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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接触到金属门柄的时候,身后烟灰缸突然朝我袭来,“方一白,你今天敢走出这扇门,晚上我就让肖子期替你收尸。”

最终还是没能走掉,原来相处七年,我还是不能完全明白他的心。

他若爱我,便不会有数不清的床伴,甚至还跑去结婚。

他若不爱我,何必要花钱养着我,这岂不是给自己找气受?

清晨坐在花园里沐浴阳光,我摸着脑勺上厚厚的纱布想,再这么下去,我估计根本活不到完全失忆的那天。

许奕飞怒气冲冲的自房间里走出来,“照片呢?”

见我一脸疑惑,他便扯着我的胳膊拽进卧室,指着桌子上的相框问我,“这里之前的照片呢?”

这个问题……我得想想,好像是昨天被我烧了,可是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绝对打死也不能承认。

努力装出一张无辜脸,“我怎么知道?”

“你居然还敢跟我装?”他啪的将相框砸到地上,“这两天只有你跟我进过这个房间!”

“我真的……”

“信不信我在你脑袋上再敲一个洞?”

我颤抖,实话实说:“烧……烧了。”

他瞪起泛红的眼睛,大吼,“方一白!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我连忙抱头,“我是嫌上面的自己太丑了,想放张好看的上去。结果找来找去都没有看到合影,所以……”

他扬起手,准备朝我的脸打下去时却生生收住,“最后警告,你再敢擅自碰我东西,就砍了你的手。”

在他走后,我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只是一张普通的合照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怕又是在借题发挥吧?

将来如果我忘性大再做出什么错事,他真的会杀了我吧?这简直是一定的。

下午被锁在家里,肚子饿就煮了碗意大利面,快要吃完的时候,许奕飞回来了。

我小心不发出一点声音,快速把最后一根面吸到嘴里,跑厨房洗碗后出来,动作一气呵成。

许奕飞依旧站在门口,脸黑的像锅底。

难道我又做错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感觉空气中冷嗖嗖的……

对视了很久,我才顶着巨大压力率先开口,“许先生……我明天想出去一下。”

“什么事?”

“去之前住的地方,取一些重要的东西。”赶快把那些本子拿回来,时不时把上面记载的东西回炉重温一下,以好应对突发不测。

“到时我会让人跟你一起去。”

“哦。”我对着他感到无话可说:“那我去睡觉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表,“你是猪吗?现在才下午四点半!”

四点半怎么了?我是个病人啊,不但身上有伤,就连脑子都不好使,多休息会儿难道有错吗?当然,这些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当他面讲出来的。

许奕飞瞪了我会儿,一脸忍无可忍道:“滚吧滚吧。”

晚上十点钟,我被身边的人强行摇醒,“方一白,你是不是有病啊?一天睡二十个小时真的没问题吗?”

我趴在床上欲哭无泪,“许先生,我有没有病你还不清楚吗?”

他拧起浓眉,不知道小声说了什么,我再次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的真是香甜,直到次日有人过来我才清醒。

“许先生说您有东西要取,让我过来帮您。”

说的好听是帮,不好听叫监视吧?我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洗漱后跟他一起来到之前租的房子里。

门锁都是完好的,但是我想取的那些东西却不翼而飞!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是放在箱子里的。”

那人确认道:“方先生会不会是不小心忘在了别处?”

“不可能!”我再次把房间每个角落都搜查一遍,但始终见不到它们的踪影。

那么厚的一摞笔记本,不可能会无故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它们被人提前取走了!

回到许奕飞住处后,我还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房子里的钱财都没动过,却唯独不见了那些笔记本。究竟是谁这么无聊才会去拿这些东西,又没有什么重要的秘密,全都是些日常琐事罢了……头疼。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并没有打算去接,它就固执的一直响。

大概吵了十分钟,我才不情愿的走过去,“喂?”

话筒里安静了片刻,一个动听的男中音温柔道:“是小白吗?”

☆、5 两个变态

小白?我懵了几秒钟,“你是谁啊?”

“哟,”对方幸灾乐祸道:“忘性这么大,居然连我都记不起来了?前两天咱们还好过一回呢。如果还记不起来的话,说明那几个笔记本对你来说还真的是意义重大啊。”

几乎是立刻间,我就大概知道对方是谁了,“肖子期,你居然敢入室盗窃!”

他语气悠然道:“盗窃……别说这么难听,你有证据吗?我只是想替你保管它们而已。”

“把东西还给我!”

“我在凌云酒店301,等着你来取啊。”

我咬牙,“肖子期,你他妈混蛋!”

他轻笑,“记得一个人来哦,外面看守的人我会帮你搞定。还有友情提醒,如果不想许奕飞知道行踪的话,就把电话录音清理掉。”

挂上电话后,我有些无力的抱头歪倒到沙发里。

两天前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实在不想再跟这只狐狸有什么交际,可但是……那些本子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思虑再三,我将水果刀别在了后腰上。

走出大门时果然很顺利,没有什么人来阻拦。敢动许奕飞的人,这厮果然不是个善茬。

搭计程车来到凌云酒店后,因为猜不透肖子期的心思,所以在走廊徘徊了很久。

半天后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门却从里面拉开了,肖子期颇有深意的看着我笑,“十分二十秒,看来现在小白心中的确很为难。”

“少说废话,把东西还我。”

他拿出一本在我面前晃,像逗弄老鼠的猫一样看我急得上窜下跳,“想要就进来,我不喜欢在门口谈事。”

我横着心走进去,绝望的像是笼中困兽,“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东西还给我?”

他打开笔记本,翻了两下后问:“首先告诉我,你……身体到底怎么了?”

我缓缓吐气,如实道:“不清楚,医院确诊报告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他饶有兴趣的眯起眼睛,“是针对某个人有选择性的失忆,还是片断式的失忆?”

我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已经忘记的东西,我怎么知道会是什么?”

“那我换个问题,是什么事触发你想起这些笔记本的?”

这个混蛋,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探索他人隐私?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又想做什么?!

似乎笃定了我会最终会回答,肖子期始终带着耐心十足的微笑。

终于,我还是败下阵来,沮丧道:“我记不清当初是怎么跟许奕飞认识的了,怕他会追问所以……。”

他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跟嘴角笑意形成鲜明的对比,真是可怕的家伙,明明很温和的外表却让人看得毛骨悚然,“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给你。”

这么容易就还给我,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小心翼翼接过来后抚摸了几下,我才狐疑道:“为什么只有一本,其它的呢?”

“这本是支付前几天你应得的报酬,至于剩下的么……小白这么聪明,应该知道用什么方式讨回它们。”

“肖子期,你这个衣冠禽兽!”

他凑近观察我的脸,“小白,我突然发现你生气比平常的样子要可爱很多啊……不知道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真是让人期待。”

“你这个几类去死吧!”我忍无可忍的将手伸到腰后去拔刀。

他神色微怔,看清是水果刀后却似乎松了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带的是枪呢。”

这个王八蛋,我要有枪进门时就崩了他!

一边诅咒一边将刀抵在他胸口上,“把剩下的本子全都交出来,不然我就就给这里开个洞!喂……你在发什么呆,到底听到了没?”

“呃,这把刀好小。我在想如果你不换一把的话,究竟要捅几下才能把我折腾死。”

我生平最无法忍受被别人激,怒极反笑道:“肖子期,你以为我不敢是吗?”说完将刀子用力往前一推,鲜红血液立刻涌出来染花了他的白衬衫。

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狠,他眉毛微微皱起来,“小白,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暴力?是不是跟许奕飞一起太久染上的坏毛病?”

我将视线转到一边,不耐烦道:“少说屁话,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把东西还给我!”

“你认为我会受你威胁吗?”他貌似温柔的看着我,“而且就算你杀了我,也不见得能找回到那些笔记本。”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变态存在?!我虽然气不打一处来,却不敢真的杀他。

一是我不想杀人,二是……红艳的血迹在眼前不断绽放、怒放、越来越大、越来越绚丽,我已经开始脚软头晕了。

“小白,你怎么了?”

“滚开,别……别在我眼前乱晃!头晕……”

“小白?”

失忆真不是什么好事,我都几乎忘了自己会晕血。

清醒过来时发现已经躺在了床上,肖子期换过衣服坐在旁边,这种情形看起来好像是他拿刀子捅了我一样。

“醒了?”

“把笔记本还给我。”

他递了杯温糖水过来,“那些本子我都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事是特别值得记住的。”

我将糖水一饮而尽,“对你而言当然没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却全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倚在靠枕上,懒懒的看着我,“只有这几本么?”

我怔住,“什么意思?”

“二十多年的记忆,只用八个薄薄的本子就记录完了么?”

我抿下唇,“我能记住的事情只有这么多,至于其它的,大概都是不重要的事吧。忘也就忘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重要的忘也就忘了?”他扬起眉毛,眼中浮出些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跟许奕飞相处的鸡毛蒜皮小事却全都记得一清二楚,小白还真是衷心啊。”

我无所谓道:“只要能把东西还给我,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前提是不要觊觎我的肉体,被人当玩具耍的感觉糟糕透了。”

他摸摸下巴,“你不觉得做情人,我比许奕飞更适合吗?”

我瞥他一眼,硬梆梆道:“不觉得。”

肖子期弯起眼睛,“你看看这个房间,还有这张床。”

有什么好看的?房间很大,设施很豪华,双人床也很大,柔软而舒适,不过也算不上什么特别。

“六月初六,许奕飞跟他未婚妻订的就是这个房间。”

“靠!”我弹簧一样从床上跳下来,像毒蜂蜇到似的瞪他,“你真恶心!”

他很开心的笑起来,眼角微微上撩带着种说不出的风情诱惑,“小白不觉得,不同的人,在同样的床上做同样的事……会很爽吗?”

他妈的,这个变态!

……他妈的,我也变态,居然被他疯狂的提议给勾引得蠢蠢欲动了!

☆、6 来偷情吧,小白~

“你一直那么死心塌地对他,而他给了你什么?永无尽止的背叛、羞辱……”

“别说了!”

肖子期微笑着走过来,用两手托起我的头,像巫师一样不停施着魔咒,“我们就在这里做一次,给他看看,好不好?”

恍惚间我想起自己深爱的那张俊脸,可是一眨眼却变成在大床上不停滚动的两具肉体。

他从未爱过我,却固执自私守着男人的自尊软禁我,肖子期说的对……凭什么我用真心只能换来这种结果?

不知不觉间,两人衣衫已经全部褪去。

肖子期嘴角噙着胜利的微笑,眼中精光在不断的闪烁,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这跟我没关系,大家都是相互利用罢了,反正一向是人生赌场的输家,再被人算计一次也没什么打不了的……

我现在只想把这张床弄乱、弄脏、布满我跟别人交欢的痕迹。

当肖子期进入后,我还是觉得很空虚,感觉身体里隐藏了只淫兽,怎么都得不到满足。

我愤怒道:“肖子期,你他妈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眼神微眯起来,身上散发出让人战栗的恐怖气息,“方一白,你是不想死?”

“是啊,有本事你就干死我。”我想自己已经疯了,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还故意出言挑衅。

然而肖子期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愤怒,语气又突转温和,吻着我的唇道:“我不知道许奕飞在床上怎么折磨你,可是你的身体真的不适合太激烈的性事……虽然我很想、很想把你狠狠干到哭泣求饶。”

相貌俊雅,气质出众,虽然隐藏危险却也足够温柔浪漫,这实在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情人。

如果先遇到的是他而不是许奕飞,我一定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可惜,没有如果。

犹豫片刻后,我第一次主动伸手拥抱他,并试探着用唇去碰他的身体。

看着肖子期享受惊讶的表情,还有耳边不断停来急促的喘息声,我心里竟然涌起股诡异的快感。

被许奕飞称为在床上死鱼一样的家伙,居然也能让如此优秀的男人感到快乐,原来我还不是全然无用。

“小白,”肖子期将手指插到我的头发里,“小心避开牙齿……再快一点……对,就是这样……啊……”

发泄完毕,我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看他闭着眼睛沉迷在高潮余韵中,“肖子期。”

他懒懒的伸出手臂,将我拉倒揽住,“叫我子期。”

“子期……”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这么唤他,可为什么感觉竟然是如此熟悉?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可是转瞬即逝,快到什么也抓不住。

他声音微哑极具磁性,“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把自己神智拉回到现实中来,“你……能不能把笔记本一次性还给我?”通常在身体得到满足后,便是人类精神最松懈的时刻,而且他神情看起来非常非常温柔,想必应该会比较好说话一点?

肖子期微微一笑,“不要。”

不算是很意外的答案,我只是不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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