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1/2)

结束通话的年尚俊,缓步而行,真的离开房间。平常他没什么工作,最多最多就是监督每个人有没有在做份内的事情,在南新里头,许元武若是国王,他年尚俊便是一旁守着的执事,替他打点一切事物,唯一可笑的是,王与属下本该是你情我愿的主僕关係,而许元武和年尚俊,不过是为了等待时机。

等待,可以杀了对方的时机。

勾践为復国而卧薪尝胆,就像年尚俊为復仇出卖肉体,期待被许元武亲手杀害的那天,盼望将许元武亲手杀死的那天,如果可以将折磨自己的那个傢伙生吞活剥,那该有多好!

做条狗又怎么样,反正也是心甘情愿的呀!

看不透是非的双眼,听不明有无的双耳,嗅不了真假的鼻子,嚐不出甜辣的舌头,触不着实虚的皮肤,五感全失的人类,就如同扭曲了爱恨的灵魂。

只要你我之间,有一个人愿意狠下心就好了。

昨晚,许元武是在堂口里过夜的,虽说堂主的工作他已经熟悉,但不知为何,随着年纪增长,他的体力似乎一年比一年虚,原先能够熬夜的身子,逐渐不耐睡意且容易犯睏。私底下出远门去市区时,他曾经去医院检查过,当然,许元武小心谨慎的个性,是不会找毫无交情的医生。

南新从以前都现在,都有代代相传签订契约的主治医生,如果按照普通人的讲法,大概就是家庭医生。又碍于许元武那该死的性子,他不可能让堂口的人们有机会知道,他身子有渐弱的跡象,尤其是年尚俊。

好不容易把年尚俊调教成无法轻易反咬一口的看门犬,许元武怎么可能轻易地让年尚俊有机会死在自己之后。要死就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不、我要看见你死去的面貌,我要在你即将断气的那一刻问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或者是:爱我比较多,还是,恨我比较多?

主治医师在市立医院工作,虽然掩人耳目,但让不喜好医院药水味的许元武略带不悦。今天是定期检查的日子,虽然医生说过,健康检查的前一天绝对不能熬夜,但没办法,繁忙的事情并没有让许元武有休息的机会。拋下桌上的琐碎,许元武套上外衣,离开房间。将轿车驶出南新时,拨通了电话,没有多久,对方便接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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