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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真假就跟我出来,我们来谈笔交易。”

许奕飞迟疑了下,最终青着脸跟他走出去。

☆、28 难以自拔的梦境

房间只剩下我自己,我爬起来想把衣服穿好,却发现上面甚至是我的身体都沾满了变态的气息,恶心感再次浮现了出来。

约过了大半个小时 ,许奕飞推开门走进来,犹豫不决的看着我,眼里涌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没事吧?”

他欲上前却被我喝住,“不要过来!”

许奕飞没有停,而是大步走了过来,“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的,而且你人现在安稳无事,就不要太难过了。”

我用手背擦拭嘴巴,“你究竟想说什么?”

“肖子期走了,他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在江城出现,今天的事没人会说出去,你放心。”

“他去哪儿了?”

“出国,去爱格加森。”

变态终于走了,我该高兴吗?可是他临走前对我做出这种事,要我怎么高兴?

许奕飞伸出手似乎想碰我,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他手指缩起来放回口袋,神情恢复成往日的高傲冷漠。

“你是来专门救我的?”之前的提醒,还有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不该是巧合。

“你想太多了。”

原来是这样么?我从墙壁上取下背包,准备离开却被他单手按住肩膀,“你要去哪儿?”

我咳嗽两声,“不关你的事。”

“方一白,”他清晰的说出我的名字,“以后跟我在一起吧!”

我对他的话并不感到惊讶,早在我们还没正式见面的时候,杨文雄就提醒过要我注意避开此人,说他喜欢清秀的男生,室友康乐跟我长得差不多。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他以为经历过这种事我就会破罐子破摔甘心被人当宠物养?还是他突然动了色心,想借此事来要挟我?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转过脸,“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把这件事在燕大传扬开?”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露出惊讶的表情,欲开口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他没有否定,那便就是等于默认。

我抽了下鼻子,骂道:“你们全都是没有人性的猪!畜牲!”

“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说完他又补充了句,“什么都可以。”

真是可笑,为什么你们都认为自己拥有的就是别人想的呢?!

我站着不动,感觉到呼出来的气息几乎要灼伤嘴唇,身体里就好像有把火在烧,大脑也开始昏沉沉不听使唤。

许奕飞渐渐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儿,“方一白,你没事吧?”

“一群王八蛋!我死

也不会跟你们在一起……”说完这句我栽了过去。

除夕前几天,江城终于下了第一场雪,我坐在病床上透过玻璃窗去看那些飞舞的小精灵。

杨文雄趴在床边好奇的追问:“一白啊,你老实跟我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的会发高烧,还得了肺炎?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是许奕飞送你来的医院?”

我回过神,低声道:“不知道,我这些天都烧得迷迷糊糊的,事情全记得乱七八糟。”

他又问:“你那天跟我说找到了一份工作,是什么工作?在哪儿上的班?算了算了……现在人没事儿就好,工作再找就是了。还有我再提醒你,千万别跟许奕飞混……”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杨文雄立刻站了起来,心口不一道:“谢谢少爷这么关心我们一白,不过您这么忙,出院的事还是交给来办吧。”

许奕飞冷冷的看着他,“我做什么事,不需要你来指点。”

他身份放在那里,杨文雄也无可奈何,扯了下嘴角应付道:“是。”

“你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杨文雄冲我做了个保护自己的手势,我们两人通常默契十足,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在他离开后,许奕飞立在窗前道:“关于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没有。”

“那你还假惺惺的问我做什么?”

他手指在桌面上轻划,“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二十万。”

他有些意外,“钱么?”

“当然是钱。”什么狗屁感情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这是我从肖子期身上得到的教训。

钱是好东西,有了钱,我就可以把宁海的房子长期租下来,让小米去做手术,不用再受人冷眼,也不需要四处跑着去打零工……

“好,”许奕飞将手放在我脸上,绷紧的嘴角带着莫名愤怒,“方一白,从现在起,你就彻底属于我了。”

新年终于在吵杂鞭炮声中过去,我在清冷的公寓里安稳的长大一岁,而许奕飞,则在几十里外跟家人团聚。

三月份,小米终于成功做完手术,与此同时,杨文雄也提出了辞职。

我问为什么,他笑的很猖狂,“因为老子受够了听从别人的指使,自立门户多潇洒自在!”

他一向有魄力,说到做到,两年后江城再提起杨文雄,就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会尊称一声雄哥,虽然当时他才只有二十出头。

许奕飞为人不善

,但是在我面前却是有求必应。

我住的地方他不常来,不过每次来都在床上折腾很久。

他的花边新闻多到可怕,如今出了燕大校园愈发放纵,昨日酒店为博美人笑一掷千金,今日又跟当红影星街头热吻。

做着同样的事,街头痞子便是下流无耻,而富贵公子则是年少风流,一字之差相隔千里,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差距。

不过他喜欢跟谁在一起都和我没关系,我没资格也没心情去管他的破事。

他对我愈发冷淡,还订下许多莫名其妙的规矩,譬如不准我叫他的名字,尤其是在床上,我便尊称其许先生。

三年后,我同幽灵、死gay、大汉喝到烂醉如泥,燕大生活自此告终。

时间转眼过去了七年,谢天谢地许奕飞没有厌倦我

我已经忘记了跟许奕飞是怎么开始的,却还习惯性的跟他保持着肉体关系。

现在的方一白已经不是同时打四五分零工的傲气少年,而是沉溺于安适生活的米虫,不用辛苦也不用付出什么,只是偶尔跟他上上床便有大把钞票,何乐而不为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至于未来……管它死去!

问:怎么毁掉一个有志青年?

答:给他钱,很多钱。

更何况我觉得应该是爱他的,不然我为什么会容忍他在外面花心还要回来折磨自己?不然我为什么要准备好吃喝用品等待着他的临幸?不然我为什么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会心生不爽呢?

他对我不好,一直很不好,冷言嘲讽几乎是常态,后来发展到为一些小事和我动手,有次用杯子把我额头都打破了。

我晕血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以后每每看到大红色就天旋地转。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能跟他在一起,他每次来我都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他要结婚的消息,往日的不满终于膨胀到了需要发泄的地步。

我把他的公寓弄到一团糟,然后卷了钱跑到宁海,可是在医院检测时却被告知得了失忆症。

这应该是有可能的,因为我记忆一向不好,而且回想过去还会有很多空白间隔。

想到以后记不得许奕飞我就很难过,于是像灰老鼠一样拖着行李悄悄回到江城,还偷偷去看了他的定亲仪式。

晚上我喝了很多酒,跟一个叫肖子期的家伙发生了性关系,被许奕飞知道后又惹来一顿毒打。

我最终对他彻底失望了,和肖子期结伴飞去浪漫之都爱格加森,然后在那里遭遇了一场凶险的表白……

我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陷在里面一遍遍的轮回无法逃脱。

好累……谁来叫醒我?把我从这个无底漩涡中拉出去?

一只微凉的手搭上了我额头,那人声音柔和的像清风一样,“小白,醒醒……我答应了要带你去参观牧场。”

☆、29 谁的爱情更像十月青

睁开眼后,我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肖子期。

古时一个人名为庄周,梦到自己化成一只蝴蝶翩然穿越在花丛,他对此感到很快乐,可是在梦醒了之后他开始在梦境和现实之间徘徊不定,再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蝴蝶化成的庄周,还是庄周在梦中化成蝴蝶。

我梦到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回,经历了失败的初恋,见到了少年的肖子期,爱上许奕飞却又心灰意冷……那些片段似乎是真实经历过的,却又分明陌生。

抬起手张开五指,盖在眼睛上遮住明亮的光,我和他一样开始对这个世界起了疑心。

吃早餐时,饭桌上只有我、肖子期和许奕飞的老婆沈惜文。

今天肖子期戴了幅无框眼镜,身着白衬衫书卷气很重,面容看起来愈发斯文俊秀,举止优雅得体,看起来像个教养极好的王子。

而沈惜文亦明艳大方,即使许奕飞不在也她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拘束,用过早餐后从容起身外出散步。

我则反应迟钝浑浑噩噩,精致丰盛的西式早餐吃起来也如同嚼蜡。

“小白,你今天精神似乎不太好,是不是感到哪里不舒服?”

“可能时差没有倒过来吧。”我放下叉子擦了下嘴角,不由想起梦中被他羞辱的画面。

肖子期温和道:“那上午就不要出门了,呆在这里好好休息。”

我点头,目光注视着他,确认道:“肖子期,我们很多年前就认识,对不对?”

他嘴角弧度僵了下,不过很快恢复自然,并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狡猾的反问:“小白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

很好,我想自己已经明白了,昨晚那不但但是个单纯的梦,而是我曾经丧失的过往记忆。

“没有,”我冲他摇摇头,“只是突然对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我们曾经相识过一般。”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不过了。”他若无其事的说。

秋天的阳光很温暖,像金子一样撒满美丽的庄园,白房子红屋顶,缠满蔷薇的篱笆墙,一切都美好的像童话故事里一样。

我躺靠在竹椅上,看着天空大朵云彩急速变幻出各种形状,心里也跟着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事情。

肖子期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不远处跟管家轻声交待着什么,偶尔会下意识的扫这边一眼。

没心情去猜测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此刻在想些什么,那个长梦差不多抽走了我身体所有的力气。

不知道现在逃走是否来得及……我环视一周后,最终被几个类似保镖的护园工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还是先养精蓄锐吧,反正这次是我主动送上门的,也不怕再损失些什么。

不如来幻想下如果从来不曾认识肖子期,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许是在宁海做个小职员,有个安稳和睦的家庭,每天朝九晚五生活平淡而幸福。

也或许在江城找个不错的工作就此扎根,至今仍是个懒散的单身贵族。

又或者结交一群驴友,背包骑着单车环游世界,将全球各地的街头小吃横扫一遍……

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梦和幻想,全都被眼前这人破坏的一点不剩,如今情事不顺又惨人羞辱抛弃,败走他乡活得如同丧家之犬,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人更可恨的了。

在我咬牙切文化部的时候,肖子期端着盘子走过来,上面摆着两串饱满圆润的葡萄,近乎透明的翠青色看起来卖相颇佳。

他在旁边坐下来,将葡萄剥了皮送到我嘴边,手指纤长如玉,每根都修得光滑干净,肤色白皙如瓷似乎比葡萄更为诱人。

老天真是厚爱此人,给了他一幅优质过人的皮相不说,还给了他儿狼蛇蝎心肠和阴险狡诈,而他也不负众望的将这些先天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张嘴,”他很温柔的出声提醒,鲜嫩果肉跟我的唇若有若无的接触着。

在梦里他也曾这么说过,不过那时却是将最男人污秽的东西发泄到了我嘴里。

想到这里,我胃里开始翻腾不休,喉头隐隐作呕。

跟许奕飞上床的时候,虽然激烈也时常受伤,不过从未被逼迫做出这样伤人自尊的事,肖子期这个变态……他现在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态和我相处?还是如此一番坦然自若的神情!

肖子期倾身过来,“小白,你没事吧?”

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我红着眼睛把他推开,“没事,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他很淡的笑了下,将已经碰到我唇的果肉放进自己嘴里,语速缓慢道:“这是我亲手培育的新品种,名为十月青,产量不高,只结了这么两串,你在别处尝不到的。”

“十月青?”我试探着摘了一个,连皮不剥直接吃下去,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清甜美好,而是酸涩无比难以下咽。

肖子期似乎很享受这种滋味,弯起眼睛看我,询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诚恳道:“太难吃了。”

“这就跟我的爱情一样,普通葡萄七八月份就已成熟,它却到了十月份还是生的。即使我用空运过来的山泉灌溉,每天悉心照顾,它的味道也是这般苦涩。”

我心抽了下,这个变态又开始打苦情牌了,他每次都这样,让人放下所有戒备和堤防然后攻其不备。

跟他认识了差不多十一年,心计方面我从来都不是对手。

我现在能坐的只有沉默,一直沉默,两两对坐着沉默。

阳光渐渐上升到了头顶,肖子期轻轻瞌起眼皮,脸上露出落寞又忧伤的表情。

快到中午的时候,许奕飞转了回来,看到我同肖子期坐在一起脸色有些阴沉,不过却碍于面子隐而不发。

他径直走到我跟前,态度就像个施恩的皇帝,命令道:“方一白,你现在去收拾东西,我已经在旅店订了房间。”

见我躺着不动,他语气便愈发冷了,“还呆坐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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