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乱臣 第145节(1/2)

“萧阙你是来救我的么。”她伸手攀上他的脖颈,带着明媚的笑意,眼睛里亮晶晶。

萧阙看着这个像是从酒缸里捞出来的人,通身的酒气,记吃不记打,忘了自己才养好的伤,又是吃酒又是爬树,闯了祸又才会卖乖,他不寻她,她便就来了扬州也不主动来寻。

“我好想你。”

苏苑音现在这幅样子哪里会瞧他什么脸色,难得的直来直往,反倒叫还冷着脸的人神情差点出现了裂痕,他顿了顿,才又重新将她的腰搂紧,嘴角扬得更深。

“嗯。”他淡淡应了她一声,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傲娇的劲儿却藏不住。

苏苑音笑的一脸娇憨,越见他退让越是变本加厉,撑着他的肩头挺身要去亲他,实在闹腾得不行。

他抬起点头,温软的唇瓣落在他的下颌,女子不死心,继续重复着方才的事。

“别乱动。”他低低斥了她一声,将怀里的人继续往上又带了些,迈起长腿先走了出去。

只走出去几步似是才想起什么来,复而又折返,停在那个正处于石化中的县令跟前,朝着佘涂那边示意:“那个姑娘,还请县令帮着送回去。”

他话音刚落,县令还来不及回答,只见萧阙大人怀中的姑娘又突然不似方才的乖顺模样,在他领口嗅了嗅,随即冲着他恶声恶气:“萧阙,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姑娘家的胭脂味?”

县令怕因他在自己跟前落了面子会被迁怒,赶忙朝着另外一个女子那头跑去,生怕慢了些就要出事。

...

苏苑音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扶着额睁眼的时候只瞧见自己正置身于一个极古朴的房间,装饰摆设都颇为严谨研究,不是赵家那种用白花花金子砌出来的风格。

“唔”,她轻吟一声,发现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身。

她吓了一跳,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才瞧见坐在对面榻上的人,神色一凌,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瞧见他。

他听见声响,懒懒掀起眼皮瞧着她的惊慌失措,起了点坏心,耐着性子没出声。

屋中越静苏苑音越觉得尴尬,她同他对视了半晌,却迟迟不见他开口,随即清了清嗓子:“哩...嘶。”

她正欲待说话,舌根却发酸得厉害,话说不清楚,还差点咬到舌头,那种异样的感觉并不算是太陌生。

倒是会趁人之危。

她有些责备地瞪他一眼,似是在控诉着他的恶行。

他倒是无辜的耸耸肩,端起桌前的小火炉上一直温着的醒酒汤,起身朝着她走来,恶人先告状:“是你先闹的我。”

“那我的衣裳呢!”她不服气反驳,想把他扣在自己头上帽子摘掉。

话才一说完,他端着的醒酒汤已经喂到了嘴边,她无奈只得就着他的手先饮下一口。

随后才听他不以为然的坦荡:“你我哪里没见过,你衣裳上全是酒味,是你自己受不了,要我帮...”

“闭嘴。”苏苑音听得面红耳赤,当即朝着人扑过去,要去将他那得理不饶人的嘴捂上。

只是嘴没捂上,反倒同人撞了个满怀。

他一手端稳因接住人而被撞得摇晃的汤碗,一手将人不盈一握的腰身揽向自己。

能感受到他突然地收敛,她也跟着默了默,由着人抱着不动弹,随即只见人轻轻埋下头,说话的声音离的耳畔好近,她能真切听到了里头盛满的情愫。

“我也想你。”他低声道,不克制的任由情绪外放。

苏苑音的心软一边,只是偏偏脑袋不解问:“为什么是也?”

这一问倒是换得他语塞,他闷声笑笑,良久才直起身,恶劣的拍拍她的头:“日后少饮酒。”

...

本还有些忐忑,在知晓薛家曾经做过永曦帝的帮凶之后,她一度都有些抬不起头来见他,不知再见面的时候该同他说些什么,甚至怕两人之间掺杂着太多,会回不到从前。

只是他却突然出现,给人一个措手不及,反而来不及做什么建设,只跟着心走,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才发现其实之前根本就都是自扰。

他待她从未变过,若不然,早在知晓一切真相的时候就该狠心切断一切了。

梁军人马在豫章,萧阙是只身来的会稽,次日又先回了豫章。

夏琴这头事了,需得留在赵家些时日,苏苑音这回心中倒是没什么坎了,难得见上一面,想离开会稽之后先去一趟豫章,等他们拔营的时候再回去。

只临出现的前一天,竟出乎意料的遇上了轻尘。

轻尘衣着打扮都不似在上京时的那般奢华,但是也瞧不出一路上吃了什么苦的样子,身侧立着个白净的少年,瞧着她时眉眼很是柔和。

想来是被身侧的人照顾得极好,轻尘此刻少了些盛气凌人的气势,瞧着很是白净可爱。

她自是也听说了永曦帝要她去和亲的消息,只是上京如今风声鹤唳,实在守得太严密,薛家的手实在伸不到上京去。

实在同她通不了气,现在倒是好,竟在这里碰头。

两人寻了个安静些的茶楼说话,苏苑音想起方才轻尘身边的繁钦,心里有些疑问还不知该如何开口。

之前听关于轻尘的消息,比如同身边的内侍有私情。

倒是像已经猜出了她的心思,轻尘没什么顾忌地笑笑,大大方方承认:“不知你可还记得先前同你说起过的,我为何会那般怵萧阙。”

苏苑音点点头,若是她没记错,好像是轻尘跟凌瑶之前险些害死了个小太监,后来被萧阙救了一回,两个人怕被先帝怪罪,将罪责全都推到了萧阙头上,害得萧阙被罚了一回。

她讶异:“当年的那个小太监是繁钦?”

随即只见轻尘抿嘴笑笑,苏苑音才一切都明了。

“苏大人的事,我很抱歉,宫中的信一直传不出来,你兄长的情况只怕也不是很好,我当时到了时候他已经快撑不住了,他大抵是怕累及我,我后来没看好人,他身上伤还未好就不辞而别了。”轻尘眸光黯淡,有些无能为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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