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雪(下) Яǒusёшц.īп(1/2)

娘娘气急了,抖着身子偏过头不再看陛下,言语间也全没了往日的端庄守礼,我站在帘后,听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陛下一国之君,万事自有考量,妾不过是感怀祖父年事已高,不忍看他受此苦楚,我钱唐王氏满门忠烈,祖父抚养我长大,妾侍奉陛下多年,这是第一次恳求陛下,望陛下收回旨意。”娘娘声音还有些抖,一字一语间无奈恳切。

陛下久久不语,重新抚上娘娘脸颊:“你还在为琰儿怪我吧,可我现在还无法给你一个交代”

提起小殿下,娘娘的情绪忽而变得激荡:“陛下的难言之隐,就是把太医全部请出宫吗?后宫美人对陛下趋之若鹜,陛下日后可以有千千万万的孩子,可我只有我的琰儿”

娘娘挣脱了陛下的桎梏,跌跌撞撞起身,边流泪边后退:“一个莫名的道士给我安上一个莫名的命格,我从小便被教导如何做一个名门贵女,先帝忌惮我氏族独大,祖父便不让我父亲入朝为官,从我被这个命格束缚的那一天起,我便知道我此生必入帝王家。

“我学习着如何做好一个皇后,只是陛下已经有一个芈娘了”

说未说完转身掀开帘子快步离去,我被突如其来的薄纱蒙了一脸,走入里间一瞧,陛下赤红着眼,伫立在原地。

我在外头听到里面又提起当年陛下亲征一事,那时候,陛下一走就是大半年,深宫夜漫长,戏台的曲子演了一首又一首,冬风刮过一遭又一遭,白雪不过又覆盖了一层寂寥。唯一的插曲就是秦伯公眼看兵败如山倒,刚开春时安插在长安城的卧底散播了瘟疫,来势凶猛且不易让人察觉,但一旦显形便是无力回天,皇后娘娘得知后郁郁良久,熬了好几个通宵与一众太医研究救治药方,几欲昏倒。

前线捷报频传,陛下即将凯旋回朝。总道是长安春天留不住,春雨绵绵偶尔还伴随着滚滚春雷,倒显得这个春天的寓意又不凡了些。

就当我主理的一切都打点妥当后,福宁殿出事了。

小殿下感染了瘟疫,去请太医却发现太医院竟无人当值。福安也心急如焚,突然脸色煞白:“梁公公,奴才想起来了,宫门下钥前,宫外陛下在军中的近侍传来圣谕,要所有当值太医去了御史大夫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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