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1/2)

所有的疼痛,皆因有所在乎——年尚俊认为,这句话简直讽刺。

他已经不是第一日概论与许元武的关係了,那样诡异又致命,却能在公私分明之间平衡自如,檯面上似上下属交代工作,背地里用尽手段折磨身心。就如年尚俊所言,倘若真能亲手杀了许元武,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因重难忍。

就是因为那份该死的在乎,年尚俊才会至今忍受许元武在他的肉体、心脏上,烙下一条又一条的血痕,那些血鍊彷彿时时刻刻提醒着年尚俊,他一辈子是许元武的狗,甚至是永生,都必须是许元武的一条狗。

如此病态的服从与佔有,如此卑微的妥协与恳求。

熟悉这一切歪曲的平衡,待在房间里的年尚俊,裸着线条漂亮的上身,宽广的肩膀竟如同小猫缩身一般拘谨,手执一枚油盏,似玻璃窗透亮的眼眸映出橙红烛火晃动。

他就和这盏灯相同。

待燃油已尽,烛火亦逝去。

待许元武将年尚俊玩弄殆尽,年尚俊的生命亦会逝去。

这人生日復一日地过,年尚俊与许元武都是为了等待,等待哪个人鼓起勇气,真的将匕首朝那人的胸膛、腹部、胳膊、腿、心脏、面容、头颅,狠狠地、狠狠地,杀了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