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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的扭动想挣脱,却被牢牢按住了,只得体会着微凉的柱状物在体内进出扩张的感觉,渐渐爬升起一丝麻痒,下意识的小声呻吟起来。

皇帝额角滑下大颗汗珠,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抄起九花炼蜜油的瓶子往身下一倒,胡乱抹开,随后拔出玉势,用力顶了进去。

进入的瞬间,两人竟几乎同时发出了“啊”的一声叹息,昭宁帝只觉被紧窒而湿热的秘境紧紧包裹咬合,丝绒般无法形容的美妙,简直欲仙`欲死。他俯身吻住身下的少年,一面律动,一面有些语无伦次呢喃:“太好了,阿泠,宝贝儿……”

强悍攻势下,卫泠被顶的如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仿佛不攀附住身上强壮的身体,就要被打乱冲散。忽然,男人一把将他搂起,换成了跨坐的姿势。卫泠被体内扭动的肉`棒刺激的惊叫一声,随即被堵住了唇。对方有些凶狠的握住他的臀,托着他就势顶送,每一下都恨不得顶到最深处。卫泠哭泣在他身上无力的挣扎:“太、太深了,要坏掉了……”

忽然,不知被顶到哪一点,小美人尖叫一声,颤抖着将头埋上他肩膀,下意识的咬了下去。皇帝感觉夹在两人中间那根原本柔软的小东西渐渐抬头,顶上了自己小腹,眼中不由浮起笑意,低声道:“这里?”随即又用力顶了一下。回应他的是一声闷哼和更加挺立的玉茎,随他的动作而不停滑动摩擦。他得意起来,愈发放开手脚肆意顶弄,直捣的小美人抽泣呻吟着又丢了第二回……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盘龙双耳宣德炉里,龙涎香早已燃尽成灰。小美人被翻来覆去换了无数个姿势,早已精疲力竭,哑了嗓子,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皇帝整整要了他三回,这才意犹未尽的抽身出来,将人搂入怀中,往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终于安心的沉沉睡去。

一梦黑甜,醒来竟已是掌灯时分。卫泠迷迷糊糊的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身上不着片缕,又觉四肢百骸无不酸疼,如被拆散重组,一时呆呆楞在那里。

“醒了?”耳畔传来皇帝极温柔的嗓音,“喝点燕窝粥垫一下。”

昭宁帝含笑坐上床沿,一个宫女悄无声息的上前跪下,双手过顶捧起一个云纹填漆小托盘,精致的白玉盏中还在冒着些微热气。

一场迷乱后不能见人的场景竟落到外人眼中,哪怕对方只是个宫女,卫泠也觉羞惭,忍不住朝后躲了一下。皇帝微微一笑,取过内衣替他披到肩上,又亲手接过粥来送到他口边。卫泠愈发不安起来,呐呐道:“我自己来。”

皇帝没有勉强,将杯子放到他手里,随手理了理他的发丝。

卫泠三口两口喝完,宫女依旧垂着头,托着盘子极轻巧的退了出去。回味着口中清甜的味道,卫泠忽然醒悟过来:“糟糕,什么时辰了?”

“才酉时,不急。”皇帝捏了捏他的下巴。

“我得回去了!”卫泠抓过衣服胡乱就往身上套。皇帝笑吟吟看着他,安抚道:“别慌,我早让他们备了车。”

磨磨蹭蹭,连穿件衣裳都不得安生,被好一番揉搓,直弄的气喘吁吁。待卫小侯爷终于出得寝宫,天都快黑了。张德弓着身在前引路,卫泠拖着有些踉跄的步子,颤颤的往外走。经过御书房门口,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懵住了,脚下仿佛被灌了铅,一步都挪不动了。

对方转过头来,见到他,目光深沉,仿佛有叹息有黯然,面上却神色不动,只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

张德十分为难,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在身后声如蚊蚋的解释了句:“裕王殿下求见皇上,等了有快两个时辰了,唉。”

哪里是求见皇帝,多半是知道自己今天进宫述职,特意过来等着的吧。

卫泠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如纸,心脏一阵抽搐,他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心口的衣服。

“怎么了?不舒服?”温和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卫泠竟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又一阵心虚神恍,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呐呐道:“没……就是有点累……”话一出口,猛然意识到糟了,男神怎会不知道寝宫里发生了些什么?自己这样的话,简直是恬不知耻!不由又愧又悔又急,眼圈都红了。

裕王深深看着眼前神情仓惶的少年,羽扇般的长睫低垂,遮住了那双清澈的秋水眼,形状美好的唇微微有些红肿,是被狠狠亲吻疼爱过的后遗症,白`皙柔嫩的脖颈肌肤上,几点新鲜的、暧昧的红痕突兀的散布着,渐次隐入衣领间。

他忽然有些烦躁起来。

卫泠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心中愈发惴惴不安,只得勉强道:“不耽误王爷了,阿泠告退。”匆匆行了个礼便欲离开。

一直沉默的男神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臂,卫泠有些狼狈而难堪的抬头看向他:“王爷?”声音颤抖,仿佛快哭出来了。

裕王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忽然抬起了他的下巴,沉默的、缓慢的用拇指摩挲过他红润微肿的双唇,许久,发出一声叹息。

卫泠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惊惶的握住他的手:“我、我……”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也确实什么都没法说。

见此情形,张德带着两个小内侍早已后退至两丈开外,低着头一声不吭,心中却如惊涛骇浪般。他近身服侍皇帝这么多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肚子里烂着许多许多事情,自然知道皇帝跟安乐侯一路下来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安乐侯原本其实是裕王的心尖子。

堂兄弟俩为了一个小表弟争风吃醋,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张德浑身一哆嗦,晃晃头,赶紧把这掉脑袋的念头丢开。

虽说心里明白他俩之间的纠葛,可这到底是皇宫大内,在皇帝的明心殿里,这两人要是情绪激动之下做出些不合规矩不能现于人前的举动,那可怎么收拾?皇帝这里,该如何交代?张德快愁死了。

幸好,这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眼泪汪汪的,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默默就散了。裕王一个转身大步而出,丢下一句生硬的话:“告诉皇上,我改日再来。”

卫泠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揪着心口,生生把眼泪摒了回去,低头一抹脸,眼圈和鼻尖都红红的,强作镇定道:“公公,咱们走吧。”

“是。”张德呼出一口气,忙继续引路不提。

无精打采的上了车,不出意外备下的又是挂着明黄流苏的御辇。也许皇帝自觉已经在双方家长那里“过了明路”,破罐子破摔,简直不需要遮掩了,因此大摇大摆的用御辇送小美人回公主府。

叠锦拥翠、富贵奢靡的车厢里,卫泠面无血色的靠着垫子,单薄的身体随行车而轻轻晃动,神情茫然,心思早已不知飞到了哪里。

58

公主府灯火通明,卫尚书带着仆役们,已经候了多时。

待见到皇家御辇临门,张德恭恭敬敬的掀开帘子,他一颗心不由往下沉了沉,情知这一番费劲费力的“棒打鸳鸯、两地分隔”,多半没起到什么作用。然而下一刻,当阔别大半年的儿子从里头探身出来,含泪喊了一声“父亲大人安好”,恭恭谨谨跪地行礼的时候,年过五旬的尚书大人,竟忍不住有些鼻子泛酸:“回来啦……去看看你母亲和弟弟吧!”

卫泠破涕为笑:“是!”一面又重重叩首,含泪道:“不孝儿在外,未能侍奉于膝下,父亲清减了。”

他爹叹了口气,上前扶起宝贝儿子,在他肩头拍了拍:“唉――”千言万语,尽在一声叹息。

庆禧堂前,福宁长公主不听劝阻,带着一众丫鬟婆子们已经立在外头候了多时。卫泠一路急行至内院,见到前方那个熟悉的慈母身影,刚止了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快步上前,又是一个重重的叩首大礼,哽咽道:“母亲,儿子回来了。”

福宁公主一把搀起他,握着绢子小心抚过他额头微青的淤痕,一串眼泪就下来了,半天才挣扎出两个字:“瘦了……”

半年来又长高了些的卫泠将母亲抱了一下,努力笑道:“母亲这是太担心孩儿了,其实哪有。”一面忙把话题往高兴的地方引:“弟弟呢?儿子入城前,绕道清华寺求了一枚平安符,求菩萨保佑弟弟平安康泰。”

提到幼子,福宁公主脸上眼中都漫起柔和笑意,牵住他就往里走:“刚喝了奶,乳母正哄睡呢。”

乳母将小婴儿抱了来。蜀锦抱褥上密密绣满婴戏图,不满百日的小婴儿已是睡得香甜,浑身散发出奶香气。一家三口围着他,不敢高声怕惊扰了,心中俱都攀爬出一种奇妙的血缘的温暖牵绊。福宁公主示意乳母将孩子抱回去安置,这才口角噙笑对着卫泠说道:“涟儿这模样,跟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面上不由浮现起浓浓淡淡的温情回忆。

见她这样子,卫泠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心虚与痛楚,低下头,努力控制自己,强笑着转开话题:“儿子在外这许久,可是惦念着母亲这里的小厨房呢,好容易一家团聚,咱们开饭吧,儿子都饿坏了!”

被他一提醒,福宁公主这才恍然道:“对对,早就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呢……”

庆禧堂里一餐团圆饭,吃的极其温馨,卫小侯爷直到回了芙蕖院,安抚完激动的大小丫鬟们、终于洗漱完毕躺到床上,还是情绪翻涌,不能合眼。

家的感觉……真好。

莲花漏转,转眼已是深夜。小侯爷终于迷迷糊糊合了眼。

窗棂处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卫泠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不会是男神吧?忽然回想起傍晚明心殿里两人相顾无言的情景,一颗心猛的揪了起来。战战兢兢的下了床,打开窗子,外头月光下,俊美的少年深深望着他,眼中弥漫着复杂的情愫与痛苦:“阿泠。”

“阿欣?”卫泠低低惊呼一声,忙后退两步。

小世子手撑窗台,利索的翻身而入。

“阿泠……”对视半晌,小世子忽然一把抱住他,将头埋上他单薄的肩膀,声音闷闷的:“我母亲……不在了。”

卫泠心中忽然像被扎了一刀似的疼。心知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虚的,只得抬手轻轻环住他,一下一下默默安抚他背心。

肩膀上,渐渐传来晕湿的触感。卫泠心疼的不知如何才好,捧过他的头,小世子别扭的犟着,许是不愿他见到自己脆弱丢脸的模样。卫泠手上略用力将他的脸扳向自己,踮起脚尖,虔诚的、安抚的吻住了他,口中低声呢喃:“已经过去了,你要好好的,王妃在天有灵也会放心的……你要好好的……”

启欣将他死死搂入怀中,卫泠耳畔响起浓浓的鼻音:“我知道……”

恍惚中,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的,像哄小婴儿一样柔软:“没事,我在这里,想哭就哭吧……”

小世子再度将头埋入他脖颈,卫泠只觉湿热的泪水不断涌出,那小片肌肤如被灼伤,极为疼痛。他一声不吭的,紧紧抱着他,仿佛这样就能给这坚强又脆弱的少年带来支撑,带来一点点暖。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主动的,总之待卫泠略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和小世子倒在了床上,月光清清淡淡的从窗口投进一小片光影,少年的眉眼在黑暗中有些模糊不清,可是那种惶然与悲伤却从他的每一寸体肤、每一次呼吸清晰的传递出来。

这么久了,这少年独自舔舐创伤,却还要在面上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完美的扮演他亲王世子的身份。所有人,甚至是他的父亲,都认为他可以处理好。长久以来的出色表现似乎使人们都忘了,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也会哭,也会疼,也会害怕。

卫泠心疼的伸手摸索上他面容,少年英挺的线条在指尖慢慢游走。掌心微微有些湿润。他一个用力,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轻轻吻上了他的面颊。

咸的。

卫泠心中酸楚与疼痛混淆交织,细细吻住他的唇,仿佛安慰又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道:“你要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阿泠,不要抛下我。”启欣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像一头困在牢笼中的小兽,急切渴求一线生机似的,猛地伸出双臂箍住他,然后一个翻身取得上位,粗鲁的扯掉了他的内衣。

卫泠被他没控制好的气力弄的有些疼,却恍若未觉似的,只是极温柔的配合他动作,将自己送了上去。

启欣喘着粗气,用力分开他的腿,扶着下`体跻身而入。

没有前戏没有润滑的进入让卫泠疼的低低哀鸣一声,身下仿佛被强行破开,火辣辣撕裂似的,却只是进去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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