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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

“你有没有私底下催眠过易杨?”

谢锦天没想到樊逸舟会直接跳跃到这个问题,对上那审视的目光,他忽而一笑道:“确实是我违反约定在先,我道歉。但那是因为……”

谢锦天的话没说完,樊逸舟的拳头已经迎面而来。谢锦天毕竟是练过的,本能的躲闪还算及时,可依旧是被那毫不留情的一劝击中了颧骨,脖子向后仰去,连带着整个人重心不稳,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

这般的狼狈,在谢锦天成年后的经历中是少有的,更何况还是发生在他自己家里。然而他的神情却像个十足的胜利者,他扶着桌子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下火辣辣的颧骨,不怒反笑地打量失态的樊逸舟:“怎么?打算跟我决裂,任他自生自灭?”

这话简直比还给他一拳更令樊逸舟愤怒,他昂起下巴冷冷道,“谢锦天,我真希望你也能有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的一天!”

撂下这话,樊逸舟拿上外套便走了,谢锦天却依旧倚着桌子笑。

求而不得、舍而不能?

这文绉绉的诅咒,倒真是痴心一片的写照。可惜他谢锦天,永远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被动、尴尬的境地。早在他父母感情破裂时,他便已不相信这世间还能有什么纯粹的感情了。感情就是各取所需,没有谁能够持之以恒地付出,而不求回报。

易杨对他,亦是如此。他对易杨的残忍,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帮助他脱离苦海的仁慈。

他该谢他才是。

谢锦天这般想着,慢条斯理地收拾了杯具,谁知刚从厨房出来,就听到了门铃声。

“谁?”谢锦天很是纳闷,这么晚谁会来拜访他?

“我,萧牧!”

谢锦天皱了眉,那么晚了萧牧来做什么?但还是很不情愿地去开了门。

“不好意思,没打招呼就上来了。”萧牧站在门口还有些气喘吁吁,随后他注意到了谢锦天颧骨的青紫,“你脸怎么……?”

“没什么。”谢锦天些许不耐烦道,“那么晚了,师兄有什么事?”

“啊!是这样的,冉冉明天一早要参加个历史开卷竞赛,他弄错日子了,还以为后天。”萧牧一脸无奈道,“这么晚了书店都关门了,我上哪儿去给他弄本书来?就想问问你手头有没有什么现成的历史书,最好完整一些的。”

谢锦天一挑眉,打量了萧牧片刻才将他让进来。

“就这些了!”谢锦天用下巴指了指那个顶天立地的书柜,随后便在一旁冷眼旁观。

萧牧一会儿踮脚一会儿弯腰地将那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一本本看下来,最后只挑了两本,随后比对着手机里存的书单道:“你有没有那个……《国史大纲》?”

“《国史大纲》?”本来就觉得萧牧的造访透着古怪的谢锦天,似乎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他抱着胳膊倚在桌前打量着不善于撒谎的萧牧,“冉冉看得懂?”

“这我也不清楚……”萧牧显然底气不足,“我又没看过,这是他们老师列的清单。”

谢锦天也不拆穿萧牧,只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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