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乱臣 第53节(1/2)

苏齐岳听罢,敛了敛神色:“哦,萧世子还是小心些为好,不知世子可有空同我聊聊?”

萧阙还算是稳得住,是伸了伸手,说“请。”

...

苏苑音睡了个安稳的好觉,次日醒来时早已是天光大亮。

她抬眼瞧了瞧熟悉的牡丹纹样帐幔,起身撩帘的手却僵在半空中,一时有些神色莫测。

夏琴听见响动抬脚进来,只见她家小姐无瑕的面此刻正烧红得厉害。

她担心问道:“小姐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苏苑音努力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无碍,替我备水,我要沐浴。”

夏琴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知她爱洁,水早早就备下了,只等着小姐吩咐。

她唤来院里几个二等丫头,几个来回就将净室中的浴桶填满。

刚准备好替换的衣裙,就见她家小姐走了进来。

夏琴虽不知为何自小姐醒了之后便就一直心不在焉,只当她余醉未清,准备替小姐宽衣。

苏苑音一开始倒还面色如常,心绪却早已经不知飞到了何处,只后来胳膊一凉,只剩下里面的小衣,她才陡然回神,忙红着脸将夏琴给打发了出去。

见众人都出去,她才自己除去衣物,颤着眸子往下看了一眼又极快移开视线。

那处果然是留了几道红印子。

昨日荒唐的记忆越发清晰,只是她那番逾矩是身不由己,可萧阙那般又是为何。

作者有话说:

这一波我先姨母笑为敬hhh好啦俺要拉主线辽,女生身世之谜,男主谋反原由,能不能顺利回梁州,两个人谁先表明心迹...欲知后事,请继续关注后文哟!啵唧每个追文的宝子~

第58章

昨日她自己不小心引火烧身,已经是自顾不暇,又哪里还能分下心来管旁的什么事。

也不知后来苏落雪如何了。

她草草净了身子自己穿戴好,出了净室就瞧见在外头候着的春棋。

春棋见小姐现下就出来了,忙拿着帕子近前去给她绞干头发。

“小姐后来又去了哪里?又是怎么遇上萧阙世子的?还喝成那般醉醺醺地被萧世子给带了回来,当时我和夏琴都担心极了。”

苏苑音清了清嗓子,昨日确实喝了不少花酿,只是不知这后劲竟那般大,叫自己醉成了那副样子,不然也不至于到了最后还会生出那么大的笑话,所幸再没旁的人瞧见,否则她就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楚。

也因着是惦记昨夜的情况,她有意将话题给绕开。

她问春棋:“昨日的事你做的不错,只是你可知后来父亲预备要如何处置苏落雪?”

凭借着昨日那点零碎的记忆,苏落雪最后应当是没有得逞。

春棋也摇摇头,想不到大小姐竟敢行那般龌龊事,她还未见老爷那般震怒过,大小姐被带下去之后她就同夏琴回了这边,至于后来的事,她也并不知道多少,只是听说其他的事要今日再议。

这边语毕,就见管家康伯替苏齐岳来传话让她去书房。

春棋听罢,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苏苑音去到书房的时候,就见宋氏在啜泣垂泪,苏蕴之坐在一旁一语不发,苏齐岳背过身去立在窗前,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听见她的脚步声,宋氏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赶紧走到她跟前将人拉住。

“苑音啊,苑音你来的正好,你父亲平日里就最是疼你,你快帮着劝劝,可不能让你父亲去替落雪退亲啊,落雪已经知道错了,裴家是门好亲事,可不能退啊。”

苏苑音任她拉着,瞧着这个自己从小便就一直渴望得到她关爱的母亲,虽现在已经不再奢望这些,可到底是将她带在身边抚养长大的,虽是亲情淡了,但是抚养恩情还在,现在见宋氏这般,她心里有哪里好受。

可若是苏落雪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姑娘便就罢了,现在苏落雪行事这般一意孤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不及时制止,谁知他日会不会带来旁的乱子。

苏苑音还未说话,倒是苏齐岳转过身来,对宋氏道:“你又何必为难他人,这个孽女的脾性就是被你惯成这般的,裴家是忠厚人家,我实在是没有脸面将这种行为不端的女儿嫁过去,你就是派谁来作说客都是无用。”

“落雪再如何也都是你的女儿,老爷你怎能这般说她啊,她只是年纪小,行事才会偏颇些...”宋氏也知这个女儿所作所为当真是犯了夫君的大忌,可是无端替女儿退了婚事,这叫旁人如何想,现在自己揭了自家女儿的短处,以后还到哪里去寻这种好亲事。

苏齐岳听罢仍旧怒意沉沉,火气难消。

他看着仍在回护女儿的发妻,一颗心从未觉得这般疲累过,他自诩也是个读了几十载圣贤书的文人,一生追求的也不过就是文人的风骨气节,做事最起码要能对得起本心,可是发妻哪里理会这些。

裴家是真心相待,他又如何能随意相托,若是这个女儿还是这般性子,再不加以约束,就算嫁过去也只怕会成怨偶,届时他有何颜面、苏家有何颜面去面对裴家。

“你竟就这般不知悔改么,我此前已然是将她禁了足,若非你心软,偷偷给她腰牌,将她放出府去,她哪里会有机会拿到那些下作东西,若非是被发现的及时,你真当以为我们还能好生在这儿坐着说这些?

清肃伯府,翰林掌院,你说哪家是好相与的?这个孽女居然还想用这般下作法子毁了他们两家的婚事,那尹夫人岂会任由着尹祝的婚事受旁人摆布,只怕到时这个孽女就算再苦心经营也只能落到一个妾室的名分,堂堂嫡女沦为妾室,蕴之、苑音日后还有谁会高看一分?”

苏齐岳将这些形势都分析给她说后,倒是心平气和了几分,见宋氏不语,他有些乏累地摆手:“这件事我意已决,你若是不愿同我去退婚,那我便就一个人去,这般的女儿,我自己都瞧不起,实在没有脸面让她去高攀了裴家。”

宋氏仍旧不住的垂泪,只是再不言语。

苏蕴之见状,也站了出来打圆场:“母亲,父亲说的有理,苏府的能有今日,都全是凭借这父亲为官清正耿直,待人忠厚。你就莫要为难父亲了,就别说是父亲,便就是不日就要下场参加春闱的我,若落雪当真糊涂做了那番事,我仕途又该如何。”

宋氏到底是被劝住,抽抽噎噎收了声。

听过他们父子的话,蕴之若是此次顺利,极有可能就会升至翰林院,到了程则手底下,又岂会叫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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