时点拨,儿子一定好生上进。”

他爹欣慰的再拍拍他,道:“你从小性子软和――也怪我们,因为一把年纪就你一根独苗,一路娇养,不舍得苛责。只是这样的性子真到了朝堂上,若没有倚仗,怕历时三刻就能被生撕掉吃了。也罢,如今趁着老父还在任上,能领你一段就领一段吧。”

卫泠心情越来越沉重,埋着头只一味称是。

卫侍郎喝口茶水,苦笑道:“父亲老了,今日说的多了,阿泠听听就好。你放心,咱家且没到那个程度呢,很不用多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好好入朝历练,做出点成绩来,给你母亲在太后跟前多挣点体面,比什么都好了。”

“儿子记住了。”

“别怕,凡事起头难,回头爹与你细说中书省的情形,心里有个底。你好歹是有爵位的人,又是皇上钦点过去,只须谨慎些、勤快些,不会有人与你为难。只是要记着一句话: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是。”

“从来伴君如伴虎,今上更是少见的厉害天子……”突然意识到这是背后谈论皇帝,卫侍郎立刻住了嘴。

卫泠等不到下文,抬头看看他。侍郎大人有点尴尬的笑笑:“皇上既然对你观感不错,那就好好把握,切忌恃宠而骄,时时记得谦逊好学才是。”

卫泠头垂的越来越低:“儿子……明白。”

“裕王爷与皇上情同手足,虽然你因漠北一事与王爷交好,自己要知道分寸,把握好度,尤其不要掺合到这两尊大佛当中去。”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你一个小孩子家能掺合些什么,也是为父白嘱咐一句。”

卫泠却是被戳到隐痛,刻意压抑着才没让自己表情失控,心跳失却规律,血一阵一阵直往头顶涌。他咬了半天牙齿,好容易才摒出一句:“儿子记下了。”

21

满朝堂的人都知道,最近别惹裕王爷,王妃病势愈发沉重了,一家之主正焦头烂额呢。

“王爷,太医到了。”书房门口,外宅总管小心翼翼的回话,用词简至最少。

正埋头批阅的男人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抬头起身,拍拍袖子大步出门就往正院走去。管家急忙跟上。

一路绿树成荫,上有鸣蝉声声,叫的人心浮气躁。管家一面偷偷拿袖子擦拭额角汗渍,忽听得前方主子有些疲倦的吩咐道:“叫人把蝉都粘了,勿扰王妃清净。”

“是。”管家忙不迭记下。

王妃陈氏,老安国公嫡女,比裕王小一岁,十五岁刚及笄就嫁了过来,一晃就是十几年。

当年裕王选妃时,很是搅起过一阵风波。他是皇帝嫡亲子侄,由皇后抚养长大,与太子情同手足,且一成年就继承王爵,自己又出类拔萃,被称为大周百年来少有的军事奇才。这样打着灯笼也没处找的金龟婿,再兼上无父母,姑娘一嫁过来就是当家做主的王妃,满京城的豪门贵戚们,简直争破了头,甚至连那几个书香清贵门户都不能免俗。

最后还是皇后慧眼挑的人。

“陈家姑娘,为人稳重大方,柔婉贞淑,家世也不错,堪为宪儿良配。”当年皇后这么笑眯眯的对皇帝解释,“虽然模样儿不算顶好,可是娶妻娶德,顶门立户的女主人,美貌倒在其次了。若不是年纪小了点儿,那年诚儿选太子妃时,臣妾还动过脑筋呢。”

皇后的话一向在皇帝那里很有分量的,天子没有多加犹豫,当下拍了板。

果然,年纪轻轻的裕王妃过门后便开始支应门庭、打理家事,往来应酬,辅佐夫君,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又时不时入宫到皇后跟前请安,不是婆媳胜似婆媳,将情分砸的实实的。

安国公府出了王妃,德容言功俱好,上下交口称赞,连带着老国公在皇帝跟前都得了两句赞,夸他门风清正,教女有方。天子评语一出,陈家后来几位小姐嫁的都不错,这是后话了。

王妃嫁过来第二年就一举得男,本是天大的喜事。可惜老天无眼,许是看不得这样美满的人生,定要摁些劫难上来。当年才十六岁、身子娇弱的裕王妃难产,挣扎了两天两夜,血都快流尽了才生下的小世子,全靠百年老参吊着一口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当年才十七岁的裕王,抱着皱巴巴的新生儿,红着眼睛对她说:“明日我就上奏则,请立欣儿为世子。你养好身体,咱们还要把儿子带大呢。”

连稳婆都动容了,王妃却恍若未闻,精疲力竭后的面容异样的平静,闭着眼睛,喃喃了句什么,谁也没听清。

一场惨烈的生育,王妃的身体从此垮下来,再没养回去。此后十余年,她极少在人前露面,除了年节时入宫请安,大约只有安国公府亲近的人上门时才能偶尔见见。虽然王府里人口简单,可每日里依旧千头万绪,多少事务。怜她体弱,皇后特指了一个积年的老嬷嬷过来,与王妃的陪嫁嬷嬷一起,帮着打理日常事务,让她可以好生将养。

卸了俗事烦扰,青春少艾的裕王妃,除了养病,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照顾小世子身上,其余的,便悉数沉寂在了佛堂里。

青灯古佛,古井无波。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裕王四处征战,所向披靡,终成国之利刃,人也变得越来越沉默。

很多人都说,王妃常年缠绵病榻,王爷却依然与其相敬如宾,对岳家也多有照拂。所以,纵然缠绵沉疴,王妃的命却是顶好的。这些年来,虽然宫里也曾赐下两个侍妾,正当壮年的王爷终日泡在军中,简直不近女色,王府里始终只有一个女主人。加之小世子渐渐长成,品格风范无可挑剔,于是王妃的倚仗又多了一重。

年华流转,传说中的裕王妃已成京城贵女们闺中窃窃的传奇。

“我上次带回来的老参呢?嬷嬷找一找,切了来配药。”

送走太医,裕王对拿着方子正打算送去抓药的许嬷嬷吩咐道。

“是。”福了个礼,许嬷嬷利索的去了。

“今日可有觉得好些?”他转头,注视着黄檀百子雕花大床上的单薄的好像风一吹就能飘走的女人,他的妻子,心底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询问道。

“妾身很好,劳王爷挂心了。”无论在什么境况下,王妃永远都是不慌不忙娴静淡定的态度。

相敬如宾,抑或相敬如冰?裕王嘴角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他转了话题:“欣儿听说你身子不适,已经在路上了,大约再有三五天就能回来。”

对方黯淡的双眼闻讯霎时亮了起来:“欣儿快回来了?”

“嗯。”裕王有些恻然,小心的坐到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儿子在外表现很好,你教导有功。快些养好精神,别让他回来担心。”

王妃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欣儿是个好孩子,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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