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今天有狼友加我,说羡慕我有女人爱。然後说,要是男人有事业有钱,再加上有才,就完美了。但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好事不会让你一个人都占了去。享多大的福就得受多大的罪——这实在是个真理。

但是那个八月,也许是我人生中最最幸福的日子了。如果可以,我愿意减损我寿命的三分之一,去重新换取那个浪漫的八月。我常常在静的耳边唱的当时流行的《发如雪》?我很好喜欢里面的一句“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我们常常在晚上八九点的样子,相依着走在乡村的石子马路上,暑气已经消了大半,月亮早早的升起来,投下深深浅浅的树影,浓浓淡淡的白银,把野外布置成一篇美丽的童话,而石子路却偏偏在满是稻田和果林里延伸。於是,步在幽寂的石子路上,我们就软软地踏着月光。月亮把晶莹的小白花,尽向我们身上撒,撒下来,有时沾在我们的鬓角,有时又缀满衣襟。撒下来,好象怕惊破夜的神秘,悄然的,无声无息。哦!悄然,山林之夜是无边的阒静;任我们的脚步,在石子路上,敲梦……。

那些八月的夜晚,我在静耳边低诉些什麽?静在我耳边低诉些什麽?都不必追寻,要追寻的,只是那一片温馨。因为语言不能在心版上刻下痕印,只有真情才行。真情象一双无形的手,会抚慰痛楚,鼓舞心灵,让我们走向明朗。那些八月的夜晚,世界在我们脚下,星星在我们头顶;疏朗的几颗星星,灿烂得特别耀眼。於是,我有一个秘密的心愿:我要摘几颗银星,来照耀我们的爱情。

八月的月亮很美,更美的是静向着月华小立,那片淡淡的银辉包围着静的全身。静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月光下象一个天使!静,你不知那时你有多美!那种美,不属於花,不属於草,不属於尘寰;而是,一种脱俗的明艳,一种灵秀的气韵。我注视静深邃的眸子,一次凝视,便寻得一次不一样的光彩。

还记得吗,亲爱的,那晚在喝咖啡?我以前很少喝咖啡的,因为觉得那太西化,我宁愿喝茶,茶是中国传统的东西,我喜欢传统的东西,譬如律诗和词。但你执意要去,我也只好陪着。

大厅里很宽敞,到处都是盆栽,人不多,但并不冷清。因为都是年轻的面孔。或是独自看书或者时尚杂志的,或是三三两两轻轻说话的,但绝对没有大声喧哗的。不像街边茶馆里喧嚣的打麻将或“扯长二(川牌的一种别称)”的声音。

我们找了一个临墙的旁边有一颗柏树盆栽的地方坐下来,侍者便端来两杯咖啡,我没喝过这种加草莓的黑咖啡,入口微苦,但细细回味,却透着草莓的鲜甜。味道实在不亚於一杯上好的龙井或者碧螺春。

“我谈恋爱的时候常上咖啡厅。”静说。

於是,静便轻轻的述说你的恋爱史,那些甜蜜的过往,一幕一幕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我很羡慕,因为我的恋爱显得仓促和苍白。

大厅里的灯并不明亮,从角落里传来“yesterdayoncemore”(昨日重现)的音乐,那首我深深喜爱的名曲,歌声使我们都沉浸在回忆的梦里。

不知什麽时候,静已经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双手环抱着我,嘴里喃喃说:“你该得到幸福,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 ------”

那一晚,我们就这样坐着,依偎着,直到咖啡馆深夜打烊。

我为静写的扇面,我的书写得很漂亮——“爱静”。

呵呵,真漂亮!静说。然後拿出手机,卡嚓,对着扇面,便拍了下来。说要作个永久的纪念。

我更爱不释手,时时把玩。在那个酷热的夏季,每当酷热难当,我便打开摺扇,驱蚊扇风,一边念叨“爱静”念着念着,就如静盈盈的笑着站在我面前,暑气竟消掉一半!可惜後来不小心弄丢了,痛悔嗟叹了好一阵,静便安慰道:丢了就算了嘛,我手机里存着呢!

“如果什麽时候你的手机也丢了呢?”我问。

静指指左胸,“它已经在这里了!怎麽会丢呢?”

我一把把静抱起来,狠狠地吻一口。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记得是8月5日,我们早早相约,一起我们镇上一个庙里去祭祀菩萨。我们手牵手,象两只小鸟,在乡间的小路上快乐的唱歌,唱那些高中时候学到的老歌。唱谭咏麟,张国荣,邓丽君,赵传,车继铃等等。很多歌曲很陌生了,可只要谁起个头,另一个就跟着不假思索的哼出来了。那些读书时候埋藏在心底的节奏和旋律,那些青春年少的欢笑和泪水,便一一涌现在心头!

静便给我说她的故事,还有关於那个苦恋她多年的姓彭的小子。静很伤感,觉得对不起他,没有回报他同样的爱,静觉得愧疚!这麽多年来,这一直是静的一个心结。

“什麽时候,当着他的面说声‘对不起’,那该多好!可是,他不想见我。”静说。

我不知道该怎麽安慰静。我想起了琼,想起了秀,我的心情也低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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